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彬端了一碗藥回來,他看著阿箬正靜靜地睡在薄被里,見她一腦門是汗,江與彬滿面憂色,趕緊從旁邊的盆子里絞了張毛巾給她擦臉,阿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沁著水珠,濕漉漉的望著江太醫(yī)。
被這雙眸子看著,江與彬只覺得這屋子里熱的很,端著藥的手心里出了一層密密的汗,在原地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咳嗽兩聲。
“阿箬姑娘,你先喝藥吧”,他扶起阿箬,指尖滾燙又滑膩,江與彬的心砰砰砰的跳。
“多謝江太醫(yī)”,阿箬靠在江與彬肩膀上,被一口一口的喂著藥,好不容易喝完了,阿箬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薄被重新合攏回去,掩住了其中曖昧的春色,江與彬捋開她睡亂了的碎發(fā),面色柔和,他望著阿箬良久,才緩緩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當(dāng)夜,惢心拖著傷重的腿,一瘸一拐的去看望阿箬,“阿箬姐姐,你好些了嗎?”
“惢心,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阿箬擔(dān)憂的看著她。
惢心被阿箬關(guān)切的目光看的想哭,“主兒因?yàn)樽蛞钩缘哪峭胙喔C,在請安時被高格格嘲諷了一番,回來以后我服侍主兒喝茶,誰知主兒覺得我伺候的不好,讓我在房間里罰跪三個時辰?!?/p>
阿箬撐起身子,從旁邊的柜子里掏出一罐已經(jīng)用了一半的傷藥,她拉著惢心在床邊坐下,撩起她的裙擺,只見膝蓋已經(jīng)腫的老高,青紫一片了。
“怎么這么嚴(yán)重?”,阿箬挖了一坨藥,細(xì)細(xì)的為惢心敷藥,惢心見阿箬面色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才抿抿唇開了口。
“惢心,側(cè)福晉喜歡人私下叫她福晉的,你是不是沒有這樣叫她?”
“還有,你平日伺候的時候,多說說主兒愛聽的,主兒最愛“墻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這首詩,那是她和主子爺?shù)亩ㄓH詩?!?/p>
阿箬接著又說,“我們在烏拉那拉府里時,格格就愛讓人在房間里罰跪,咱們下人的房間用不起好的青磚,都是碎磚和著砂石做的,跪一晚上連膝蓋都能跪碎了,你只是跪了三個時辰,比跪一晚上要好很多了”,阿箬涂好了藥,將手里的藥罐給了惢心。
“好惢心,這藥雖然已經(jīng)被我用了一半,但這是我阿瑪特意去外面找大夫?yàn)槲艺{(diào)的上好的傷藥,既快速消腫又能讓人不留疤,你的傷這樣嚴(yán)重,用這個藥很快就能好?!?/p>
阿箬看著惢心繼續(xù)說,“惢心,主兒不喜歡身邊的人太過出挑,你平日里還是稍微遮掩一下容貌的好?!?/p>
這番話說的惢心驚疑不定,她看著阿箬的模樣,發(fā)現(xiàn)和白日里的區(qū)別特別大,阿箬姐姐平日遮掩了容貌嗎??
她原本以為阿箬姐姐是主兒的陪嫁,定然有許多體面,誰知主兒竟然私下會這么多細(xì)碎折磨人的東西,連阿箬姐姐都不能幸免。
舟舟:謝謝‘甜崽小星球吖’開通的會員,愛你,木木噠(?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