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齊了?
裳夜還沒有來。
言余敢肯定,門壓根沒有打開過,裳夜不可能出去,莫非憑空消失了?
但結合現(xiàn)在的情況,前臺都能隨便出現(xiàn),消失個人也沒什么驚訝的。
“那裳夜怎么辦?”
“現(xiàn)在只能祈禱裳夜沒事了,我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餐廳?!睍r年環(huán)顧了下四周,只見除了通往餐廳那條路,其他的無論是樓梯還是走廊,全彌漫開黑色的霧。
大家都在焦急裳夜怎么辦,可只有江袖一人表情復雜,察覺到言余的目光,他輕咳一聲抬起腿,打了頭陣:“快走吧,說不定餐廳有什么線索?!?/p>
五人抵達餐廳,和最開始截然不同。
空氣散發(fā)惡臭,窗口的菜壞了不知多久,桌子上那張寫著“多吃點”的紙條,上面涂滿了血跡。
司木池捏著鼻子走來走去,這菜都壞了還吃什么?
剛想回頭看其他四人,“臥槽”一聲直蹦三尺高。
前臺不知什么時候跟來了,就在司木池后面。
前臺并沒有去理會司木池,她徑直走向桌子,注視著上面的紙條,五個人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
她看了一會,突然開始大哭。
“姐姐對不起你啊……”
這一操作給謝乙他們整愣了。
幾人面面相覷。
“……”
她哭了一會,回過頭看著幾人。
“別緊張,那個守則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
她頓了一下,拿起紙條撕成碎片,又開口道:“我叫孫塵塵?!?/p>
怪不得和孫早早長得如此之像,原來是姐妹。
孫塵塵剛要繼續(xù)說,餐廳的燈刷地暗了下去。
“臥槽!”言余大喊,緊著去抓時年的手,剛碰到,人就暈了。
是的沒錯,全暈了。
——
裳夜緩緩醒來。
也是一間房,周圍和444沒什么差距,色調(diào)卻是暗紅色。屋內(nèi)只有裳夜一人,地上有幾灘干涸的紅痕跡,貌似是血跡。
“江袖?言余?”
她迷茫喊著,自己進入444衛(wèi)生間搜東西,發(fā)現(xiàn)沒什么剛要出去,就兩眼一黑昏了過去,醒來就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膽子比較大,聽說是密室逃脫坦克選手,沒過多久就冷靜下來。要是言余得擱角落哭到地老天荒也不敢動彈。
向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了這間房間與444房間最不同的地方。
墻壁上有一個顯示屏。
裳夜嘗試打開它,可惜翻遍附近也沒有開關或者電源,只好接著找有沒有出去的地方。
出去的地方?jīng)]找到,線索倒是找到了一堆。
有兩張機票,名字是孫早早和孫塵塵,目的地是夜城,出發(fā)地是裳夜他們所在的雙城。
時間是去年十二月份。
還有一件校服,裳夜看清時瞪大了雙眼,這是他們高中的校服,孫早早和他們同是雙城第二中學的學生。
校服洗的發(fā)白,可還是有些地方的污垢清洗不干凈,留下了痕跡。
還有很多……不堪的字條。
這些都不是最重點的,最重點的是一本日記,看樣子是孫早早的,字跡十分漂亮。
裳夜看完,大致梳理清了。
孫早早同他們是雙城第二中學的學生,他們是3班的,孫早早是8班的。
第二中學不同于別的學校的是,班級不按成績排,全靠抽簽,高一入校時抽簽,抽到哪個班高中三年都會在那個班級度過。
孫早早在8班待了三年,被霸凌了整整兩年。
剛升入高一的時候,和同學們相處都還很融洽,孫早早也有幾個好朋友,日歷的前面經(jīng)常提到她們。
孫早早生得漂亮,有很多追求者。高二的時候,有一個男生向她表白,孫早早以學業(yè)為重拒絕了那個男生,可被一個女生恨上了。
女生聲稱自己暗戀那個男生很久了,蠻不講理,說孫早早勾引了她男神,讀到這里的時候,裳夜內(nèi)心我呸,還勾引你男神。
孫早早向她解釋,但就是蠻橫不講理,到最后攤牌說自己看不慣孫早早成績好長相好,還有那么多人喜歡,開始了為期兩年的霸凌。
那個女生家中背景不小,漸漸地,孫早早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不敢和她待在一起了,因為孫早早只是正常家庭,如果離她走的太近,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她們趁沒人的時候?qū)O早早的頭按在洗手池里,上課往孫早早的校服上抹筆墨,向她的抽屜里塞滿垃圾。
孫早早不敢和家里人說,哪怕她成績再好,家長鬧到學校學校也會偏袒霸凌者,只因為副校長和霸凌者是父女。
她認為只要度過剩下了兩年,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就可以結束這樣的日子。
可是。
——
日記到這里就結束了,只有臨近高考一個月的時候的一篇日記。
內(nèi)容被撕掉了一大半,上面只留下了“我活不了了”五個字。
就在這時,顯示屏突然亮起來了,裳夜看向顯示屏,對面是謝乙激動拍手,回頭跟司木池他們說:“總算開了,果然是裳夜!”
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