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花花夢中那個與本文同背景的be世界和劇版世界一切塵埃落定后,觀影本文he世界的番外。就是觀影體里我可能還會加一些正文沒有的旁白或者心理活動或者回憶之類的內(nèi)容,這樣的內(nèi)容我會用〔〕括在里面。所以要認(rèn)真點看哦。
糾結(jié)了很久還是加上了劇版世界,不為什么,就是想讓咱們這個皇帝陛下和劇版那個死皇帝pk一下(′?︶?`)
【李蓮花帶著一大一小歡歡喜喜的走進(jìn)屋子里直奔飯桌,看著桌上一半偏甜口一半偏辣口的飯菜有點好奇道:“明昭你何時喜歡吃辣了?”
他不記得有這回事兒?。?/p>
漆木山和芩婆的飲食也偏向濃油赤醬酸甜口或者清淡口味,以至于他們養(yǎng)出來的李蓮花也是這樣的口味。
〔雖然李相夷自己也是個愛吃辣的主,但這件事他從沒有在云隱山這里表現(xiàn)出來過,所以蕭明昭喜歡吃辣也肯定不是和他學(xué)的。〕
笛飛聲倒是口味偏辣,之前雖然沒味覺,但辣味不是味覺,是痛覺,是他唯一能品嘗到的味道,所以他口味偏辣。
但笛飛聲和芩婆是第一次見面,芩婆不可能知道笛飛聲的口味,李蓮花也還沒有說過。
所以只能是常住這里的小皇子蕭明昭也是個無辣不歡的主兒。
芩婆笑盈盈地回答:“這事兒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我有次做菜不小心放了些辣椒,就發(fā)現(xiàn)這孩子多吃了一碗飯,從那以后就會做一些辣口的食物?!?/p>
她看著吃飯吃的可香的小孩兒笑的很慈祥,又看了看同樣頻頻朝著辣菜伸筷子的笛飛聲,用調(diào)侃的語氣道:“若不是這孩子與你們長的并不相似,我都要懷疑他是你們親生的了。相夷你瞧,這孩子吃飯的樣子,又像你又像笛盟主。”
聽她這么一說,李蓮花朝著師徒倆看過去,也樂了。
別說,還真挺像。
〔李相夷尋思了一下,他自己生都不一定能生出生活習(xí)慣這么像自己和笛飛聲的孩子。
對哦,他好像是能生孩子的哎!
南胤國遺址中有很多東西留在那里,當(dāng)初李相夷去的時候沒少帶走里面的東西,還根據(jù)那里留下的壁畫上的祭祀舞蹈自創(chuàng)了一套刀法萬千風(fēng)華。
壁畫上記載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南胤歷代皇帝王爺與同性愛人如何留下子嗣的方法記載。
一共三種方法,后兩種暫且不提,第一種最安全最有效的他就能做到。
那種神奇的痋術(shù),李相夷現(xiàn)在也會。
他看著面前很乖很乖的蕭明昭,很認(rèn)真的開始考慮要不要生一個。
說起來,笛飛聲一品墳時縮骨后的那個小孩兒還怪可愛的?!?/p>
…………………………
“我們打算等事情都收網(wǎng)以后就辦婚事?!钡扬w聲很直白地說出他們的打算。
…………………………
還沒等芩婆說什么,笛飛聲就已經(jīng)站起身,很迅速的在表忠心了:“李相夷,我笛飛聲在此立誓,此生此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都唯有你一人為妻,身心都只忠于你一人。若笛某人有違此誓,便叫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一身武藝盡皆作廢,終身無法尋得愛重之人。”
他的表情是那樣認(rèn)真,一雙清澈的眼睛里是濃濃的堅定。
但不得不說,這樣直白熱烈大膽的愛意宣言,真的很戳李蓮花。
他看著發(fā)下毒誓的男人,笑的純粹肆意,又隱隱帶著點……病態(tài)?
