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一時被宮尚角嚴(yán)厲的語氣鎮(zhèn)住,停下了動作:“哥……”
宮尚角淡淡地繼續(xù)道:“三個月后,若宮子羽通過不了三域試煉,我保證鄭姑娘會回到徵宮;若是他成了真正的執(zhí)刃,那么,遠徵弟弟你必須往后退一步?!?/p>
“宮門族血,互不猜疑,這是祖宗的訓(xùn)誡?!?/p>
聽到這些話,宮遠徵臉色發(fā)白,瞳孔瞬間收緊,啞聲問他:“哥,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想過幫我?!?/p>
“為什么?”
宮遠徵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只覺得方才那幾句話如刀一般刺得他肺腑生疼,所有的委屈一股腦涌上心頭,讓他鼻頭不住發(fā)酸。
宮尚角冷靜地對上他眼底的憤怒,毫不退縮:“她太復(fù)雜了,不適合你?!?/p>
室內(nèi)靜謐一片,良久,宮遠徵才收斂了表情,輕聲道:“哥,我知道了,你也是為我好?!?/p>
宮尚角很欣慰宮遠徵能及時醒悟。
情情愛愛只會消磨人的意志,如今宮門內(nèi)憂外患,他們都不應(yīng)該被這種東西絆住手腳。
只是他忽略了宮遠徵低頭時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一道暗芒。
*
那日之后,宮子羽便令羽宮上下的侍女們都改了口,見著鐘媚兒不僅要行禮,還得稱一句“執(zhí)刃夫人”。
第二日清晨,宮子羽就來賠禮道歉了,順便帶她去看了看新住所。
鐘媚兒打量了幾眼這間與宮子羽相鄰的廂房,笑容清淺:“公子費心了?!?/p>
宮子羽見她笑容不似作偽,也跟著彎唇笑道:“這間屋子朝南坐北,也夠?qū)挸ǎ闳暨€有什么需要的東西,我叫人給你添置?!?/p>
“這房間已經(jīng)很好了。”鐘媚兒微微臉紅,垂下眼瞼不再看他。
宮子羽明白她還沒有完全消除芥蒂,雖然能夠理解,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我找人算過了,三個月后的今日,便是良辰吉日,宜嫁娶。我已著人將消息送往鄭家了,你不必太過憂心?!?/p>
鐘媚兒驚訝看向他,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白衣,有些不解地遲疑問道。
鐘媚兒:“公子,你尚在孝期,這……”
宮子羽:“正因如此,恐怕婚禮只能從簡,要委屈你了?!?/p>
鐘媚兒被他話語中的堅定觸動,神色柔和了下來。
宮子羽有心想多待一會,奈何三域試煉近在眼前,他不得不專心應(yīng)對,只囑咐了她兩句便離開了。
很快侍女們便把鐘媚兒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前前后后整理一番,又忙到了黃昏時分。
系統(tǒng):“宿主,宮遠徵知道你干的好事了,現(xiàn)在離你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離?!?/p>
鐘媚兒打了個哈欠,倚到美人榻上,懶懶道:“說破天去,我也是被迫的,他能把我怎么樣?再說了,他可舍不得把我怎么樣?!?/p>
系統(tǒng)比誰都清楚,鐘媚兒那晚對宮子羽使用了迷魂術(shù)法,不然即便喝醉了,宮子羽也萬萬做不出這樣冒犯的舉動。
只能說鐘媚兒的術(shù)法把他心底的欲念給最大化了,所以才會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