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
(以下是杰的第一視角)
“……”
“我這是在哪?”
等我將視線對焦,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我的噩夢之地。
我想爬出去,可我的身體明顯沒力氣了,腳踝綁著鐵球,頭發(fā)隨意的披散著,遮住了我的視線。
我卻一動也不想動了。
后遺癥好像又犯了,望著天花板,使我開始心慌,一陣鉆心的痛,我想縮起來,可根本沒力氣動彈。
有人敲了敲我的鐵門,我知道,是季臨尚來了,起身,眼前卻一陣陣發(fā)黑,腿軟的走不動路,恍惚間感覺有人扶著……哦不,是拖著我走的。
——
我被拖進了一個黑暗的房間,終于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也在悲哀,自己為什么還活著。
“季大人……”
他將我扶起,使我趴在他的肩上,可我卻感覺不到溫暖。
“季大人……放我走吧……我想離開,我不想活著了……”
光是說出這句話,就已經十分艱難,我的鼻腔中,嗓子里,已經積血了。
“哎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小杰?”他揮了揮手中那張帶血的紙,“這還沒到一年呢,這就想逃?”
我再次想起來,那張我愛慕的臉,程錦衣逃了,我?guī)椭拥模晌疫@惡心的取向也被人知曉,尤其是被人知道,我愛的是一個叛徒。
“我……”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踹到在地,眼前一黑,徹底昏過去了。
——
經過這么久的折磨后,傷口愈發(fā)嚴重,而我也突然發(fā)了高燒。
冷,很冷,雖然已是春季,可我卻覺得冷得嚇人。我瑟縮在角落里,頭痛欲裂,一時半會是退不了燒的,而在牢中也沒人關心犯人的死活,死去的也都是在牢中變成一堆白骨……
意識要昏迷的前一刻,我看到有一個人緩緩打開大門,我覺得是他,我實在是太累了,對于他來說,我已分不清我對他是否還有感情了。
“錦衣……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
再次醒來,又是那充斥血腥味的刑房。
我在想什么呢?程錦衣會來救我?什么天大的笑話……
季臨尚將一串手鏈在我面前晃了晃,我驚住了——那是……那是我唯一的寄托了……程錦衣曾在一次任務中送我的。
他舉起一把匕首,我不知哪來的力氣,拼了命的喊:“不要!”
黑棕色的珠子散落一地,我慌了,急忙去撿,可眼前模糊,我伸出手卻什么也拿不到……
一盆冷水從我的頭上澆下,里面還混合著一些冰,本就高燒,更是在這一盆冷水澆注后極不舒服,我眼前的十多顆珠子也被水沖走了。
“沒了……什么都沒了……”
我終于崩潰,可我只能小聲的抽噎,已經沒有余下的力氣了。季臨尚終于開口:“可惜了,你這么拼命保他,人家也只是給你當叛徒看。”
為什么……為什么我總是守不住自己所愛的事物……
可……什么是愛,什么是恨。
我只知道,有一個人,一個我愛了很久的人,他與我漸行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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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
“……!?是……是夢?”/杰
“怎么了?”/知
“我……我大概沒休息好……”/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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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