“沒想到笛盟主的感情居然也像本人一樣火熱,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好像除了答應(yīng)也沒別的選擇了哎?”李蓮花說是這么說,但他眼底深處隱藏的瘋狂越來越重。
〔我終于得到你了?!?/p>
他說:“君勇武之處,世所罕見,心悅誠服。笛盟主,余生請多指教了。”
笛飛聲,你終于只屬于我了。
這一刻,李蓮花才真的感覺到自己真的還活著。
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以他為執(zhí)念。
〔李相夷覺得,只要笛飛聲還在這個世上一天,他就永遠(yuǎn)是自己和這個世界的連接。
只要他在?!场?/p>
????????????。。。。。。?/p>
什么??。。?!
李門主親口承認(rèn)他能生孩子?!??!并且有在認(rèn)真考慮為大魔頭笛飛聲生一個??。。。?/p>
夭壽了!?。。。?!
Σ(?д?|||)??
在場眾人,不論是哪個世界的,除了極少數(shù)知道南胤秘術(shù)的人以外,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呆若木雞。
方小寶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清兒,你打我一下,我覺得我可能在做夢。”
清兒(劇版世界昭翎公主稱清兒,be世界稱昭翎公主。)也和他一樣恍恍惚惚的:“方小寶,你換個人吧,因為我也有點感覺在做夢?!?/p>
兩個喬婉娩滿腦子都是這樣的:相夷要給笛飛聲生孩子……
角麗譙:……
表弟,我甘拜下風(fēng)!我這次徹底服了!告辭!再也不見!
她是喜歡笛飛聲沒錯,但生孩子這種事她是真不太樂意,也沒想過。
“男子……真的也能生孩子嗎?”謝墨陽有些難以置信,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蕭衡徵,卻見蕭衡徵十分淡定。
“陛下……”
蕭衡徵轉(zhuǎn)過來看著他,臉上古井無波,嘴唇張合無聲說出一句話。
那句話讓謝墨陽霎時慘白了臉。
他說:我也曾差一點做過這件事。
四顧門那邊,肖紫衿倒是心中一片快意:你李相夷是天下第一、天潢貴胄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自甘墮落,雌伏于男人身下,甚至心甘情愿為其生兒育女!
無獨有偶,單孤刀也是這么想到,只是他不僅不能動,就連話都說不了。
?。ㄎ也虐l(fā)現(xiàn)一直忘了寫殺千刀。)
“相夷,你永遠(yuǎn)都是我唯一的選擇。”笛盟主深知,從自己放棄忘川花陽草那一刻起,他此生心中最重要的,就變成了李相夷。
李相夷這一刻笑的很甜:“我相信你?!蔽液荛_心你永遠(yuǎn)都堅定的選擇我。
另一邊的笛飛聲和李蓮花關(guān)注點就和他們不同了,他倆關(guān)注點全跑到了李蓮花的肚子。
“這……還真能生???”笛飛聲十分好奇,他看著李蓮花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樣。
李蓮花也有點瞠目結(jié)舌:“啊……這、這我也第一次知道啊,之前也沒聽說過?!彼挥勺灾鞯厣焓謸崦藥紫伦约旱男「?,喃喃道,“那我肚子還能空下來嗎?”
笛飛聲的臉色凝滯了一瞬間:“什么意思?”他不太懂。
李蓮花狀似無辜的看著笛飛聲罕見的有點清澈的樣子,嘴里卻吐出了虎狼之詞:“意思是,你看起來就像是能讓我生十個八個孩子都不止的樣子,我這肚子怕是沒有消停的時候?!?/p>
笛飛聲:……
笛盟主:……
李相夷:……
大可不必如此誠實。
【“所以叔父,你和師父的婚禮會有很甜的喜糖嗎?”小孩兒又是話題一轉(zhuǎn),說起了喜糖。
……………………
李蓮花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一位故人,他說過要在婚禮上,給對方最甜的喜糖。
不過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因為他會有更甜的糖。
李相夷還記得,當(dāng)年跟著笛飛聲的時候,笛飛聲也會經(jīng)常帶他去買糖,買各種甜食。
有一次他們在野外一起追殺一群山匪,兩人雙雙中毒,內(nèi)力受阻迷路被困在了山林中,他因為受了傷還淋了雨發(fā)起了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那時候笛飛聲也是一身傷,他就拖著一身傷,帶著李相夷找了個山洞等人來接他們。
那天李相夷迷迷糊糊的喊著想吃糖,可是荒山野嶺的哪兒來的糖?
