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凌不疑回了都城,放下心來的呦呦身體逐漸好了起來,每日還有吃瓜隊友阿飛分享當日新瓜,這只瓜田里的小猹猹快樂的像是掉進米缸里的小老鼠,時而進宮與自己的大猹舅父分享快樂,吃瓜資深群眾實錘了!
程家四娘子也在家中雞飛狗跳的日常中每每渴望著母愛或是獨有的一份偏愛,卻每每更加失望、心冷,呦呦和阿飛吃瓜過程中對她產生了深深的同情,軍械案涉案本就是蕫舅爺與葛氏二人,在凌不疑查清確實與程家其他人無關后,蕫舅爺被判流放,流放前特讓其到程府門前道別,一句“你本就不該過得比我好”引發(fā)了董家姐弟的離別大戰(zhàn)!而“被和離”的葛氏未等娘家葛太公等人到來,就被抓進了廷尉府,這些年她辦的樁樁件件離譜的事兒,也沒能被葛程兩家用遮羞布掩蓋都被審問了出來,不管是為家族計還是什么,這次,簫元漪再也無法用“害得無辜的姎姎無母”這種理由,打壓親女捧侄女了。葛氏被判流放嶺南,葛家也將這些年收攏的“非法收入”全都拿了出來,又貼補了不少才算將罪責免除,但教女不嚴等罪責是逃不了的,名聲算是壞了。程始的封賞終于下來,被封曲陵侯,賞賜良田金銀若干,他們也搬入了萬家送與的新宅院中。
順著蕫舅爺這條線索,凌不疑找到了與他勾結的另外一個人——許盡忠,一個諷刺的名字,不知是向誰盡忠,作為鐵匠,在軍械買賣中由他來聯系賣家買賣軍械,只是他為給自己的主子“盡忠”在被捕的一刻服毒自盡了,看著他脖子上的印記,凌不疑回憶到了孤城那些破損的軍械,它們的倉管正是此人,出身馮翊郡,而能把他的經歷抹的如此干凈,定是有能力在馮翊郡呼風喚雨之人,那便只有封地在此處的雍王了!找到了這條線索,現在只需看看與這董倉管接頭的是不是雍王的人,雍王遠在封地,都城只有他的兒子肖世子了,那就開始“釣魚”吧,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轉眼間正旦到來,家家戶戶歡聚一堂共慶新年,凌不疑也終于在眾言官的“圍攻”下,被好大爹“溫蒂”派去城陽侯府做一下面子工程,讓城陽侯過一個“最后的新年”!
城陽侯府中,今日城陽侯設宴款待親友及賓客,拉攏人心,顯示如今地位是凌益如今最愛做的事情,今年也不例外,凌益和淳于氏正高坐正席與賓客攀談著,話題漸漸談到了凌不疑和裕昌郡主的婚事。一群人說的正熱鬧,怎知凌不疑突然上門到訪:
凌不疑我領圣上旨意,前來與城陽候團聚。諸位皆可放松一些。
看著眼前的凌益,心中的仇恨翻滾,快了,就快了,讓你過最后一個新年,你一定要珍惜還能大宴賓客的日子呀!站在宴席中間的凌不疑滿面寒霜,身量挺拔。
凌益來來來,坐在阿父身邊。 子晟,剛剛我們還提及你的婚事。
凌益笑著說道,隨即抬手指了指他左手邊的座位。
#凌不疑我站在此處,陪諸位用膳。
凌不疑并不理會凌益的熱情,他側著眼睥睨這宴席上歡聚的人們,冷聲說著。凌益與淳于氏面面相覷,這兒子是回家了,可沒給他的阿父一個好臉色,正尷尬的不知道要怎么說下去才好,便聽見門外的小廝高呼裕昌郡主到,話音未落,便見穿著華衣的裕昌郡主快步行至殿內。席間的賓客紛紛行禮作揖迎接裕昌郡主,可裕昌郡主一入殿內,便緊緊的盯著凌不疑眼里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了。
裕昌郡主凌將軍……
癡癡地望著凌不疑,裕昌郡主聲音嬌的能滴下水來。
#凌不疑我還有公務在身,便不陪各位守歲了。
凌不疑冷聲說著,說罷轉身便走,他的目光一下都沒有看向過裕昌郡主,凌益和淳于氏從位子上走了過來。
淳于氏子晟,裕昌郡主還想與你一起過上元節(jié)呢,你可不要推脫了。
凌不疑她是我何人,我便是推脫又如何?
凌益子晟休要胡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阿母特地給你選了裕昌郡主這門好親事!
凌不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算什么東西?也膽敢干涉我的婚事。我阿母可好好的在杏花別苑修養(yǎng)呢,并未給我訂下什么裕昌郡主的婚事!
凌不疑指著淳于氏質問凌益,凌益視線避過凌不疑沒有回話,他緩緩回頭,隨即朝著裕昌郡主行了一禮。
#凌不疑郡主,當著眾人面,臣再與郡主說清楚一些。臣要尋的新婦,是臣一眼便知是她,終生都是她,而郡主并非此人,我也尋到了此人,郡主不必在聽信有些人的讒言誤了己身!
說罷凌不疑大踏步子頭也未回甩袖離去,裕昌郡主追趕了幾步沒追到被淳于氏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