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輕微而堅定:“皎皎,薇薇病了,需要骨髓移植,要不你去醫(yī)院檢查檢查,你的骨髓一定會適合薇薇的,你就當(dāng)自己是在做好事,救薇薇一命吧?”
一旁的任為聽不下去了,他狠狠地揍了林遠斌幾拳頭,又一把攥住林遠斌的衣領(lǐng),“林遠斌,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挺有勇氣?。≡谖颐媲白岎ㄈプ龉撬枰浦??”
“她病了,關(guān)皎皎什么事?皎皎就合該被你們兩個欺負是嗎?啊??!”
林遠斌的眼眶烏黑,嘴角流血自己都顧不得擦,任為看著他這幅窩囊樣子,劍眉一挑,“林遠斌,你這么為劉夢薇著想,整天哥哥妹妹的叫著,怎么你受傷了,也不見你的好妹妹來救你啊?”
林遠斌嘴里像是含了什么東西,口吃不清晰的說:“你別得意,你打了我,我要去驗傷,我要去告你。”
任為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忍不住嗤笑,“我就是律師,你說要告我?我會怕你嗎?”
“你糾纏騷擾皎皎的視頻我可以是留著的,你說我要是跟警察說說,你再次騷擾皎皎才被打,你看我能被判刑?大不了給你點錢讓你去買藥,可你呢?你好像前段時間才拿到河西證券的offer吧?”,任為成功的看到林遠斌變了臉色,他滿意的拍拍林遠斌的臉。
“你呢,不管是縮在陰暗的角落里腐爛發(fā)臭,還是奪到雜草里面茍且偷生,你只要不舞到皎皎面前,我也不是不能容你在這地,但你要是再糾纏皎皎,別怪我不客氣!咱倆看誰玩的過誰?!?/p>
任為松開林遠斌的衣領(lǐng),他扯過桌上的紙巾細細的擦了擦手指,慢條斯理的沖著縮在柱子旁邊的劉夢薇說,“你要骨髓移植何必舍近求遠?你面前不就有一個現(xiàn)行的移動骨髓么?”
“想來這么愛你的林遠斌,不會不舍得他骨子里的那點骨髓”,任為看著眼神陡然發(fā)亮的劉夢薇,嗤笑一聲,牽著何皎皎走了。
任為的威脅讓他的膝蓋發(fā)軟、臉色發(fā)白,林遠斌耳朵里有一陣嗡鳴聲,只覺得任為的聲音遙遠而輕微,“你若再糾纏皎皎,我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p>
一旁的劉夢薇見任為走了,才敢從柱子后面跑過來,她的指尖不經(jīng)意的從林遠斌的脊背上劃過,又輕輕摁了摁,身子因為興奮有些微微發(fā)抖,這些林遠斌根本沒察覺,他只感受到薇薇的身子發(fā)抖,顧不得自己脹痛的眼睛,將劉夢薇摟在懷里輕輕安慰。
臉靠在林遠斌肩上的劉夢薇,炯炯有神的看著林遠斌的脊背,顫動著身子,興奮的連聲音都變了一調(diào),一字一句,清晰明利:“遠斌,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p>
說完這話,劉夢薇的嘴角裂的大大的,像沙漠里干渴的人見到了月亮泉一樣,貪婪又口齒生津,恨不得一口將水吞下。林遠斌只顧著憐惜薇薇,卻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他看到劉夢薇這樣,會不會害怕?
那兩人怎么弄,任為不管,他只是牽著皎皎的手,走在外面的林蔭小道上,跟皎皎有一句沒一句地東扯西拉。
日光順著樹枝星星點點的灑落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照在地上,隔很遠都能看見他們的影子互相依偎,就像互相交纏的樹,那些陽光曬的人暖洋洋的,帶著一種奇異的熨帖,那點暖不是火辣辣的暖,而是像喝了一瓶冰可樂,暖意順著五臟六腑一絲一絲滲進去。
溫馨又美好。
舟舟:狗血不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