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載著相柳飛快的往前沖,沒兩日,兩人就找到了神農(nóng)軍。
相柳讓毛球變小,站在他的頭上睡覺,他自己快步走向了義父所在的營地。
“來著何人?”,一位穿著簡單的士兵攔住了相柳,他的手上正緊緊的攥著一柄長槍。
相柳用指尖輕輕將那柄有些磨損的長槍推開,“我來找你們首領(lǐng),洪江?!?/p>
小兵厲聲質(zhì)問:“說!你是誰!找我們首領(lǐng)干什么??!”
相柳有些不耐了,他正要說什么,一旁的帳篷里傳來一點動靜,一位穿著稍微厚實一點的士兵從里面走出來。
“嚷嚷什么?”
還未靠近,他就認出了一頭白發(fā)的相柳,那人連忙一路小跑過來,跑的時候還理了一下頭上的帽子。
“少主,您回來了?”
說完,他踢了一腳拿著長槍的小兵,“沒眼力見的,這是少主!”
那小兵這才收回了長槍。
“行了”,相柳不耐的問到:“我義父呢?”
“首領(lǐng)正在帳篷里看軍務(wù),我?guī)^去吧”,小兵笑著躬身回復(fù)。
相柳點點頭,“走吧。”
小兵帶著相柳往中間的帳篷走去,路上難免會遇上一些神農(nóng)軍的家眷,那些認識相柳的,都躬身向相柳行禮。
可相柳看著兩旁低矮的帳篷,和那些初秋了還穿著輕薄夏衣的子民,里面還有一些幼童,正蹲在路邊玩泥巴,相柳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抿唇不語,只是跟著小兵快步的走。
那小兵也是個機靈的,見相柳瞧著路邊上的孩子,連忙說道:“少主,咱們神農(nóng)軍就剩下現(xiàn)在這些人,家眷們就在后方,替大家煮煮飯,洗洗衣服什么的?!?/p>
“這孩子的父母都沒了,平日也沒人管,不過他也懂事,只自己一個人玩,也不亂跑亂鬧,漿洗衣服的婆子沒 有后代,就將他帶在身邊,養(yǎng)著他?!?/p>
相柳點點頭,“走吧?!?/p>
兩人沒走一會,相柳就見著了中央的帳篷。
“少主,首領(lǐng)就在里面”
那小兵跑過去,替相柳拉開了蓮子。
相柳高聲叫到:“義父。”
見相柳回來了,洪江驚喜的看著他,趕忙放下手上的軍務(wù),“你小子,舍得回來了!”
洪江和相柳坐著,兩人就在帳篷里聊了起來,連晚膳都是在帳篷里吃的。
相柳看著站在小碗旁邊昏昏欲睡的毛球,伸手將他放進一個干凈的碗里,讓毛球在里面睡著,他和洪江出了帳篷。
兩人在神農(nóng)軍里慢慢的走著,直到去了外面的一座小山頂上。
洪江站在一塊石頭上,遙望遠處的帳篷尖,沉默良久,才輕聲說道:“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的神農(nóng)軍,精氣神弱了很多...”
初秋的冷風吹過山頂,洪江卻一點都不覺得冷,他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緩緩?fù)鲁觯跋嗔?,你說,我們神農(nóng)還有復(fù)國的那一日嗎?”
相柳看著洪江,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義父,自從西炎國連戰(zhàn)連勝,而辰榮國的帝王榆襄已死,辰榮國群龍無首,誰也不服誰?!?/p>
他看向沉默不語的洪江,“義父曾經(jīng)找過辰榮國的附屬國主,想要聯(lián)合起來打敗西炎,可最后的結(jié)果呢?彼此誰都不服誰,甚至還有人揣測義父是想要趁機上位稱王!”
聽到這里的洪江緊緊的捏著拳頭,他忘不了那日,諸侯國主紛紛譏諷他,還將前代辰榮王評價他“只是猛將,不是帥才”也拿出來講。給他氣的啊,他真沒有稱王的心思!只是國破在即,心急如焚。
可無論他怎么努力,其他人都是畫地為牢,不肯邁出一步,最后,炎灷與玱玹的父親仲意同歸于盡,赤宸把自己的心給了小妖的母親阿珩以后死去,就連珞珈都帶著8萬精兵投降西炎。
他怎么不恨!
他恨西炎!
每日看著自己的人穿著簡陋的衣裳,吃著摻了樹葉的粗糧,半大的孩子無法讀書反而蹲在地上數(shù)螞蟻,他就一日比一日更恨一些。
舟舟:抱一絲啊寶寶們,我前兩天不太舒服,頭暈,然后牙齦也腫了,就沒有更新,今天補上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