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和相柳在女學忙乎了近一個月,在秋闈即將開始的某天晚上,阿念在書房記錄完最后一個字,她擱筆舒了口氣,含桃端上一碗燕窩,徐徐勸道:“王姬,您這些日子在各處明察暗訪,依奴婢看來,也該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上朝了?”
含桃說完,還瞟了她一眼。如果她再不上朝,那些酸儒又該起哄參王姬游手好閑了
阿念一想也是,這一個多月以來,該去的地方她都去了,該了解的也都了解了,該動的人,也該動了。
阿念點點頭,問:“秋闈準備的怎么樣了?”
含桃替阿念揉了揉肩膀,道:“女學那邊已經(jīng)在準備考試的東西了,不過最近這些日子,和溪部的世子那邊挺活躍的,他和女學地字三號班的一位漁女來往頻繁,奴婢讓人仔細關注著,漁女的確有些不對勁,時常發(fā)呆,魂不守舍,也找過兩三次借口要出去,都叫夫子給擋下了”
“下次她再說要出去,讓她去便是”阿念用勺子舀了一勺燕窩遞入口中,輕輕笑道。
心頭卻是暗暗冷笑,那漁女家中有好幾位妹妹,好不容易得了個男孩,做父母的就將她們姐妹幾位給擠兌的沒地站了。
她和禺疆勾結無非就是圖財,她自然是想跟禺疆的人接頭稟報女學最近的動態(tài),求取饒恕,買櫝還珠說的就是漁女這種人。
“是,王姬?!焙蚁肓讼?,又道:“明日秋闈報名,她明日定會找機會溜出去的?
“隨她去?!卑⒛铧c點頭。
不出意料,第二日漁女出去后逗留了半天才回來。
阿念只是叫人暗地里盯緊漁女,算計的正是這漁女貪得無厭,會一再動手。
?反復查了幾日之后,阿念才發(fā)現(xiàn)漁女的動作曲之又曲,折之又折,她和禺疆互相勾結糾纏,只為了毀了女學,矛頭直指皓翎王室。
阿念去了含章殿,將這事跟皓翎王說了。
皓翎王沉思了片刻,“禺疆和我們同屬羲和部,我是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p>
“要不是暗衛(wèi)傳回消息,我也不知道他有這種心思,父王,這人不能留了?!?/p>
皓翎王也是認可的,不過他還是叮囑道: “眼下秋闈在即,這個時候鬧起來容易起負面的效果?!?/p>
“父王放心,我派人盯著的,無礙?!?
皓翎王看著阿念頭上那個小小的發(fā)旋,忍不住將手放下她的頭上,“明月,你是在他府上放了人?” ???????
阿念點頭:“除了他,朝中重臣府上都有我的人?!?/p>
皓翎王驚喜的看著阿念,“你做的好?!?/p>
沒幾日,皓翎都城陸陸續(xù)續(xù)來了許多學子,仕院周邊的客棧一應住滿。甚至有許多百姓專程把自院子騰了來,就地做起了生。
來?參加院試的人數(shù),可見一斑。
除了數(shù)年積攢下來的考生,還多了許多女學的學子,她們的生活因女學而改變,許多人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來的,萬一成了呢?她們再也不用被隨意許出去嫁人,再用賣身的錢替哥哥/弟弟娶媳婦了。
無怪她們熱忱的參考,實在是這功名是頗具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