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拿起衣服,入手是厚實又柔韌的棉錦,無論里衣還是外衫都繡著精致的暗紋,不似一般百姓穿著的簡單,也不似有錢大老爺穿的那么顯擺油膩,但就是上身之后讓人看著貴氣逼人,低調(diào)的奢華感拉滿??粗厦婢碌陌导y,王憐花心里是又是得意,又是開心,但又是心疼綿綿費心費力給自己做了這么精致的衣裳,一邊拿著走到屏風(fēng)后面去換,一邊嘴里還嘮叨著:
王憐花又給哥做衣服,小心你的眼睛別熬壞了,娘和哥每天忙忙碌碌的掙那么多錢不就是為了你過得好,家里養(yǎng)了那么多仆人呢,你盯著他們做不就好了!
綿綿聽著王憐花在那里一邊穿衣服一邊嘮叨,手里拿著冰蟬草不放,黑蛇站在一邊抱臂翻著白眼,少爺您倒是把臉上的笑收收啊,那也有點說服力!每每穿上小姐給做的新衣服那是能給他顯擺好幾天,走路都格外奇怪,時不時的擺個姿勢,無論說什么他都能扯到新衣服上去,已經(jīng)能想到近幾天少爺?shù)男略掝}了……
王憐花手上速度不慢的穿好衣服走出來,伸手展開雙臂站在綿綿面前給綿綿看:
王憐花怎么樣?哥穿的是不是很好看!
松蘿是是是,你最好看!快過來,我給你把頭發(fā)弄好!
綿綿把王憐花按在妝凳上做好,拆掉他頭上的丫鬟髻給他重新梳頭,曾經(jīng)給霍不疑和宮遠(yuǎn)徵都常做,每一個愛人都是她交付真心對待的,雖然他們都是存在于影視作品中的人物,但是她生活在這個世界,她認(rèn)為所有人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她相信真心換真心。
王憐花雖說從小只有娘親在身邊,但是王云夢資產(chǎn)豐厚,將他養(yǎng)的很是精細(xì),他長得很像王云夢,豐神俊朗,一雙含情目,就是傳說中的看狗都深情的眼眸,一張巧嘴常常帶著一抹壞笑,一頭烏發(fā)很是順滑。王憐花從鏡子中看著身后給自己束發(fā)的綿綿,心里很是受用,他自來就希望綿綿心里、眼里都是他,再無旁人才好,此刻他緊緊盯著綿綿,嘴里還說著:
王憐花綿綿,你聽話,以后你盯著繡娘給我做衣服,別累著自己,聽到了嗎?
綿綿聽這話可聽太多了,別看王憐花嘴上說著不讓她做針線活兒怕累著,可是他本就偏執(zhí)又敏感,你真不給他做了,他又心里萬分不得勁兒,想東想西的,這個時候就要用魔法打敗魔法,她臉冷下來抓緊手中的頭發(fā),緊緊盯著鏡子里王憐花的眼睛,嘴里冷冷說著:
松蘿你要穿別的女人做的衣服?
要說綿綿有經(jīng)驗?zāi)?,在?jīng)歷過與霍不疑和宮遠(yuǎn)徵的兩輩子后,她最是明白心里受傷的人最在意什么!看到綿綿的反應(yīng)王憐花趕忙回頭,他來不及起身,坐在凳子上轉(zhuǎn)身將綿綿抱緊,嘴里連忙解釋:
王憐花沒有,沒有,我怎么會想要別的女人經(jīng)手我的東西,我只是心疼你嘛,每天又要練功,又要給我配藥、又要操心我和娘的衣食住行,怕你累著嘛,怎么就急了呢?!我最在乎誰你不知道嗎?
松蘿真的?
綿綿這一世的長相很是不錯,嬌美動人,如今還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少女,可可愛愛的臉上還有一層嬰兒肥,因為明玉功越練越高深,她越發(fā)冰肌玉骨,仿佛一個玉人一般,這時她雖讓自己冷下臉來,可她不知道,并沒有什么殺傷力,反而看著可憐可愛的讓人情不自禁想哄著她、順著她。
王憐花哥發(fā)誓,再真不過了!
松蘿那我就原諒你了,再別讓我聽到你向著別人,假的也不行,不然······
王憐花此時心里是又酸又軟,他最想的莫過于綿綿心里眼里都是他,再無旁人最好,這時候不就證明了綿綿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嗎?可同時他也明白,綿綿這般偏激就是因為從小身邊就只有自己和母親,雖然娘和自己將她捧在手心里再是疼愛不過了,可是畢竟不是父母雙全的正常家庭,綿綿從小就和自己一樣勵志報仇,和自己不同的是她的仇是殺害父母的血海深仇,娘一早就將實情告訴了她,在仇恨中長大的綿綿,這樣也很正常,只要自己更愛她,更多愛她,總有一天綿綿會好好的。
看著王憐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綿綿就知道,魔法才是打敗魔法的最佳方式,看吧,只要你更偏執(zhí),他的毛病就不算什么了!將王憐花的頭發(fā)梳好挽起,將一個精致的發(fā)冠帶上,綿綿仔細(xì)瞧了瞧鏡子里的王憐花這才轉(zhuǎn)身走到自己的藥臺前動手磨藥。
綿綿對待藥材、藥方想來當(dāng)緊,王憐花連帶著屋內(nèi)的黑蛇、喜鵲并不敢隨意亂動屋內(nèi)的東西,喜鵲自動走到屏風(fēng)后去收拾王憐花剛才換下來的衣物,黑蛇則是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是的,在綿綿這里,黑蛇作為王憐花的貼身護衛(wèi)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一如當(dāng)年的梁邱兄弟和金重,作為公子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綿綿向來待他們一如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