但他最后還是吃到了很香很甜的糖,因為笛飛聲在一處山壁上發(fā)現(xiàn)了蜂窩,很奢侈的用剛回復(fù)了一點點的內(nèi)力給他取了蜂蜜。
后來他們被無顏帶人尋回金鳶盟,剩下的蜂蜜也被一并帶了回去,由笛飛聲房里的小廚房做成了糖果。
那真的很甜,比他吃過的所有糖都甜?!?/p>
他笑到:“甜甜的喜糖肯定有,不過是不是最甜的叔父也不能保證。因為叔父很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許諾過要給一為姨娘在婚禮上送上最甜的喜糖了?!彼矝]想過隱瞞這件事。
在他看來,夫妻之間若是沒了信任,有了猜忌,那就是分裂的開始。
他不想隱瞞笛飛聲。
〔也不想因為已經(jīng)不重要的人讓最愛自己的笛飛聲傷心。
不論過去是好是壞,現(xiàn)在于他而言,都比不上笛飛聲重要。〕
小孩兒到底還小,表情管理不如大人,一聽到最甜的喜糖吃不到瞬間有點失望。
這時候笛飛聲出人意料地伸手摸了摸小孩兒的頭,看得出來他的動作很生澀。
“會吃到的,我會為你叔父尋到更甜的喜糖。”我會為你創(chuàng)造更美好的回憶,屬于我們的回憶。
他的言外之意李蓮花也聽懂了,兩人又是默契的相視一笑。
…………………………
夜晚留宿云隱山的二人睡在李蓮花少時所住的屋子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享受著難得的放松時光。
…………………………
所以他就很想知道是不是南胤人都偏愛笛飛聲這種類型的人。
笛飛聲仔細(xì)想了想,搖頭:“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和南胤的緣分不是一般的深。”他總感覺身邊的南胤成分有點多。
一品墳——他開的。
觀音垂淚——他服用的。
業(yè)火痋——能解他的蠱。
羅摩鼎——在他這里。
李蓮花在他懷里哼哼了兩聲,笑的意味不明:“可不是嘛,不僅迷的南胤皇室旁系公主對你情根深種,還拐跑了南胤皇室嫡系皇子?!?/p>
〔一想到笛飛聲的身邊還有個角麗譙虎視眈眈,李相夷就牙根癢癢。
不過他也慶幸有個角麗譙在笛飛聲身邊,這些年來對笛飛聲盟主夫人的位置嚴(yán)防死守,愣是沒讓任何人有機(jī)可乘?!?/p>
笛大盟主表示此等知遇之恩,為了表達(dá)對南胤皇室嫡系皇子的感謝,他必定要以身相許。
〔說是以身相許,其實他倆啥也沒干,就是當(dāng)年李相夷賴在金鳶盟的時候,某次在床上鬧笛飛聲的時候,意外被笛飛聲發(fā)現(xiàn)他怕癢。
所以這次其實就是笛飛聲為了讓李相夷安分點,撓了他的癢癢肉而已,
李相夷倒是有心做點什么,可惜這里還有別人?!?/p>
結(jié)果最終還是敗給了“隔音不良”四個大字?!?/p>
怎么說呢,這時候大家就一個想法:笛盟主怕不是南胤供奉的神明轉(zhuǎn)世。
不然為啥那么神秘的南胤國,現(xiàn)存于世的一切都在主動圍著笛盟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ㄠ??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的梗?開發(fā)了新的腦洞?[?_??])
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南胤旁系皇室公主角麗譙:……合著老娘這么多年的努力全給我那怨種表弟做嫁衣了是吧?!
心累。
誰能想到尊上是個戀李相夷腦呢?
表姐弟愛上同一個男人就算了,表弟和對方還是雙向奔赴,這就讓她覺得自己很突兀。
四顧門的人和喬婉娩那邊再次一片愁云慘淡。
因為李相夷有一次的很明確強(qiáng)調(diào)了他們是故人,也只是故人。
毫不相干,毫無瓜葛的故人。
李相夷和李蓮花也不意外屏幕中那個自己的選擇。
他們曾被所有人拋棄,但始終有一人全心全意相信他,追逐他,不曾放棄他。
在沒有生命威脅的前提下,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再正常不過了。
笛盟主看到那段蜂蜜的回憶愣了一下:“沒想到你還記得那件事?”
