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起身稍稍舒展了一下酸軟的腰肢。玄女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她身下的是寒冰床,腰間佩戴了翼族至寶玉魄,這些東西多半是墨淵為她找來蘊(yùn)養(yǎng)身體的。
她看了眼四周,這里是墨淵住的地方,平日里明亮又簡潔的寢殿變有些幽暗,只有一盞銀燭燈幽幽的亮著,床頭放了素錦族的結(jié)魄燈,上面正在煅燒她的衣物,應(yīng)該是墨淵想要為她聚集神魂,可她神魂都沒散,只是下凡歷劫了,這結(jié)魄燈點(diǎn)再久,也沒有用。
房間里還多了一個檀香木的博物架,上面放了許多小玩意,都是這些年玄女閑來無事送給墨淵的,這些都被墨淵好好的收起來放在這里,玄女心中有些酸澀。
她嘆了口氣,準(zhǔn)備去安撫安撫墨淵他們,也不知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墨淵和令羽怎么樣了?
玄女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裝扮,有些不滿意的換了件衣裳,上身穿著月白棱素絹衫,下身一條天青色重絹芻紗裙,腰懸豆綠的蜻蜓荷包,看著就清爽盈盈,似香霧滟滟。臉頰上未曾傅粉描眉,只松松挽了個云髻,斜插著支玲瓏白玉蓮簪,發(fā)間一點(diǎn)玉芙蕖,襯得綠鬢朱顏,雪腮粉面。
玄女這才滿意了,她剛走出去,就碰見了長衫,長衫興奮的說,“師娘!您醒了!”
“啊???什么師娘,哪里來的師娘?”玄女裝傻。
“您生祭東皇鐘以后,師傅就在四海八荒宣布與您成婚,您現(xiàn)在是我們的師娘啊!”,長衫乖巧回答。
玄女無語,這墨淵又在發(fā)什么瘋?她們成婚了,那令羽呢?令羽這得多傷心啊....
“你們師傅在哪里?”,玄女問道。
長衫:“師娘,師傅在您原來住的那間房里喝酒?!?/p>
“好,我知道了”,玄女施法回了房間,掩上房門的那一瞬間,昏暗席卷了玄女的視野。詭異的安靜中,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玄女抬眼望去,只有一盞燭燈微微的亮著,在那扇描金牡丹屏風(fēng)擋著的屏風(fēng)上投下華麗暗沉的陰影。
墨淵就在屏風(fēng)后面,玄女看到墨淵正在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酒,她有些酸澀的看著那個背影,刻意放輕了步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想,該怎樣和墨淵說她歷劫的事?墨淵這么醉,他會接受她在凡間嫁人嗎?玄女腦子里飛速的思索著等會兒該怎么說,怎么讓墨淵能高興一點(diǎn),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墨淵一定很難過,甚至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
玄女想來想去,一入目的就是墨淵那雙猩紅哀慟的眼,他鼻尖紅紅的望著她,好像藏了無限的傷痛。墨淵見著玄女后,眼睛一亮,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玄女能看出墨淵想要過來,想要摸摸她的臉,但最后又有些害怕是鏡花水月,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他就這樣憂傷的望著她,仿佛要將她的面容記在心里,永遠(yuǎn)不忘記。
墨淵將玄女的音容樣貌刻進(jìn)他的心臟,揉入他的血肉。
玄女哪里見過這樣的墨淵?一界戰(zhàn)神變的毫無生氣,仿佛行尸走肉,玄女滿腹草稿都陡然間變得難以言說了起來。她紅著眼眶對墨淵說:“墨淵,我回來了。”
舟舟:謝謝寶子打賞的金幣,這是今天的金幣加更哈,晚點(diǎn)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