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站在一旁等著里面的消息。沒過多久,醫(yī)生走了出來。
周經(jīng)略趕緊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問:“我夫人沒事吧?”
“暫時保住了命?!?/p>
雖然只是暫時的,但這個消息還是足以振奮人心。
“太好了太好了!”
“之前是不是有人給她治療過一段時間?多虧了她,不然按照你夫人的體質(zhì),她撐不到現(xiàn)在?!贬t(yī)生說:“而且她中的毒和之前的毒藥相抵消了,毒藥在她體內(nèi)殘余的不多,后期好好清理,是可以徹底清除的?!?/p>
周經(jīng)略沉重的表情終于緩解了一點。
醫(yī)生走后,周經(jīng)略才轉(zhuǎn)過身對蘇寧晚說:“謝謝?!碧K寧晚搖了搖頭。
她猶豫片刻,才說:“其實,夫人中毒或許和我有關(guān)?!敝芙?jīng)略的表情沉了下來。
“什么意思?”
蘇寧晚嘆了一口氣。
“他們可能是為了報復(fù)我。”
等周夫人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之后,周經(jīng)略帶著蘇寧晚和江嘉年回了家。
家里的氣氛分外緊張。
他進(jìn)去,厲聲問:“誰給夫人下的毒,乖乖給我站出來!”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你們最好別讓我查到!”
江嘉年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傭人身上,那個傭人就是他今天看到的鬼鬼祟祟的傭人。
“有些人真以為自己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了。”江嘉年開始發(fā)揮自的演技。
“但是她不知道,周家這么多人,她要是做點什么,別人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他走到那個傭人跟前,一把將傭人拉了出來,扔在地上:“說!誰讓你來下毒的?!”
傭人顫顫巍巍道:“不..不是我!”
“不是你?!你現(xiàn)在說出指使你的人,說不定還有活路!”江嘉年順手抄起一把水果刀,猛地扎在桌上:“要是不交代清楚,下一刀刺得就是你的身體!我勸你想想清楚,你還有孩子要照顧!你家人還在等著你回去!”
傭人往后退了兩步,害怕極了。
“你想做什么?!”
不愧是演戲的,演技就是好。蘇寧晚在心里點評。
他的表情甚至帶動了面相,一個明月高潔的男人突然間成了陰溝的渣碎。
江嘉年將刀拔出來,在女傭的脖子上摩擦著:“你說我想干什么
?你伺候了這么長時間的主家,不知道主家是什么身份嗎?周叔叔要想把你扔在荒郊野嶺,我保證你家孩子到死都找不到你!”
女傭這下是真的害怕了。
她趕緊跪在地上:“是宋醫(yī)生讓我這么做的!”
“你放屁!”江嘉年想也不想,說:“今天給夫人檢查的醫(yī)生說了,夫人之所以現(xiàn)在還活著都是因為宋醫(yī)生之前給夫人吃的藥,她自己給夫人喂解藥,又讓你下毒藥是吧?快點把你背后的人說出來!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
女傭眼里全是害怕。
那人說了,如果她被發(fā)現(xiàn)就把所有的錯全推在宋琳白身上,一口咬死這事就是宋琳白做的,可現(xiàn)在這個說法明顯行不通了。
“好,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就先殺了你,再慢慢查!”周經(jīng)略過來,伸手和江嘉年要刀。
江嘉年搖了搖頭:“你完了,看來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p>
說完,他將刀交給周經(jīng)略。
看到刀柄被周經(jīng)略捏在手里,女傭一下就嚇蒙了。
“我說我說我說!”她一邊開口一邊磕頭:“我也不知道是誰,是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說事成之后可以給我五百萬,并且保證
不會被查出來,就算查出來了,把事情推到宋琳白身上就沒問題,我才信了她的話?!?/p>
“這么說,你還有點可惜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女傭的頭緊貼在地上,不敢抬頭。
周經(jīng)略做了一個深呼吸,對李叔說:“把她交給警察?!?/p>
“是?!?/p>
李叔招了兩個人過來,把女人帶走了。
等屋里的人都離開之后,周經(jīng)略問蘇寧晚:“她背后的人就是你說的云氏?”
“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他們?!?/p>
周經(jīng)略眸色深沉:“看來,得去會會他們了?!?/p>
云氏。
云智淵在家里焦急等待著消息。
周經(jīng)略不可能完全相信蘇寧晚,周夫人一旦出事,作為一直給周夫人開藥方的醫(yī)生,蘇寧晚首當(dāng)其沖要被質(zhì)疑。
一旦她被質(zhì)疑了,周經(jīng)略就不會再用她。
他們也就可以撒開手毫無顧忌地對付這個女人了。
“大少爺!”管家跑了進(jìn)來。
“怎么了?”他蹙眉說:“都跟了我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
管家便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指著外面的人說:“大少爺,周先生來了?!?/p>
“哪個周先生?”
云智淵蹙眉,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
兩個保鏢將云氏的所有守衛(wèi)解決完,簇?fù)碇芙?jīng)略來到大廳。周經(jīng)略的目光在屋里掃了一圈,放在云智淵身上。
云智淵也看到了周經(jīng)略,詫異了半秒鐘后,急忙上前問:“周先生,你怎么來了?”
“你都敢對我夫人動手了,我再不來的話,你們是不是該對我動手了?”
云智淵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聲音里帶著顫抖:“周先生,何出此言?我什么都沒有做啊?!?/p>
“是嗎?”
周經(jīng)略冷眼掃過去。
他身邊的保鏢接收到他的眼神,直接過去包圍了云智淵。
“你猜,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我會不會來這里?”
云智淵臉色難看,連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不過他還在垂死掙扎:“周先生,你真的誤會了,我都不知道你夫人出事了。是不
是你身邊那個宋醫(yī)生告訴你的?你不能相信她,她本來就和我有仇。”
周經(jīng)略的表情未變。
“看來,你還是不誠實?!彼辛苏惺?。
幾個保鏢上前直接把云智淵按在桌上:“沒關(guān)系,我的時間比你多,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說完,對保鏢說:“一分鐘一根手指,十分鐘之后他要是還不說的話,就砍斷他的雙手,如果還是不說,就一直往上砍,砍到他開口為止。”
云智淵的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