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顏張一閑也在這個醫(yī)院,便想著去探望她。紀望言本著同學的關系,便和她一起去。
走廊上,到處都是面熟的同學,這次大范圍食物中毒,鬧得沸沸揚揚,他們個個面色蒼白,看不清一點兒血色,時不時在走廊上嘔吐,江夕顏看著心疼,這時,一雙溫暖的手,覆蓋住她的眼睛。
江夕顏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隨即心里拂過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種場面我是可以看的,我還見過血的”
江夕顏似乎明白紀望言的本意,用雙手,把那只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拿了下來,隨后回頭看向紀望言,他們猝不及防的對視,倒是紀望言先回避了。
他們來到張一閑的病房,首先敲了敲門,帶到張一閑同意后,他們才開門進來。
一進來,便看見張一閑躺在病床上,強行的看向江夕顏,剛想張口說話,卻一陣反胃,別過頭,狂吐不止,整個病房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見笑了"張一閑沙啞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我不知為何,老是想嘔吐,吃了藥,還是不見著好”“警察檢測了你們的嘔吐物嗎?”江夕顏說道“檢查了,他們走漏了風聲,我聽到他們說,是螃蟹和柿子導致的"紀望言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螃蟹與柿子一起吃會導致腹痛,嘔吐。
江夕顏不喜歡多管閑事,也就并未問多少,只是讓張一閑保重好身體,隨后出了病房,紀望言緊隨其后
江夕顏回去的途中,遇到了林月,林月手上拿著包好的排骨湯,見江夕顏差不多沒有事了,便將排骨湯塞進她的手里。
還說道“你同學們的那件事鬧得太大了,幾乎全校無一幸免,所以說呢要停學,這些天只能靠你自己了,離高考,還?!?,你好好努力吧!你媽沒有學多少知識,不知道怎么教你,我這些天就不打擾你了,你既然身體無大礙,那便收拾東西回家吧!我這幾天也要出差,靠你自己自力更生"
林月說玩這句話后,便往醫(yī)院門口走,進了一輛出租車,紀望言聽了林月這一番話,疑惑道“你……爸爸怎么不幫你媽媽"“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小時候,我都沒有見過他,媽媽說他還活著,說以后可以見到我的爸媽,我只記得,半夜時,媽媽經(jīng)常拿著那一張已經(jīng)模糊的老照片,上面印著爸爸的模樣,她便以這張照片寄托他的思念,拿這張照片偷偷抹眼淚,我常看到,便問她為什么,她并未回答我,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死了,還是沒死"
江夕顏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淚水在里面打轉(zhuǎn),翻滾,外面的雪下的冰冷,凜然,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還記得媽媽以前說過,等爸爸回來后,帶我去看流星,可他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我都不知道他的樣子”江夕顏沙啞的聲音在紀望言耳邊響起,他有些心疼,又不敢顯露出來。
其實他是單親家庭,在他爸爸在世時,便與江夕顏訂下了娃娃親,他爸爸的離世對他頗有影響,但大部分都被江夕顏治愈,江夕顏小時候常說,等她爸爸回來后,一定帶一大堆零食給他,紀望言但媽媽也對他挺好,只是有時,給他施加的壓力太大,讓他喘不過氣,仿佛被塑料袋蒙住了口鼻。
他們兩個人的身世有著相似之同,也有不同,只不過是一念之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