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月公子看著身旁人擔(dān)憂的神情微微勾唇“若是心里擔(dān)心便去瞧瞧吧,看你魂不守舍的只怕也不會愿意和我回月宮”
“如今我都不知道該喚你公子還是長老了”
月公子笑“你若愿意,依然可喚我公子,或是與你的角哥哥一般喚我一聲哥哥也是好的”
她低下頭笑了笑“還是喚公子吧,我習(xí)慣了陡然喚你長老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也好,就像我們還在月宮時候的一樣”
他抖動著袖袍抬腳離去,微微抿唇朝著角宮的方向而去,遠遠地便瞧見了門口的藍色身影,許是聽到腳步聲那人看過來微微挑眉沒有想到你會突然來角宮,她還以為搬去月宮之后便再也不會回來了,還是算錯了
“妹妹今日怎的來了”
“剛從前面回來,我來看看公子,可還好”
上官淺搖了搖頭,她到的時候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艟秃懿缓?,看來前面走一遭情況不容樂觀啊
“今天就算是把涂了毒的刀子,你都得給我咽下去!”
屋內(nèi)傳來宮尚角的怒吼聲,青衣和上官淺兩人有些被嚇到了,青衣是全程目睹了的人自是知道宮尚角為何如此生氣,無非是因為有人觸碰了他的逆鱗,門被推開宮遠徵沒有想到她會來角宮,看到她急切的面容一時間心里有些委屈
“青衣……”
上前幾步,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從懷中拿出手帕替他擦拭著淚水“你哥哥今天只是心情不太好,一時間語氣急了些,你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
他瞥見上官淺眼神里帶了些諷刺和恨意“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該滾的遠遠的”
“我看宮二先生從前面回來臉色就不太好,想著過來看看”
“我哥現(xiàn)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進去陪他一會兒吧,也許有人陪他說會兒話心情能好一些”
“我哥連我都不想見,你算老幾”
宮遠徵堵住她的去處,上官淺眸中閃過無奈“那你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哼,云為衫給你的醫(yī)案有問題,你被她算計了,這次你可把我哥害慘了”
青衣偏過頭去看向上官淺,宮遠徵拂袖離去,看向上官淺拉近她的距離“醫(yī)案是云為衫給你的?”
上官淺點頭臉色遲疑“是,她不會騙我,她也不敢”
青衣輕笑出聲,伸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眸中透著寒光“既然是她算計的你,那么我該給她送份大禮才對”
敢動她的人,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上官淺喘了口氣,惴惴不安的看著青衣合上門露出的笑,現(xiàn)在還覺得心里打鼓,她總覺得青衣不似魑階之刺客,也不似魅階,倒像是那位魍
站在逆光處看著榻上坐著的人,他就那樣坐在那里不說話也不流淚,叫她心疼的厲害,抬腳走去聽到腳步聲他微微抬起頭見是青衣,臉上的冷意有了破碎
“你不是和月長老回后山了嗎?怎么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看起來很不好”
伸手拉住他的手,將臉貼在他手背上“我知你心中的苦,若是覺得累了,便停下來吧,你有我,有遠徵哥哥,你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雖然他不說話,但是能夠感到屬于他的氣息正在靠近,青衣抬起頭對上他幽深的目光,那里就好似墨水一般,化不開,也觸不到
“我該怎么辦……”
淚水砸在手背上,青衣感受到那抹炙熱滾燙的厲害,灼燒著她的心,她捧起他的臉,緩緩靠近他與他額頭相抵,宮尚角伸手扣住她的腰肢,這一刻就好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他縮在青衣的脖頸間哭泣著
如果他能夠早一點發(fā)覺,多一點防備,去醫(yī)館查查,會不會就不會如此了
“哭吧,我一直在你身邊”
她一直都在,一直等著宮尚角的回頭,等著宮尚角的坦白,她的心中始終為宮尚角留有一片天地
海棠的花語是卑微的苦戀
??
推開門,發(fā)現(xiàn)天色漸晚,青衣看去發(fā)覺宮遠徵坐在不遠處的角落里,目光微怔走過去“怎么還沒走?”
“哥哥還好嗎?”
“我熏了香,哄著他睡下了,天色晚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宮遠徵搖了搖頭,落寞的很“我睡不著,在這里坐會兒,哥哥今日又想到了朗弟弟,在哥哥心里沒有人能比得上他,就連我亦然”
聞言,青衣沉默了,偏頭去看他,發(fā)覺他又哭了,伸手替他擦拭著淚珠,溫聲道
“怎會,連我都看得出來,在角哥哥心中你最是重要,說比不過的那個人只怕是我吧”
思及此你忍不住嘲諷的笑了笑,在宮尚角心中,宮門利益第一,手足之情為重,宮遠徵是他最看重的人,其次再是上官淺吧,無論如何自己在他心中恐怕沒有一席之地,可笑的是她眼巴巴的等著他回頭
宮遠徵回過頭瞥見青衣臉上的落寞,心中有些不知所味,他伸手抱住青衣的手靠在她肩上,看著前方
“青衣,身上的衣裳添置的足夠多,為何我覺得如此冷”
“我們靠緊些便不會覺得冷了”
兩個怕冷的人湊在一起就暖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