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爾沖了個涼,僅用一條浴巾裹住身體,從浴室里輕盈地走了出來,他手里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水珠順著發(fā)絲滴落,滑過他的肌膚,多蘿西剛剛整理完床鋪,一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
雷切爾剛把頭發(fā)擦干,就隨手把毛巾甩到了沙發(fā)上,同時狠狠地朝她丟了個眼神,說道。
“看什么看!趕緊過來更衣!”
多蘿西急忙尾隨雷切爾踏入更衣室,卻在門檻邊意外地目睹了雷切爾將浴巾輕輕滑落的瞬間,她羞澀地?fù)P起下巴,努力避免低下頭去,心中暗自抱怨,為何偏偏要服侍這位如此傲慢的二少爺,她的遭遇簡直是一種折磨。
“趕緊的。”
多蘿西緩緩地拿出一件襯衫,膽怯地為他穿上,由于她害怕看到雷切爾可能一絲不掛的樣子,她始終不敢低頭,結(jié)果襯衫被她反穿在雷切爾的身上,顯得有些滑稽。
多蘿西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這笑聲讓雷切爾感到有些惱火,他急促地催促她加快更衣的步伐,隨后便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因為缺乏充足的睡眠而顯得疲憊不堪。
多蘿西不好意思開口告訴雷切爾襯衫穿反了,于是她一邊憋笑,一邊幫他穿上了外套,慶幸的是,雷切爾并非完全赤裸,這讓多蘿西暗自松了一口氣。
雷切爾剛從自己的房間步出,感覺哪里有些難受,就沒多管,接著轉(zhuǎn)身走向他母親的臥房,多蘿西跟在他身后,盡力忍住笑意,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笑出聲來。
雷切爾的母親還沒醒,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為母親拉了拉被子,確保她保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時,他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細(xì)微的笑聲,他回過頭,目光投向站在床頭那位努力忍笑的傭人。
“想笑出去笑,別把我母親吵醒了?!?/p>
他的目光在那名傭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絲警告,隨后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母親的臥房,當(dāng)他出來時,多蘿西那雙閃著金光的眼睛正對著他,雷切爾的身影讓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雷切爾回應(yīng)了一個責(zé)備的眼神,然后不自覺地伸手想去調(diào)整衣領(lǐng),這一摸卻讓他意識到不對勁,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襯衫竟然里外顛倒地穿著。
多蘿西的笑聲越發(fā)響亮,雷切爾急忙用手掩住了她的嘴,隨后輕輕地拉住她,迅速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看你是活夠了?!?/p>
他將多蘿西扔到地上,多蘿西這時想笑也不敢在笑。
雷切爾當(dāng)著她的面脫掉了外套,準(zhǔn)備將里外反穿的襯衫調(diào)整過來,就在這時,房門猛然被推開,多蘿西趕緊從地上跳了起來,雷切爾卻還未來得及將襯衫穿戴整齊,門口的少年出現(xiàn)了短暫的錯愕,隨即露出了一個理解的微笑,輕輕地關(guān)上了房門。
餐廳寬敞而明亮,其裝飾之豪華令人贊嘆,高聳的天花板上懸掛著巨大的水晶吊燈,它們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墻壁上裝飾著精美的壁畫和雕刻品,為餐廳增添了一抹藝術(shù)的風(fēng)情,長桌上整齊地擺放著精致的餐具和鮮花,每個座位都鋪著柔軟的白色餐巾,顯得莊重而優(yōu)雅,餐廳的一側(cè)是寬闊的落地窗,透過窗戶,可以欣賞到外面迷人的景色。
在餐桌旁,坐著兩位陌生的客人,一個女人身著一件華麗的禮服,身上佩戴著眾多璀璨的首飾,她一邊欣賞著自己閃耀的首飾,一邊溫柔地望著坐在她身旁的少年。
“德里克,你剛才不是去看你堂弟了嗎?他怎么還沒來?”
德里克笑了笑,說道。
“他啊…有些急事?!?/p>
“什么急事能比咱們重要,咱們可是他的親戚,將軍見不到,見見他個二少爺總行了吧?!?/p>
那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的首飾,接著說。
“哎,塞西爾這么好的孩子這么早就走了,姐姐還生了場大病,真是讓人不省心,還有那不爭氣的二少爺,憑什么將軍之位是他的,而不是我兒子德里克呢?好歹你也是家族里除塞西爾以外最大的?!?/p>
德里克拍了拍他母親的背,說道。
“母親你別擔(dān)心,說不定哪天大伯就改變了主意,到時候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為皇族辦事了?!?/p>
他母親笑了笑,說道。
“等你成了將軍,咱們就去皇族那,我可不想待在這破地方了,要不是你那不爭氣的父親,咱們也不會遭到這樣的下場?!?/p>
“好了母親,父親都不在了,別說這些了,我一定會努力的,讓我那不爭氣的堂弟在貴族面前抬不起頭來?!?/p>
雷切爾和多蘿西站在餐廳的門前,他的臉上顯露出不悅,牙關(guān)緊咬,拳頭緊握,多蘿西看到他這副充滿怒氣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感到驚慌,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雷切爾即將踏入餐廳的場景,預(yù)感到一場風(fēng)暴即將來臨。
“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