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來到律所,將照片交給前臺,便走了。
這邊,何以琛拿到照片,問道:“她人呢?”
前臺:“她把東西留下就走了?!?/p>
以?。骸白叨嗑昧??”
前臺:“剛走?!?/p>
以琛連忙追了出去。
顏初走在路上,旁邊停下一輛車,車窗落下,是以琛。
以?。骸斑@邊不能停車,快上車?!?/p>
顏初不明所以地上車。
顏初問:“我們去哪兒?”
以?。骸叭コ燥?,你撿到了我的錢包我應該感謝你?!?/p>
顏初沒說話,坐在副駕上看著窗外。
以琛問:“中餐還是西餐?”
顏初:“中餐。”
以琛諷刺道:“你還會用筷子?!?/p>
顏初沒心情理會沒說話,若是大學時,顏初一定會跟以琛爭執(zhí)撒嬌耍賴,但是七年過去,現(xiàn)在的她變得沉默寡言。
餐館。
兩人默默吃菜,沒有說話。
以琛接了個電話,然后將手機遞給顏初,說:“以玫要和你說話?!?/p>
顏初:“以玫,對,我回來了…挺好的…好,再見!”
兩人簡單問候了一下掛了電話。
顏初想到當初以玫對她說的那些話。以玫跟以琛不是親兄妹,以玫愛以琛。
這些事,以琛從沒和她說過。
當然,顏初也沒和以琛說過自己的身份和家里的事。
兩人都不坦誠,遲早也會出問題。
分手也是應該的。
顏初沒了心思吃飯。
站起來拿起包說:“我還有事,先走了?!?/p>
以琛握住顏初的手:“我送你?!?/p>
顏初抽回自己的手,生疏地說:“不用了,多謝何律師的款待,我先走了。”
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不歡而散。
以琛有些頹廢地坐下來,為什么,好不容易跟初初待一會兒,他明明有很多話想問初初,想跟初初說,可是卻一直僵著不說話。
顏初請了假回c市。
顏初跪在父親的墓前。
顏初撫著父親的照片:“爸爸,我來看你了,對不起,我這么晚才來看你?!?/p>
顏初靠在墓碑上,哭道:“你為什么要離開我,你不在了我怎么辦,你為什么走得那么突然,也不讓我回來看你?!?/p>
突然下起了雨,顏初淋著雨無助地放聲大哭。
顏初很快又回到了上海。
顏初依然正常工作。她很專業(yè),有著豐富的經驗,又有著時尚多樣的眼光與想法,所以拍的雜志很受歡迎。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已經千瘡百孔,一直在滴血。
她每天都要靠藥物入睡,總是失眠多夢,夜里會驚醒,然后她就會哭著睡著,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這樣度過的。
床頭柜上放著她與父親的合照。還是她去上大學那天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