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媚兒這話剛好充當(dāng)了將這件事大而化小的臺階,是以,乾隆只略微沉吟,便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乾隆:“陳閣老,你家的這些丫鬟婆子,是該好好管束了,若是讓她們帶壞了主子,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啊?!?/p>
陳閣老:“是是,老臣謹(jǐn)遵皇上的教誨,日后一定嚴(yán)以御下。”
陳知畫跟在父親身后跪著,雖然心中不服氣,但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并不敢吱聲。
鐘媚兒看見她仿若鵪鶉似的模樣,心里好笑。
看來也不過是個外強中干的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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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太醫(yī)診治,確認(rèn)小燕子受的都是些皮外傷,只不過看著瘆人,其實不嚴(yán)重,好好躺著將養(yǎng)兩天就是了。
小燕子人雖然躺在床上,心卻還在四處操心。
小燕子:“爾康,這幾日你去看過紫薇了嗎?她恢復(fù)的還好嗎?都怪那個陳知畫,害得我沒法親自去照顧紫薇?!?/p>
爾康:“你放心,皇上每日都和貞嬪娘娘去看望紫薇,太醫(yī)也按時來診,傷口已經(jīng)開始收口了,病情也穩(wěn)定下來了?!?/p>
小燕子:“金鎖?她也每天去看紫薇?我還以為她早把我們忘了呢……”
爾泰忍不住擰眉反駁道:“話不是這樣說的,那天幫你說話的,不也是她嗎?金鎖她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p>
小燕子嘟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隨便說說嘛。”
小燕子:“可她明明知道蕪花一個婢女絕不會是主謀,卻還主動為陳知畫求情……她安得什么心,誰又知道呢?”
爾康聽見她提起陳知畫,頗有些為難地瞥了一眼永琪,緊接著就看見了后者蹙起的眉頭。
永琪:“小燕子,你這樣說未免有失偏頗?!?/p>
永琪:“當(dāng)時那樣的情況,金鎖她不過是給了皇阿瑪一個下來的臺階,如果她不說這句話,皇阿瑪和陳閣老難道就僵在那兒嗎?”
小燕子很不服氣,“你怎么知道呢?如果她不多嘴幫陳知畫求情,說不定、說不定皇阿瑪會為我主持公道的!”
永琪:“主持公道?你是要皇阿瑪像審犯人一樣去審陳姑娘么?”
小燕子:“她做錯了事,為什么不能接受懲罰?”
永琪:“……我跟你說不通,你簡直胡攪蠻纏!”
小燕子:“你就知道護(hù)著陳知畫,她還沒嫁過來呢,你就護(hù)上了!”
小燕子越說越委屈,連眼圈都漸漸紅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委屈情緒從何而來。
大抵是因為以前總是護(hù)著她的那個人,現(xiàn)在改為護(hù)著別人了。
永琪:“陳姑娘的人品我自有判斷,但她不管怎么說也是我未過門的側(cè)福晉,在外,她的臉面就代表著我的臉面,我難道要把我自己的臉放在地上踩?”
小燕子:“可是……可是你又不是真心喜歡她、想娶她的呀,皇阿瑪那么疼愛你,你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讓皇阿瑪收回成命。”
這話一出,連爾康都無奈扶額了。
爾康:“小燕子,賜婚是圣旨,且不說皇上會不會收回,單看這個時機,就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