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滿意的看著那枚項鏈戴在知鶴的脖子上,只要她戴著這個項鏈,日后上山下海,他隨時能知道知鶴的動態(tài)。
何云兒仰著小臉,目光純凈又青澀的看著他,那杏眼中還有未徹底消散的淚意,但臉頰邊的笑卻帶著幾分嬌俏美麗。
夜華的手心里還殘留著云兒的體溫,那溫?zé)岬挠|感讓他覺得十分的燙手,但又讓人出奇的安心。
云兒站在廊下,庭院里粉紫色的薔薇花隨風(fēng)搖曳,一陣風(fēng)吹過,一瓣花瓣從云兒的面頰滑過,落在他的肩頭。
原本只是有些淺薄的香味隨著花瓣的接近變得越來越濃郁,但也不是熏人的濃,而是一種讓人覺得欲求不滿,喉結(jié)滾動的薄香,淺淺的味道,帶著隱約又真切的濃。
但是很快,隨著微風(fēng)的消散,那股原本將他包裹舒適,令人沉迷的味道,但又覺得抓心撓肝的香味,漸漸消失了。
正仰頭看著紫薇花的云兒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夜華看她的眼神,漸漸變了,那晦澀深沉的目光,仿佛要將人溺斃在水里。
他的后背起了一層膩膩的薄汗,他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好一會才柔聲的說:“云兒,外面暑氣熱,你身子嬌弱,還是回房里好好休息?!?/p>
何云兒看著天上明晃晃的陽光,只覺得晃的眼睛疼,她點點頭,被夜華帶著回了房間,剛一進(jìn)門就察覺到冰鑒傳出來的涼氣,她走到北面的那扇窗戶下擺放的羅漢床。
夜華小心的扶著她坐下來,拉過旁邊放著的玫瑰色芙蓉紋的枕頭墊在她的腰后,免得云兒的頭被墻面膈到了。
現(xiàn)在知鶴是凡女,一定經(jīng)不起暑熱,夜華便拿出一柄扇子,為她扇風(fēng),云兒剛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再三的推脫,可夜華卻堅持為她打扇驅(qū)暑氣,云兒不知不覺的有了疲倦的睡意,沒一會就歪著頭闔上了眼。
夜華小心翼翼的讓她躺平,之后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為她搖扇,絲毫不覺得以四海八荒的太子,未來的天君身份像仆人一樣服侍人有什么不妥,他只覺得自己在凡間找尋百年好不容易才尋回來的珍寶,被他好好的嬌養(yǎng)在宅子里,沒有任何人能來搶走她,即使那人是東華帝君也不行。
他靜靜的看著云兒的睡顏,她的衣袖鼓鼓的搖曳開,朱唇微微的張開,小巧的唇珠看起來十分好親。夜華覺得籠在知鶴身上的,是一種柔軟的,可以讓人捏碎的,蹂躪的東西。
他忍不住向云兒揮了揮衣袖,讓她睡的更沉,他俯身將云兒壓在枕上,急切的摁住她的香肩,低頭品嘗她的芳唇。
夜華既青澀又魯莽,將云兒的紅唇蹂躪得猶如雨打殘花,凄艷可憐的,伴隨著空氣中浮動的動人暗香,極誘惑人。
夜華看著云兒那修長白皙的脖頸,薄唇印在上面,留下的淺淺痕跡,只覺得心跳砰砰跳個不停,他察覺到自己好像越來越沉淪,越來越用力,怕傷到云兒,慌忙放開了她,起身坐在一旁氣喘吁吁的閉上眼,不再看眼前的美景。
即使他閉上了狹長的眼眸,但他的心里無法停止,夜華的腦海里都是那入骨的濃香。
那股濃香仿佛直接從肺扎根到他的靈魂里。
他忘不了,也不想忘,甚至想要貪婪的尋求更多。
窗外突然傳來轟隆的聲音,是下雨了。
夜華望著庭院中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地雨,那雨水漸漸匯聚在一起,從檐角滴落,庭中的草木也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蒼翠無比。
他伸出手關(guān)上了窗,若是外面有人在,便能透過即將關(guān)閉的窗戶看見夜華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上的美人。
高大與嬌小。
俊逸與美艷。
仿佛天造地設(shè)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