那天李相夷發(fā)燒,身上難受的厲害,一直說想吃糖。他身上也沒帶著糖,本來他想找一些甜味的無毒草,但目之所及根本沒有,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蜂巢,從里面取了蜂蜜給迷迷糊糊的李相夷吃。
那時候李相夷的狀態(tài)并不好,他也沒說過這件事,卻不曾想原來這人還記得。
李相夷低眉淺笑:“你是沒告訴過我,但后來回金鳶盟吃的蜂蜜糖有一種很特別的花香味,就和那天吃的蜂蜜是同一個味道。”那包糖他吃的很慢,很舍不得吃完,那段時間他也格外喜歡粘著笛飛聲。
李蓮花的注意力都在屏幕上那個自己回憶中的蜂蜜和蜂蜜糖上。
那一定很甜。
就和當(dāng)年笛飛聲給他買的梨膏糖一樣甜。
他想。
“是想起那年的梨膏糖了嗎?”笛飛聲顯然也想起了某段記憶。
那年他們在某處城池偶遇,那里的梨很出名,梨膏糖也很有名。
當(dāng)時的李蓮花對錢沒什么概念,一路上花錢如流水,到了那里想買糖突然發(fā)現(xiàn)錢不夠。
恰好笛飛聲遇到了他,就掏錢買下了一包糖。然后,李蓮花便跟著笛飛聲名曰結(jié)伴而行,實則蹭吃蹭喝蹭住了半個月。
李蓮花笑的狡黠:“你真的以為我會缺錢買糖嗎?”
怎么會呢?
只不過是那座城里有座山,山里有處無名山谷,里面有一片美不勝收的梨花,梨花中有過一個黑衣刀客。
彼時的少年郎只一眼,便從此不能忘。
此后梨花盛開之時,他都會去那座城,試圖偶遇一次刀客,而不是一見面就約架。
終于在某一次他再遇到了那個人。
笛飛聲眼眸中沒有任何疑惑,只有無盡的繾綣之情:“梨花色白,突然出現(xiàn)一抹紅色,我怎么會看不到呢?”
【幾天后,宮宴召開,丞相宗政淵與部分御林軍皇城守衛(wèi)軍叛變逼宮。
結(jié)果皇上與皓親王早有計劃,在宮里面安插了眾多誅邪司與暗衛(wèi)司成員,再加上謝將軍的親衛(wèi)隊,很快就將這件事解決殆盡,不聲不響地消弭在歷史的滾滾塵埃里。
〔李相夷身著黑色王袍,黑寶石銀冠束發(fā),還是那副烏金黑色的面具,手持紅色花紋的黑色長刀驚鴻,冰冷的刀刃就貼在宗政丞相的后脖頸處。
笛飛聲則是立于他的身側(cè)呈保護(hù)姿態(tài)。
他今天穿的是和李相夷的王袍形制幾乎一致的衣服,也是銀冠束發(fā),烏金黑色面具遮面。二人站在一起,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明目張膽,絲毫不帶遮掩。
其余所有叛將也都盡數(shù)被李相夷那些神出鬼沒的親衛(wèi)們控制了起來。
是死是活,只等皇帝的一聲令下。
“皇弟,動手吧。”
“臣弟遵旨?!?/p>
一片刀光閃過,人頭滾滾落地。
而那動手的執(zhí)行者與發(fā)號施令的領(lǐng)導(dǎo)者皆是一臉漠然。
看起來倒當(dāng)真像是親兄弟一樣。〕
事情最終以宗政父子和叛將頭領(lǐng)們被誅邪司總司主皓親王蕭玉風(fēng)與誅邪司統(tǒng)領(lǐng)聞?wù)哿?dāng)場擊殺,宗政貴妃受驚小產(chǎn)一尸兩命落幕。
此間朝廷之事暫時告一段落,二人帶著兩王和無顏辭別眾人,又去云隱山帶上蕭明昭一起繼續(xù)在江湖上云游。
正好趕上了肖紫衿與喬婉娩的婚禮,索性也打算去湊個熱鬧。
李蓮花與笛飛聲身著差不多款式的深青色衣服,一人帶了個面具,還給穿了一身同色系同款式的小孩兒蕭明昭臉上也扣了個面具,蹭著“方氏”的公子方多病的面子一起去了婚禮現(xiàn)場。
〔笛飛聲看著興致勃勃打扮著孩子的李相夷,心里明白這人的惡趣味又犯了。
不過他也沒有阻止,只是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罷了。
