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然深吸了一口氣,向惜煙解釋自己為何一定要去查案的原因,這番話聽的惜煙那顆心恍若掉進(jìn)了冰窟窿,她抿著唇,不贊同的說道。
“可你的身子才好,如今天又涼,你怎么能去邊疆呢?”
楚淮然摟著惜煙,聲音低沉:“工部做的軍火十分精良,這些兵械流傳到了西域,導(dǎo)致邊疆不穩(wěn),已經(jīng)起了好幾次沖突了?!?/p>
“邊疆苦寒,那些西域人一到冬季就會騷擾邊疆的百姓,搶奪糧食,今年又額外的活躍,若我不去,如今的朝堂無適合的人選,再加上我查到上次刺殺皇上導(dǎo)致我中毒的那件事背后有西域和一些宗親向其倒賣軍火的影子,所以我得去查查?!?/p>
惜煙小臉煞白,她知道楚淮然的心中有天下,也盡心盡力的庇護(hù)著府里的人,她雖是女子,但也是磊落如光的仁義君子。
她知道自己無法不能制止楚淮然,只是將自己的臉龐埋進(jìn)楚淮然的胸膛輕聲啜泣。
淚水漸漸打濕了楚淮然的衣襟,楚淮然將人摟在懷里,心里涌現(xiàn)無限的柔情,她的手掌在惜煙的背部輕輕拍撫著,輕聲安慰道:“煙煙,放心,我會保重身子,盡早回來的?!?/p>
惜煙心中酸澀,但木已成舟,再惆悵顧忌也無用,如今最重要的,是給楚淮然準(zhǔn)備行囊。
她擦擦眼淚,從楚淮然身上起來,她從雕海棠花的柜子里拿出一件軟猬甲,惜煙抽泣一下,甕聲甕氣的說:“這是我讓人做的軟猬甲,能防止刀劍刺入,你去那邊,一定要穿戴好,別脫下來。”
楚淮然看著惜煙通紅的眼眸,心里也酸酸漲漲的,她殷勤用熱帕子替惜煙敷著眼睛,等惜煙的情緒平復(fù)下來,哄著她睡下了。
直到楚淮然離家那日,惜煙出城相送,回來后就開始閉門不出,綠枝心疼自己主子,日日哄著惜煙多用些膳食,再去院子里一日三趟的散步,日日從東走到西,再從西走到東。
得益于綠枝的悉心照顧,惜煙每日只吃吃睡睡散散步,其他的日子就窩在主院看畫本子,要么就是給楚淮然寫信。
趙璲見鎮(zhèn)北侯府的大門日日緊閉,以為惜煙心情不好,他在宮里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生怕惜煙郁郁寡歡,暗搓搓的在主院安插了自己的人,但是惜煙最信任的還是綠枝,他安排過去的人只能負(fù)責(zé)外圍的灑掃,并不能靠近主院。
惜煙雖說閉門府門,但她一直以為楚淮然很快要回來,沒想到還不到兩個月,就聽說平昌王販賣軍火的事敗露,平昌王一家被下獄,成年男子斬首,女眷流放嶺南為奴,但是那些嬌滴滴的貴女根本承受不住長途跋涉以及成為奴隸的落差,最后平昌王一脈只剩下他那年僅十四的小女兒活著到了嶺南。
西域也趁機(jī)發(fā)難,在邊疆燒殺戮虐無惡不作,他們手中有器械有糧草,一時間鬧的邊境苦不堪言。
楚淮然臨危受命,領(lǐng)兵前往邊疆打仗,惜煙這下真坐不住了,楚淮然并未回京,她的家書也未收到,惜煙擔(dān)憂楚淮然的處境,只好四處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