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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的角色2“【賀母】我在監(jiān)控里觀察了你好一會,你就在桌子面前喘氣,既然沒有急事,那跑這么快做什么呢?”
不重要的角色2“【賀母】氣喘吁吁的,成什么樣子。”
這些話像繩子一樣勒得讓人窒息,但是賀峻霖只是默默地聽著。
甚至,他還時不時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
不重要的角色2“【賀母】這次就先不追究了?!?/p>
不重要的角色2“【賀母】再有下次,可就有懲罰了?!?/p>
不重要的角色2“【賀母】時刻謹(jǐn)記,作為賀家的繼承人,你不能失態(tài)?!?/p>
不重要的角色2“【賀母】聽明白了么?”
賀峻霖畢恭畢敬地點點頭,回應(yīng)道。
賀峻霖“我明白了,母親,是我錯了,沒有下次了?!?/p>
他現(xiàn)在的舉動和回答都是經(jīng)驗。
被訓(xùn)的時候,光聽不給回應(yīng)會被懲罰,原因是沒禮貌,所以他習(xí)慣了被訓(xùn)的時候也會給出回應(yīng)。
回答的時候說“下次我一定記住”,也會被懲罰,原因是“還敢還有下次”,所以他都說“沒有下次了”。
今晚在林璦禮面前被她戳穿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時,賀峻霖不是生氣,而是害怕。
害怕到牙關(guān)都止不住的顫抖,臉色發(fā)白。
以前賀峻霖的父母對他有專門的訓(xùn)練,訓(xùn)練中如果被看出來了他在想什么,他就會被懲罰。
所以他很害怕。
面具戴太久了,賀峻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看穿過內(nèi)心的想法了,但他忘不了,小時候撕心裂肺的哀求換來的是時間更長的禁閉。
所以今天他才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像只刺猬。
盡管父母并不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所以也不會有懲罰。
但他已經(jīng)有愈合不了的創(chuàng)傷了,這是伴隨他一生的,永遠潮濕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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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賀峻霖站在花灑下,任由落下的水打濕自己的頭發(fā)、衣服。
一些水劃過他的眼角,鼻梁,順著流到他的下顎處,再成直線掉落。
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偶爾吸進了幾口水,賀峻霖猛咳了幾聲,隨后關(guān)掉了花灑。
他來到鏡子前看著自己,頭發(fā)濕噠噠垂在眼前,校服也已經(jīng)濕透,變得透明服帖,牢牢粘在身上。
忽地,賀峻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出了聲。
賀峻霖“…呵?!?/p>
賀峻霖“你是誰?”
偽裝自己這么久,他都要不認(rèn)識他自己了。
來到伊洛絲這段時間,賀峻霖也算是短暫放縱了一下自己。
今天母親的告誡給了他一個現(xiàn)實的巴掌,短暫的自由居然讓他忘記了一個事實——
他是逃不掉的。
自己一個人搬出來的附帶條件,是要在家里全方位裝監(jiān)控。
除了浴室和他的房間,每個角落賀父賀母都能看見,不允許有一絲的死角。
美其名曰是擔(dān)心他,但其實就是換了一種方式束縛他而已。
盡管如此,賀峻霖還是覺得自己松了一大口氣。
伊洛絲開學(xué)之后,賀峻霖獨自一人在光棲住的這段時間里,是他覺得最自由的日子。
是的,賀峻霖騙了林璦禮,他今天沒有說實話。
他也住在光棲,和她不同的單元樓。
但是他卻說他住在光棲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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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月月“加貝老師太可憐了,先從冷宮出來吧~”
我不是月月“寶寶們原諒一下他說的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