然而最后小孩兒也沒有真的去婚禮現(xiàn)場,而是被李相夷安排去了附近另一處莊子,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以皓親王的名義買下了。
他要安排一場大戲,孩子留在這里不安全。〕
他如約在婚禮上送上一盒他承諾過的那種最甜的喜糖,糖盒子上被他下意識打了一個復(fù)雜又花里胡哨的結(jié)。
然而似乎總有人見不得生活平靜,喬婉娩被下毒了,一種只有揚(yáng)州慢可以解的毒。
角麗譙干的,目的是為了逼出李相夷。
〔李相夷離開大堂到外面院子里就看到角落處的笛飛聲。
他閑庭信步的走過去,與笛飛聲接了一個吻。
在紅綢遍布的走廊中,雖然是一身青衣,卻依然顯得仿佛他們才是今天成婚的新人。
一吻結(jié)束后,李相夷靠在笛飛聲懷里平緩氣息,眸光瀲滟動人:“笛盟主好本事,輕易便讓我手腳無力,任你擺布?!?/p>
笛飛聲略感無奈,在李相夷腰上捏了一把,看他因為怕癢抖了一下才松手:“別鬧我?!?/p>
“這里可是四顧門舊址呢,聽說我以前的院子還在,沒人動過。你就不想在我以前住過的房間里要我嗎?”李相夷現(xiàn)在張嘴就是虎狼之詞,笛飛聲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不適應(yīng)進(jìn)化到了現(xiàn)在的面不改色。
“我當(dāng)然想,但不是現(xiàn)在,你乖,別在這里招我。”面對懷里這只狐貍,笛飛聲只能哄,“角麗譙來過了?!?/p>
李相夷撇撇嘴:“行吧,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彼f著就牽起笛飛聲的手把他帶到了相思梨花陣。
“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一片梨花叢中,你在那里練功,你的罡氣將那些花瓣震的漫天飛揚(yáng),特別漂亮。后來我便種下了這些梨花樹,設(shè)下了相思梨花陣。世人皆知相思梨花陣,卻不知道這梨花陣思的到底是誰?!崩钕嘁纳焓纸酉乱黄ò?,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年在梨花樹上看到的黑衣刀客。
“那你還想看漫天飛揚(yáng)的梨花雨嗎?”笛飛聲很認(rèn)真的問他。
李相夷很誠實的點頭:“我想?!?/p>
笛飛聲手中開始起勢:“去一邊藏好,等會兒我會去找你?!?/p>
李相夷很聽話的找了個地方藏好自己。
與此同時,笛飛聲觸發(fā)陣法,以深厚內(nèi)力一拳便將陣法摧毀,幾顆梨樹被震毀了樹干枝條,雪白色的花瓣紛紛揚(yáng)揚(yáng)從半空中散落而下,李相夷恍然間以為自己回到了當(dāng)年那片梨花林中。
也就在這時,被笛飛聲的動靜驚動而來的佛彼白石還有肖紫衿和無了大師也來了。
幾人一看是笛飛聲,當(dāng)即便與其動手。
笛飛聲游刃有余的一對多打斗,但很奇怪的是他打每個人的力度都不同,比如對無了大師只是用內(nèi)力將大師輕輕推開,但對云彼丘卻是實打?qū)嵉娜蚰_踢。
全都揍完后,笛飛聲飛到石壁上,挑釁一笑:“我還會再來的?!?/p>
說完他便飛身離開,無人敢追。
就在此時,一個人過來稟報喬婉娩中毒,一群人著急忙慌的離開。
在他們走后,李相夷從一處石壁后走出來,面上是詭異的笑容?!?/p>
李蓮花垂眸遮擋住眼中的笑意。
上鉤了。
〔不枉費他讓無顏在金鳶盟里將自己還活著的消息透露給角麗譙。
不得不說,角大美女雖然危險,但確實是把好用的刀。〕
這,也是他正式開始回?fù)舻牡谝徊健?/p>
他要讓那些人知道,他李相夷還活著,能隨時取他們性命的李相夷還活著?!?/p>
瘋魔病態(tài)的李相夷再次出現(xiàn),眾人壓根兒沒注意李相夷那些虎狼之詞,也沒人注意美不勝收的梨花雨,幾乎都被詭異笑著的李相夷嚇到了。
