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抿唇不語。
皇帝心中煩悶,把那護(hù)甲狠狠摔到海蘭面前,語氣森然。
皇帝:“即日起,褫奪珂里葉特氏封號,降位為貴人,禁足延禧宮,無朕旨意不得出。”
“皇上,此事尚未明朗……”如懿有心想為海蘭求情,卻被富察瑯?gòu)弥苯哟驍唷?/p>
富察瑯?gòu)茫骸扮胬锶~特貴人曾獨自深夜前去與茉心密謀,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嫻貴妃還要為她開脫嗎?”
海蘭:“臣妾絕沒有跟她密謀殘害皇嗣之事,皇后娘娘為何要逼著臣妾認(rèn)罪?”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海蘭不僅還死扛著不認(rèn),甚至妄圖給皇后冠上個迫害妃嬪的罪名。
“好啊,珂里葉特氏,你既然敢如此出言不遜,那你敢不敢拿你孩子的性命發(fā)誓?發(fā)誓你從無對永琮下手的心思?”富察瑯?gòu)闷鹕恚呦聛硪徊?,“你敢嗎??/p>
“我……”
海蘭本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可驟然被富察瑯?gòu)眠@么一問,難免一時語塞。
瞧見她臉上為難的表情,如懿心里已然明白了大半。
這件事,海蘭是真的做了。
她陡然喪失了再為她辯駁下去的力氣。
富察瑯?gòu)茫骸澳悴桓野l(fā)誓,可見問心有愧,皇上對你的處罰已經(jīng)是從輕處理,你還有何不服?”
皇帝沉著臉,抬手喚來李玉:“李玉,把珂里葉特氏給朕帶回延禧宮,非詔不得出!”
李玉:“皇上,五阿哥還留在延禧宮里頭呢,這……”
皇帝:“五阿哥即日起送回擷芳殿,由嬤嬤照料便是。”
見皇帝是動了真火,李玉只得暗暗嘆氣,命幾個小太監(jiān)把海蘭“請”出殿外,帶著人退下了。
富察瑯?gòu)每粗Lm狼狽的模樣,心中一陣暢快。
富察瑯?gòu)煤芮宄?,皇帝今日這是看在五阿哥的面子上,給海蘭這個生母留了最后一絲體面。
沒能讓她以命抵命,富察瑯?gòu)檬怯行┎粷M意的,但海蘭已然失了圣心,又沒有雄厚的家世撐著,日后在這宮里的日子可想而知不會好過。
她想磋磨她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
這般想著,富察瑯?gòu)妹嫔系纳袂楹途徚瞬簧佟?/p>
皇帝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玫嬪,淡淡道:“白氏,蓄意謀害皇嗣,罪無可赦,即日起廢為庶人,自行遷入冷宮?!?/p>
白蕊姬:“臣妾謹(jǐn)遵皇上旨意?!?/p>
說完,她也不顧皇上難看的臉色,兀自走出了長春宮。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本就沒幾日可活了,住冷宮還是住永和宮,又有何區(qū)別?反正都是無人問津的地方。
處理完這些事,皇帝心煩地閉上眼睛,心底對皇后喪子產(chǎn)生的憐意又被這一晚消磨了不少。
“皇上,如今夜已深了,不若就在臣妾這歇下吧?”
皇帝擰著眉點點頭,瞧了一眼富察瑯?gòu)玫陌瞪煅b,心里忍不住想到了魏氏在床帳之中的好顏色。
那一身冰肌玉骨,當(dāng)真是叫人食髓知味。
按捺住心底蓬勃的欲望,皇帝換上寢衣,自顧自先一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