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現(xiàn)背｜私設(shè)ooc | 文性轉(zhuǎn)｜部分描述改編自《琵琶行》|先婚后愛

落魄琵琶歌女×風(fēng)流富商公子

慕容羽&沈明琛

又是日暮時分，慕容羽吃過晚飯，獨(dú)自一人漫步在潯陽江畔，秋意蕭瑟，一股涼意嗖嗖地從衣擺的縫隙里穿過，就快要把慕容羽單薄的身子吹起來。晚風(fēng)撩起慕容羽的發(fā)絲，隨滿樹紅楓和沿岸一片白茫茫蘆花一般輕快搖曳著。迎著落日余暉，小羽心不在焉地尋著一塊石頭坐下，心緒四處飄蕩著。天色漸暗，潯陽江上的游船越來越多，華燈初上，人煙喧囂起來。

漱碧小羽，小羽，來活了，快上來快上來。

慕容羽來了，來了。

慕容羽才緩過神來，帶好面紗，輕整著裝，快步走上游船開始今天的忙活。

慕容羽才以歌舞陪笑完歡心宴飲的客人，正想退下稍作小憩，教坊丞就又大手一揮，要給興致正高的客人們加以一首招牌琵琶曲。

教坊丞小的給諸位客官添上幾首我坊招牌添添趣，如何？

客人拍手叫好，只見慕容羽理了理裙擺，抱著琵琶，端坐在游船中央。

深呼吸，慕容羽抻了抻衣袖，先是試探著轉(zhuǎn)緊琴軸，撥動琴弦彈了幾聲，隨后正了正姿態(tài)，輕輕撥動琴弦，音符如飛燕般快速而靈動地彈跳，指尖傾瀉出的卻是一陣哀怨悲涼，弦弦凄切哀婉，似乎在娓娓道出她前半生的落魄凄苦。她低頭垂眉連續(xù)掃著弦，將近年來的遭遇和郁悶心事都一一吐盡。再則是彈《霓裳羽衣曲》與《六幺》。一會輕攏著，又或是慢慢地捻，指法變化著。大弦渾宏悠長嘈嘈如暴風(fēng)驟雨傾瀉而下；小弦和緩幽細(xì)切切又如竊竊私語。嘈嘈聲切切聲交錯傳出，就像大珠小珠掉落在玉盤上的清脆。指尖掃動著，音符如飛燕般快速而靈動地彈跳。婉轉(zhuǎn)動聽，一會兒是清晨婉轉(zhuǎn)悠揚(yáng)的鳥鳴，一會兒又像夕陽下的輕風(fēng)拂過林間的輕盈，又有時又是艱澀低沉的在冰下流動的水聲。這一刻，如山泉水般清冽的琵琶聲開始慢慢凝結(jié)，聲音阻滯漸漸地中斷。另有一種愁思暗生滋長。又在出乎意料之中，好似銀瓶撞破水漿四濺的乒乓嘩啦；又如鐵甲騎兵廝殺時的刀槍齊鳴。

一曲終了，慕容羽對準(zhǔn)琴弦中心劃撥，轟鳴一聲像是布帛撕裂，江面又再一次歸于平靜。只見留下江心之中映著的月影。

曲罷，慕容羽默默收起撥片，將其插進(jìn)琴弦中，整了整衣袖正準(zhǔn)備離開，卻被一位自稱是江州司馬的客人喊住。那人極言夸贊幾番，邊是拂了拂早被淚水浸濕的衣袖，提出要為她作詩賦一篇，愿與其交談一番，到底是何種經(jīng)歷使其樂聲如此哀怨悲涼。

慕容羽愣了愣，這么多聽過此曲的客官從未有人過問，如今這個略顯老態(tài)自稱是江州司馬的人卻好奇這段被塵封已久的痛苦過往。

慕容羽小女曾是京城人家，家住在那城東南的蝦蟆陵下，自幼喜歌舞，家父家母便送我前去習(xí)得琵琶技藝，十三歲便熟捻其中奧義，在全教坊上下是數(shù)一數(shù)二，每每彈奏就有京城富豪子弟投之紅綃，因此每每妝后就受同行歌女舞女的嫉妒。曾經(jīng)尋歡作樂時也不顧鈿頭銀篦斷裂粉碎，紅羅裙被酒漬染污也在所不惜

說到這里，慕容羽露出淡淡的苦笑

慕容羽年少輕狂，年復(fù)一年就在這歡笑中度過了。

慕容羽輕嘆了口氣，扭頭凝視著倒映江心的月影，一瞬間好像看見了年少時身著血色羅裙嬉笑玩鬧的樣子，晃過神來，心中的哀愁快要溢滿

慕容羽戰(zhàn)亂以來，兄弟從軍，遲遲未歸。老鴇病死，家道破敗，暮去朝來我也不再光鮮亮麗如昨。少有人光顧，甚至一度快支撐不住生計(jì)，只得經(jīng)人介紹嫁給商人為妻。大婚當(dāng)日商人拜過堂后就和其友喝得酩酊大醉，翌日就外出浮梁做生意，大婚三月如今容顏都不曾記清，就留下我在江口孤守空船，賣藝為生。

說罷，淚滴早已悄然掛上睫毛，在月光下更顯晶瑩。

空氣里全是凝重的呼吸聲，江州司馬沉默片刻，只輕嘆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塵封已久的記憶密密麻麻地爬上心房，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牽動神經(jīng)，慕容羽有些情難自抑，淚水漸是模糊雙眼，

慕容羽天色已晚，小女先告辭了，客官請自便。

說罷，慕容羽腳底像生了風(fēng)，三兩步離了游船，轉(zhuǎn)進(jìn)自己的小屋。

褪下衣裙，慕容羽拖著疲憊的身姿入睡，可窗外清亮冷冽的月光啊，照得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年少嬉笑作樂狂歡的聲影仿佛還在眼前躍動，忍不住啜泣起來，明月啊，明月，小女何時又可以回到那般純真歡鬧的年歲呢？慕容羽就這樣哭著睡去，翌日醒來，只發(fā)現(xiàn)涕淚流遍滿臉，被褥也胡亂被踢下床鋪。

“啊啊啊嚏——”昨日夜里受涼，慕容身弱便得了風(fēng)寒，洗漱著衣罷，門外就傳來“噠噠噠噠”的馬蹄聲，難道是郎君回來了？

戴好面紗，慕容趴在屏風(fēng)后，不敢探頭。

小徐"公子歸，告夫人否？”

沈明琛不必，吾有些乏了。

小徐公子，何不與夫人敦倫盡分，以順尊親之心，早生貴子，以續(xù)宗嗣乎？

沈明琛君豈不知吾所念者另有其人也。罷了，罷了，告之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