此刻眾人才意識到,之前的十年里,李相夷因為要找笛飛聲的執(zhí)念太重,才壓下了報復(fù)心。
現(xiàn)在笛飛聲也找到了,朝堂內(nèi)患已除,他徹底騰出了手,他來解決十年前的舊事了。
此時此刻,李相夷的獠牙才露出了冰山一角。
十年過去,他不僅依然會殺人,還學(xué)會了誅心為上。
他明明在笑,卻讓人都感受到了那種刺骨的恨意。
而唯一能控制住瘋魔的李相夷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師娘芩婆,另一個是他的情郎笛飛聲。
但很不巧,這二位都是護(hù)短的。
角麗譙突然心里一涼。
她覺得,或許那個世界的自己不會死,但一定會生不如死。
或許還是那種看起來活得很好,實則會日日憂心不得解脫。
“殺人不過頭點地,果然還是誅心為上。”李相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似乎領(lǐng)悟了什么。
笛盟主依舊是一副縱容的姿態(tài):“你想做什么都好,只要不傷害你自己,我永遠(yuǎn)都在你身邊?!敝灰獎e離開我。
只要你愿意好好活著。
李蓮花微微垂了垂眼眸,扯出一抹笑:“角大美女,的確是把好刀?!?/p>
“我也可以做你的刀。”笛飛聲摟緊了懷里的人,有些醋意。
李蓮花捧起笛飛聲的臉就湊上去親吻他,結(jié)束后氣息不穩(wěn)的回應(yīng):“你不是工具,你是我的愛人。”
所以我們都要好好活著,請你繼續(xù)愛我。
【在一群人著急忙慌想要找大夫為喬婉娩解毒時,李蓮花主動站了出來。
鬼醫(yī)李蓮花的名號在場人也都聽過,很信任的讓他去給喬婉娩解毒。
李蓮花以揚(yáng)州慢為喬婉娩解毒后,與在相思梨花陣故意搞出動靜從窗戶過來的笛飛聲開始了計劃。
〔李相夷為喬婉娩解毒后心里松了口氣,對著從窗戶進(jìn)來的笛飛聲小聲道:“還好角麗譙沒用見血封喉的毒藥,不然我就罪過大了,喬女俠中毒雖然是計劃的一環(huán),但她若真的因此而死,也不太好。我實在懶得和故人們過多糾纏。”
有那閑工夫他都能教孩子多少東西了?!
就是生孩子都能生兩個了。
“我怎么感覺做你的情郎也挺危險?”笛飛聲在他腰上捏了兩把,以作懲罰。
李相夷躲了兩下,從側(cè)面抱住笛飛聲的手臂:“不危險不危險的,我才不會用你的命算計呢?!薄?/p>
笛飛聲在門被推開,百川院的人進(jìn)來前,一手拽起喬婉娩,一手拉著柔弱吐血的李蓮花,囂張道:“若想讓我放了他們,就拿李相夷的遺物來換!”說完拉著兩個大活人就飛身離開。
他的日促身法精妙無比,內(nèi)功深厚不可測,自然不是旁人說追就能追到的。
〔沒多久他就將人帶到了隔壁的莊子里,將喬婉娩隨手扔給一個女下屬,自己把李相夷打橫抱回了臥房?!?/p>
被帶走的喬婉娩悠悠轉(zhuǎn)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蓮花。
李蓮花還是穿著那身莊重威嚴(yán)的深青色衣服,用小巧的珍珠銀冠與松枝發(fā)簪束發(fā),面覆銀色面具。但他坐下來的時候故意把自己已經(jīng)戒掉的屬于李相夷的小動作又做了一遍。
〔說實話,有點不適應(yīng),畢竟花了很大功夫才戒掉的習(xí)慣?!?/p>
喬婉娩本來還在表達(dá)謝意,直到看到這個熟悉的動作,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雙目泛著淚光。
“相夷……”
“喬女俠?!崩钌徎ù驍嗨脑?。
喬女俠三個字在喬婉娩心上重重一擊。
李蓮花沒想那么多,他直言:“喬女俠,李相夷已死,只有李蓮花?!?/p>
〔就算是李相夷,那也不再是以前的李相夷了。〕
見他態(tài)度決絕,喬婉娩也只能改口:“李先生,請問這些年相夷他過得好嗎?”
