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茹眼淚從眼角處流下,將腰帶暈染出一個小小的團子,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肯再發(fā)出那羞恥的聲音,她的身子是涼的,但被他親住的地方又是滾燙,他到底,要做什么?
門外,謝晏殊的心臟隨著那極低的,短促的兩聲叫,抽緊到了極限。那樣熟悉的聲音讓他所有的自我安慰都變成了自欺欺人。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也可能是她,玉茹是如此美麗,任何男人只要一見著她,就不可能放手。
可......里面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怎么可能跟個有夫之婦有瓜葛?就算玉茹那么美,那么的讓人著迷,也不可能,要是傳出去了,外面的那些御史一定會彈劾的!
謝晏殊渾身發(fā)著軟,他在害怕,害怕里面真的是玉茹,如果是玉茹,他能搶得過皇上嗎?
不,有辦法,他可以帶著玉茹逃走,去別的國家隱姓埋名過日子,只要玉茹出宮,只要她能出宮,他就可以帶她逃走!
謝晏殊忍不住又湊近一點,眼睛緊緊貼在縫隙上。他想要確認,那女子是不是他的妻。
傅承鄞看見細細的縫隙又推開一點,他隱秘的笑了笑,輕輕松開玉茹。她喘息著倒在躺椅上,光裸的腳垂在椅子前面,柔軟,毫無抵抗能力,偏偏又那么固執(zhí),總不肯順從他的心思。
傅承鄞慢慢地往旁邊挪去,空出了身前的位置,方便門外的人看見。
那條門縫一點點大了,足夠他看見了,謝晏殊慢慢推著,手上黏糊糊的,在屏風上留下一個淺淺濕濕的印,這時,他聽見了一聲極清晰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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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殊全身發(fā)抖,他看見了!
胭脂色的寢衣,上面繡了她最愛的薔薇花,那是昨夜他親自為她脫下,又親自為她穿上的寢衣,眼下,卻出現(xiàn)在這里!
椅子旁邊垂著兩只光滑白嫩的腳,上面有一顆胭脂痣,這世道,女人的腳除了自家夫婿,別人都是不能看的,可現(xiàn)在,那雙那么熟悉的腳就那么白生生的,不帶一絲一縷遮掩,垂在椅子下面,連腳上陌生的牙印,都能看得那么清楚。
這時,他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曕硢〉哪腥寺?,那是皇上的聲音,他在叫:“茹兒?/p>
渾身的血液嗡的一下全都涌到頭頂,他猛的站起身,雙腿保持長期跪坐的姿勢,有些麻,讓他有些站不住。他踉蹌著沖進去,一張臉煞白伸手來撕扯他:“你放開她,放開!"
他是臣,他是他效忠的帝王,他不該如此放肆的,可他顧不了那么多了!他也不想顧忌所謂的君臣有別!他只想將玉茹帶走,他們要逃離南國!
玉茹驚叫出聲,她的眼睛蒙著看不見,但房間里只有三個人,是謝晏殊進來了,他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不堪的自己終是暴露在天底下。
現(xiàn)在如傅承鄞所愿了,剛才的一切此時再清楚不過了,他故意綁住她讓她無法掙脫,蒙住她的眼,讓她看不見外面的情形,再逼她誘她,讓她發(fā)出聲音,給謝晏殊聽見。
他是故意的,想把一切都捅出來。
如今,一切都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