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日,考生之間的消息就流傳到了市井,漸漸的朝著朝堂上波及。
玱玹遺留在皓翎的人脈,連同禺疆的人一起在朝堂上發(fā)難。
彈劾的折子一封接著一封的涌入含章殿。
無一例外都是在說,王上正值壯年,二王姬卻野心勃勃,將大王姬都給壓的不知道干什么了,只好躲出皓翎才能保命。
阿念看著奏折上面寫的那些話,整個人都無語了,“父王,我野心勃勃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都知道我想當王太女,這時候來冒什么馬后炮?”
皓翎王從阿念手里抽過奏折,在她頭上敲了一下,“還不是你平日太高調了,不知道暗暗發(fā)展?!?/p>
阿念撇嘴,“我是王姬,還需要低調?我蛻變血脈的時候就注定低調不了,我可能是王庭的鳳凰?!?/p>
皓翎王看著自己的閨女,還能怎么的,自己閨女自己寵著唄?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鬧大了,你有什么法子解決嗎?”
“當然了父王,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學院,先解決魁首的事情”,阿念淡定的喝著茶。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别嵬跻娝蟹执?,也就沒管了。
魁首的謠言越傳越烈,有的急性子已經(jīng)將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聚集在女學門口等著要說法。
阿念和相柳就坐在馬車里,離女學不近不遠,蓐收則收攏了一波侍衛(wèi)在暗處,等著失控的時候把握平衡。
那些考生紛紛聚在女學門口,要讓魁首出來,阿念冷眼看著,哪些人群里面有幾個暗暗的對視一眼,說明是早已認識的,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玱玹的,還是禺疆的?
一個愣頭青站在門口嚷嚷,“讓那個魁首出來!”
門口守著的不過是市井里找來看門的,見著這個陣仗也有些怕,他抖著腿,“你們別胡鬧!這可是王姬開的女學!”
人群里的幾個見四周的人有些害怕的后退幾步,連忙高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姬就能知法犯法嗎?”
聽到這話,愣頭青們又開始折騰了,聚在門口作勢要沖進去,只有那些聰明的,見情況不好,已經(jīng)從中心退出來了。
阿念看著哪些人的動態(tài),問一旁的含桃,“都記下來了嗎?”
“王姬,我都記下來了”,含桃甩了甩手里的本子,回著話。
阿念點點頭,“讓蓐收做好準備,必要時逮著那幾人?!?/p>
“唉,知道了”,含桃回著話。
還不等動作,女學的門反而打開了,中了魁首的女子是南邊商戶的嫡女,她家只有她一個女兒,周圍的親戚都像吃絕戶,想將她嫁給旁人好侵占家產(chǎn),但她不肯拖鞋,愣是拖到20多都不肯成親。
她穿著一件月牙白的學子服,腰上系了一條革帶,淡然自若的站在那里盯著鬧事的人看。
她的目光一寸寸的掃過眾考生,她目光所到之處,那些考生都是垂下了頭,屏聲靜氣的。
她看了一會,才開口道,“我同大家一樣進的考場,有幸中了魁首,可近日來卻從市井坊間,聽到某些謠言,想與各位求證一下。”
她的話剛說完,頓時考生里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