手機震動個沒停,攸夢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
emmmm......
你要是真想約我一起吃,怎么不直接走出來問?
這個時候矜持什么呀?
到底想不想哄她?
心里那個火呀。
攸夢才不想搭理任為。
不得不說,一個女人在生氣的狀態(tài)下,一個男人做什么都是錯的,雞蛋里面能挑出骨頭。
辦公室里的任為捧著手機一直等。
再時不時瞄一眼外面。
卸氣地趴在桌子上。
攸夢不再理會他。
其實,這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可是,真正發(fā)生的時候,心疼得可以。
這種疼不是那種劇烈的,而是一點點,慢慢滲透,從血肉滲透到骨子里。
他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任為再往外看的時候,身子支棱起來。
又是你!
駱嘉昀!
從來沒覺得他這么討厭!
連忙起身跟著一路他走進(jìn)茶水間。
任為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駱嘉昀沒有說什么啊,就是問問顧同學(xué)中午想吃什么,怎么了嘛?
任為......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一臉無辜的駱嘉昀。
他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想法。
任為你認(rèn)真的?
駱嘉昀我看起來像是不認(rèn)真的人嗎?九爺,到了我們這個時候,能遇到喜歡的,每天忙完回家有一盞燈為你而亮,早上一起互道早安,很難了。
駱嘉昀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這感覺你應(yīng)該比我更深刻,畢竟你還大了我五歲呢。
任為......
他的刀呢?
他四十米的大刀呢?
一把年紀(jì)了,玩什么小綠茶?
任為我們?nèi)翘菽恰?/p>
這里太明顯了,四處還有攝像頭。
體面人就得體面得解決問題。
任為直接上手,掐住駱嘉昀的脖子,把人抵在樓梯角落。
但力氣沒用多少,不然早就被天天鍛煉的駱嘉昀掀翻了。
任為換個人吧,別是她。
聲音低沉,垂著頭,壓抑到不行。
點燃一支煙,沒有抽,只是看著它燃燒。
攸夢不喜歡這個味道,所以他早早地就戒了。
之所以帶在身上,律師也是要應(yīng)酬的,這種能瞬間拉進(jìn)一下距離的東西還是很必要的。
駱嘉昀拍著他的肩膀,一同坐在樓梯的臺階上。
任為我和她,差了18歲,我知道她的喜歡,但我承受不起。
任為我只要一想到,她還正年輕,而我已經(jīng)垂垂老矣,她可以在外面肆意奔跑,而我,杵著拐杖踉蹌地跟在她身后。
任為不出意外,我比她早一步離開世界,她從小被我?guī)Т?,你們都不知道,其實她最嬌氣了,不像玫瑰,而是杜鵑,需要人百分百細(xì)心和耐心去呵護(hù)。
任為我無法想象,一旦我離開了,她該是什么樣子。
駱嘉昀你有沒有想過,顧同學(xué)的嬌氣,只是在你面前,她其實很堅強,就算你不在身邊,她也會很好地生活。
任為苦笑一聲,把煙蒂摁在瓷板上。
他沒想過嗎?
他想過的。
任為可幾十年的孤寂太難熬了,我光和她分開的三年都度日如年,要她怎么熬?
這是一個坎,他邁不過去。
他比攸夢年長太多,自然要考慮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