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空中飛來一道黑影,來人厲聲喝道。
貝錦儀心中一跳,循聲望去——是那張她異常熟悉的面孔。
“芷若,你回來了!”她喜不自禁,激動得掉下淚來:“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
她面上強(qiáng)撐著,其實(shí)心里不知道多忐忑,既擔(dān)心鐘媚兒遭了明教的毒手死于非命,又怕她被明教困住在等著她們?nèi)ゾ人?/p>
每每想到這些,她都夜不能寐,只能靠練劍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鐘媚兒在空中挽了個漂亮的劍花,落地后才收劍。
這把劍是她托人新鑄的一把,劍尖銳利,劍身冷硬,也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劍。
她甫一靠近,丁敏君就感受到了一陣渾厚的氣流,頓時瞪大雙目——將近一個月音信杳無,她的武功竟然還又精進(jìn)了?
丁敏君想不明白,她不是應(yīng)該被明教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對嗎?
怎么會反而功力大增?
“丁敏君,我先前敬你為師姐,不曾罰過你冒犯掌門之罪,如今看來,竟是我的一時心軟助長了你的囂張氣焰。”鐘媚兒抱臂,冷冷睨她一眼,“趁我不在山上就想挑起內(nèi)亂篡權(quán)奪位?”
“你可還記得師父臨終前說的遺言?師父讓我們光復(fù)峨眉的榮耀,你便是這般回報她老人家的養(yǎng)育之恩、教導(dǎo)之情的嗎?”
丁敏君還欲開口狡辯,卻被突然出手的鐘媚兒一掌打飛了出去,飛出數(shù)十米遠(yuǎn),直直摔在了門檻之外。
眼見丁敏君吐血暈倒,其余人都嚇得噤若邯鄲。
貝錦儀小心伸手扯了扯鐘媚兒的袖子:“芷若,你才剛回來,該好好歇一歇才是,丁師姐便交由我來處理吧。”
鐘媚兒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貝師姐,若她日后再敢口出狂言,你也不必再饒她,直接綁住手腳關(guān)進(jìn)柴房里就是了。”
“是,掌門?!?/p>
鐘媚兒趁著這個機(jī)會又簡單說了幾句,然后才叫眾人都散了。
“芷若,你這些日子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跟我們報個信!”待到其余人都離開之后,貝錦儀嗔怪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鐘媚兒笑了笑,然后才把自己這一個月以來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
自那日從張無忌的書房逃出后,她從明教后山繞路而行,一直行到了海邊,又花銀子租了輛漁船出海,打算去尋武穆遺書。
在埋寶之地,她很輕松地就找到了九陰真經(jīng)和武穆遺書,揣好這兩樣?xùn)|西,她便乘船回了岸上。
而后又為了躲避明教教眾的搜查,鐘媚兒一路躲躲藏藏、過五關(guān)斬六將,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艱難地回了峨眉。
其中也受了不少苦,但總體來說收獲是大于付出的。
貝錦儀聽得很是揪心,忍不住怒道:“那張無忌可真沒有男子氣概,不過是比武時輸了你幾招,竟追殺了你一路?!”
鐘媚兒失笑:“你誤會了,他或許……是想抓我回去同他成親吧?!?/p>
“成親?”貝錦儀一臉莫名其妙,“這人真是怪,竟還要費(fèi)力去抓女子與他成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