“他過得很好,很開心自在?!边@句話李蓮花是真心實意的。
喬婉娩心下寬慰許多:“那就好?!?/p>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背著把大刀的小男孩兒出現(xiàn)了。
“這位是?”喬婉娩不明所以。
李蓮花開始信口胡扯:“這是我兒子,孩子,叫喬姨娘?!彼o蕭明昭使了個眼神。
蕭明昭瞬間理解,高冷沉默地喊了一聲喬姨娘。
〔雖然不知道叔父在干什么,但配合總是沒問題的,叔父高興了,師父就會高興,師父高興了,他就能多和他們學(xué)一些本事?!?/p>
不知為何,喬婉娩總覺得這個小孩兒有點像某個人。
“他叫什么名字?”
李蓮花張嘴就來:“笛皓月?!?/p>
姓笛?還是姓狄?
喬婉娩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她硬著頭皮繼續(xù)問:“請問是哪個dí?”
“自然是本座的姓氏?!钡扬w聲推門而入,徑直走到李蓮花身邊坐下,他剛才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李蓮花編瞎話。
〔尋思了一下,笛飛聲覺得他應(yīng)該配合一下?!?/p>
喬婉娩震驚的看著李蓮花:“為什么你的孩子會姓笛?”他看著笛飛聲、李蓮花和那個叫笛皓月的孩子身上穿的同款式衣服,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李蓮花溫溫柔柔的笑了笑:“自然是因為孩子隨父姓?!?/p>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也是父,嗯,他沒說謊。〕
“可這孩子不是你的兒子嗎?”喬婉娩不解,感到很迷惑。
李蓮花低聲笑道:“是我的兒子沒錯,但也是阿飛的兒子?!彼嗣捗髡训念^,“孩子,你叫我什么?!?/p>
雖然不明白叔父和師父在干什么,但懂事的蕭明昭選擇配合。
他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娘?!?/p>
笛飛聲看的有意思,也加入這一大一小搭出來的戲臺子:“那你叫我什么?”
“爹?!毙『河么嗌穆曇艉暗?,心里想著反正師父也是父。
喬婉娩:……
如果她沒失憶,她很明確自己不記得李相夷是女的。
很好,今天也是平等的創(chuàng)死所有人呢?!?/p>
現(xiàn)場一片靜默無聲。
實在是這另類的“一家三口”太炸裂了。
被忽悠的主人公喬婉娩表情沒忍住扭曲了一下。
孩子親爹蕭衡徵表示:“朕果然沒猜錯,遲早有一天叫爹娘?!?/p>
李相夷這一刻突然就福至心靈,get到了李蓮花之前滿心滿眼注意力都集中在能不能生孩子?生幾個?這種問題上的原因了。
似乎……有個蕭明昭這樣的兒子,也還挺不錯。
要不……生一個小阿飛?
“這孩子還怪有意思?!钡衙酥饕餐ο矚g屏幕上那個機(jī)靈的孩子,完全不知道他懷里看似乖巧的李相夷在盤算著什么炸裂的事情。
李蓮花看著那個機(jī)靈的孩子,悄悄地在笛飛聲耳邊說:“要不我們也要一個小阿飛吧?說不定他也會和這個孩子一樣聰慧機(jī)靈,根骨上佳?!?/p>
“為什么不是小相夷?小蓮花?”笛飛聲奇怪道。
李蓮花眨眨眼:“因為我喜歡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