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將清婉抗在肩上,快步的疾行在山間,她的眼模模糊糊的,只知道頭暈的很,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營地那邊因為清婉的失蹤變得一團混亂。
四阿哥的帳篷外,胤禛一下了馬就被人迎著進了帳篷。
“四阿哥您可算回來了。”小太監(jiān)王茂急的滿頭的汗,小聲道,“接應(yīng)的船一直沒動靜,咱們的人瞧著情況不對,四處查訪后,卻只在暗河旁看到謝三的尸首?!?/p>
胤禛心頭一緊,他一把攥住王茂的衣襟,雙目赤紅的盯著他怒吼,“你說什么?!!謝三死了??!婉兒人呢?。。?!”
王茂苦著臉道,“是真的,到了時辰咱們的人還沒看到謝三,等發(fā)現(xiàn)謝三的時候他的尸身已經(jīng)有些涼了?!蓖趺嗟?,“現(xiàn)場沒瞧見貴人,貴人怕是被旁的人帶走了....”
胤禛握緊雙拳,狠狠的砸在桌上,發(fā)出咯吱的聲響,他將書桌砸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紋。
是誰!是誰勘破了他的計,甚至將計就計!
這人,一定躲在他們中間!
胤禛的眸子深沉晦澀的看向王茂,他的嗓音暗啞又絕情,“限你一日內(nèi)找到婉兒,否則,你也不必回來了。”
王茂嚇的全身冒冷汗,他知道四阿哥說的都是真的,他說的不必回來,恐怕是這世間都不會再有他這號人了。
他跪在地上頭搗如蒜,“爺饒命,奴才一定將貴人找回來,求爺給奴才點時間?!?/p>
胤禛的臉色黑如鍋底,他冷冷的撇了眼跪在地上的磕頭的王茂,他快步走出帳篷,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了最初的篤定,他的心好似放在油鍋上煎熬,他的婉兒身死未卜,他一定要找到他!
在某個帳篷里,一道低不可聞的聲音響起,“主子,九福晉已經(jīng)順著水路送出去了,連帶著那山洞里的好東西一起送出去的。”
一道男聲響起,“做的好!”
那聲音里的興奮根本壓制不住,一旁的奴才笑著附和,“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那男子笑著受了這份恭維,有了這筆錢財,他登上那至高之位的幾率又大了些,若不是他的手下機警,時時盯著四阿哥的府邸,他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么好的東西,本是趁著這次的機會將那筆錢財偷偷轉(zhuǎn)移了的,誰知道還能得到清婉。
他得知那日的算計時,就知道胤禛會替他掃清障礙,果不其然讓他等到了這絕佳的機會!
有了胤禛在明面上頂著,他從始至終都隱藏在胤禛身后,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即使后面皇阿瑪細查,也只會查到胤禛身上,誰也不會想到他的身后還藏著另一個人。
想到即將發(fā)生的好事,想到清婉那張絕美的臉和豐滿的身子,隱藏在暗處的男子唇邊露出一抹深藏功與名的笑。
他的眼眸微閃,多虧了他的好四哥,不僅讓他抱得美人歸,還能得一大筆銀子,真是好人啊!
不知自己被算計的胤禛,還在外面瘋狂的尋找清婉的身影,他的動作瞞不了旁人,只是現(xiàn)在幾位阿哥都瘋了一樣找九福晉,他的動作再出格也只會讓人感嘆四阿哥有情有義。
等清婉迷迷糊糊醒來時,她已經(jīng)失蹤一天一夜了,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只感受到身旁有個女人守著她,她的雙耳旁只聽到淳淳的水聲。
她嘶啞的聲音問,“你們是誰?”
清婉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她的身子卻一陣陣的發(fā)熱,手臂完全沒有力氣,等好不容易掙扎著將自己的身子靠在軟枕上,入目的只有一片暗沉的幨帷,一點點燭光透著縫隙進入床榻,照亮她面前的三寸之地。
她吃力的揉了揉額頭,望向一旁的女子,“你可知我是誰?若你放了我,我會保你的性命,許你金銀。 ”
可那女子卻油鹽不進,只愣愣的侍立在一旁,清婉見她不說話,她疲憊的嘆了口氣,“本福晉從不說謊,我承諾會保你姓名,自然不會食言?!?/p>
那女子還是不吭聲,只是她稍微動了動身子,清婉原就沒放松的警惕,她的全身緊繃,生怕那女子給她下全身酸軟的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軟了!
誰知那女子只是從旁邊的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清婉瞧著眼前清澈的水,她才發(fā)覺自己的嗓子已經(jīng)干的快冒煙了,她沒接這杯水,但那女子卻自顧自的將水喂到她的唇邊,強制性的打濕了她的唇。
清婉有些被嗆到了,她咳嗽了幾聲,扭過頭不再看她。
那女子手里不停的比劃著什么,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巴,清婉從她的比劃中猜出這怕是一個聾啞女,清婉冷哼一聲,是誰這么看得起她,將她擄走不說,還生怕她打聽出什么消息,連身旁侍奉的女人都是聾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