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練習中,薛芳菲的手還是會隱隱作痛,階如也只能用法術幫她減緩痛感,卻沒辦法恢復如常。
姜梨擔憂的說,
姜梨還是再請幾個大夫來看看,或許有治好的可能呢。
薛芳菲也想,可這是舊疾成了病根,要想再恢復簡直難如登天。
薛芳菲隨緣,不強求。
桐兒盯著薛芳菲的手,難受的說。
“可姐姐都孤注一擲,所有的期望都壓在這次考試中,怎么能不強求呢?”
薛芳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其實再強撐一會也沒什么,只是會疼,會鉆心的疼。
哪怕有階如的法術,也還是會疼。
好在那日薛芳菲和柳絮一起在獵場訓練箭術時,蕭衡碰巧也在。
階如遠遠的看過去,便叫了一聲蕭衡。
“肅國公?!?/p>
姜梨不解的問。
姜梨你什么時候和他這么熟了?
階如沒打算把上次和蕭衡進行的交易說出來,便隨便扯了段話。
“好歹見過這么多次,又被他抓走了好幾次,總該熟了些?!?/p>
姜梨覺得這話沒毛病,聽的也合理,便沒多問。
眼見著蕭衡真走了過來,薛芳菲倒是緊張了一下。
這個人實在深不可測,她不敢惹。
不過蕭衡并沒有直接走向薛芳菲,而是看著柳絮的箭,指點了幾下,而后才把目光投向薛芳菲。
蕭衡姜二娘子的箭有點生疏了吧,我教你。
薛芳菲想說不來著,蕭衡的手卻已經(jīng)搭了上來。
手是溫熱的,剛好能蓋住薛芳菲皮膚上的冷。
薛芳菲盯著蕭衡的手,覺得這雙手實在纖長的好看,真不適合殺人。
握箭開弓的那一刻,薛芳菲“嘶”了一聲,因為牽扯到她的傷了。
蕭衡輕微皺了下眉頭。
蕭衡怎么回事?
薛芳菲本想把這事輕描淡寫的揭過。
蕭衡已經(jīng)抬手翻過薛芳菲的手腕,那是一道暗色的疤痕。
蕭衡算了,你死鴨子嘴硬,我還是問你身邊的這位男狐貍精比較好。
薛芳菲和姜梨兩人一起看向階如,男狐貍精此刻正站的筆直,隨后才反應過來是在說自己。
“看我干嘛?沈玉容傷的?!?/p>
只這么一句,蕭衡便懂了階如話里的意思。
臉色沒什么多大的表情變化,聲音卻給人無比的踏實。
蕭衡你可以來找我,我有法子把你的手治好。
薛芳菲聽到這話時,心里是有一刻松動的。
可她又怕欠蕭衡的人情,
人情這種東西又是最難還的,
她沒多少陽間的壽命,欠人情沒還,死都沒辦法瞑目。
薛芳菲謝謝肅國公的好意,
說到這,蕭衡已經(jīng)伸出食指擋在了薛芳菲的唇邊,一字一句的實在攝人心魂。
蕭衡你先別急著回答我,好好想想。
說完這話,蕭衡依舊在認認真真的教薛芳菲學習箭術,不得不說蕭衡是個好老師,沒教多久,薛芳菲便掌握了要領,箭法也長進了不少。
蕭衡離開后,姜梨和階如見他這么好說話時,紛紛勸道。
“咱們?nèi)フ颐C國公試試唄,萬一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