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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達下一個驛站的時候,楊盈已經(jīng)可以熟稔的說出安國重要人物的名稱和品階,許是明白了她只有成為獨當(dāng)一面的人,才能完成這樣的任務(wù),所以她格外刻苦。
仍舊有差錯。
在晚膳之時,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被下了毒,而唯一幸免,抵就是以不舒服在房間休息的楊盈,并不難猜,也確實拙劣,便是她了。
不愿相信,也得問個清楚。
杜大人拉扯住了寧遠舟的手臂“當(dāng)真是她下的毒?殿下不想救圣上回來”
寧遠舟“杜大人,但凡大事諸多坎坷,太過順利反而難成”
杜大人眼神渙散,久久的都沒有穩(wěn)定住“禮王他-”
寧遠舟穩(wěn)住了手“大人無須擔(dān)心,先休息為好”
抬眼,讓錢昭和旁的人送了杜大人先回,而他留下想著應(yīng)對之法,也并非,他也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解釋,或者說一個看上去合情合理的借口,不然,無法交代。
或楊盈并非不愿,只是害怕,怕死或者怕什么別的,都是在怕的。
房間里噼里啪啦碎裂的聲響,和清晰所聞的抽泣與質(zhì)問,一浪跟著一浪都是楊盈壓抑不住的宣泄,寧遠舟進了門,楊盈便挪開了視線,下一瞬,拔臉,便抵在了那跪著求饒的侍女脖頸。
楊盈立刻有了反應(yīng),擋住了那劍。
楊盈“你為何要殺她?”
寧遠舟“親王出使只帶內(nèi)侍,她不過是個驛站的侍女,不知道內(nèi)情,但是你剛才讓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她就必須要死”
楊盈敢在那劍動之前再次擋住“你不能殺她”
寧遠舟“凡上位者一言一行必深思遠慮,否則便會殃及他人,殿下,請記住,這是第一個為你而死的人”
楊盈急迫的可以“不可,孤乃親王,孤命令你不可以殺她,只要你不殺她,孤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寧遠舟“那你還要繼續(xù)絕食么?”
這才是對峙的目的。
楊盈松懈的力道在一瞬之間,她是傷心過度,鉆了牛角尖,她多看了眼前的寧遠舟兩眼,許是不信字里行間的威脅之意,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她擺擺手,落了句“想殺便殺,她死我也立刻上吊”的話,便坐在了床邊。
寧遠舟有心解釋,可楊盈半個字都聽不進去,她都已經(jīng)被人騙去送死了,她只是想救了寧遠舟出來,她只是想當(dāng)一個正經(jīng)主子,而她的親哥和親嫂子卻為了江山地位送了她的性命,憤憤不平,憑什么?
無人注意。
是楊栩進了門,首先做的,就是抽出了被放回去的劍,在楊盈的面前,貫穿心口,血濺在白色衣裙之上的時候,更顯得楊栩可怖。
楊盈被嚇到“你干什么!”
楊栩風(fēng)平浪靜的扔了劍,捻了帕子擦手“以絕后患”,抬眸抬腳停在了面前“你是公主,你從生下來的那刻,無論受寵與否,你的命就已經(jīng)決定了,要么和親穩(wěn)固邦交,要么去死渲染朝堂,你別無選擇”
楊盈多少有些口不擇言“為什么不是你,你也可以被封賞為殿下,你也可以去送死”
楊栩俯首湊近“阿盈,孤-”
預(yù)料之外,巴掌響亮,打了楊栩,驚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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