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顧青
2.
城南發(fā)現(xiàn)了一具男性無頭shi//體,我隨著組長前去現(xiàn)場查看,沒想到shi//體竟在前兩天去二叔家回來時路過的一條巷子里,我下意識驚呼出聲。
“??!這…這…”
站在前面正在探查現(xiàn)場的組長回頭瞪了我一眼,我慌亂閉嘴。
其實不能怪我太驚訝的,前兩天那個夜晚我路過這條巷子的時候,正巧看見嫌疑人在行//兇——也許那是在行//兇,因為我看見尸體脖子上的紋身和我當晚看見的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樣。但我當時看見時,兩人還并肩走著,我轉(zhuǎn)頭看向另一方時,好像瞥到嫌疑人拿出了什么東西,那東西反射出的光芒正巧刺到我的眼睛。但待我再回頭去看時,兩人已不見蹤影,在我眼前只有黑漆漆的小巷。
當時我只覺奇怪,并未察覺出什么不妥
因墻上的血跡和地上的打斗痕跡,判定這條小巷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的頭顱不翼而飛,脖頸處的斷面平整,但巷子里的xue//跡并不多,那些xue//跡更像是擦傷后不小心蹭上去的,也正因此斷定si者的頭顱是在死后被切下。
我隨組長再次來到現(xiàn)場進行勘察,組長提取了墻面上的血跡,希望其中包含著嫌疑人的血跡
正往回走著,天**然下起大雨,一會便把我澆了個透。我沒帶傘,只能受著。
頭頂好像突然壓下什么東西,我抬頭看去,是一把傘,順著傘看向撐著傘的那只手,皮膚白皙,骨節(jié)分明,再看向那人的臉——是組長。
我和組長一直不太對付,組長比我大五歲,叫沈望,今年三十,雖然年輕但經(jīng)驗不少,平時冷著一張冰塊臉,見誰都像見仇人。我是個入職兩個月的實習生,前一年剛大學畢業(yè),最看不慣這種一天天不說幾個字,干什么都冷著張臉的死傲嬌。雖然平日里顧及著上下級關(guān)系,不過多表露出對他的厭惡,但沈望估計是有察覺到的。
正因此,我想著淋成落湯雞也沒想過蹭沈望的傘。
從案發(fā)現(xiàn)場到鑒定中心不算遠,正常走個十幾二十分鐘怎么也得到了,但因著大雨,我和沈望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鑒定中心的大門。
走進大門,沈望收了傘,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半邊胳膊是濕的。
沈望把采集的血液樣本交給專業(yè)的鑒定人員,轉(zhuǎn)頭看了眼我,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平日里我看見他這樣看我心里早就不知道撕他幾百遍了,但今天我卻從心底油然生起一點不一樣的情緒。
尸檢抽取了死者5ml的血液,其中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S-727。這種物質(zhì)通常用于一部分長期需要治療的疾病,但對于普通人而言,注入20ml即可造成休克,30ml則無力回天。但經(jīng)法醫(yī)檢測,死者生前并沒有患過這種疾病,更何況對患者而言短時間的注入50ml的S-727同樣會導致死亡。而同時,法醫(yī)在尸體
因為缺少頭顱,不能根據(jù)死者的樣貌確定死者的身份信息,只能等DNA鑒定結(jié)果出來。
兩天后,DNA檢測報告稱墻面上殘留的血液與尸體的血液并無不同,同時死者是s市大學的大一學生,叫徐文杰。從其同學老師及家人的口中得知,徐文杰的老家在a市,在他剛上小學時,父母便離異了,他跟了父親。
但時間不久,父親找了新的伴侶,有了新的孩子,他對徐文杰的態(tài)度愈發(fā)的冷淡,甚至最后開始對徐文杰家暴,將生活中的不耐煩通通發(fā)泄到他與前妻的孩子身上。
這導致原本陽光開朗的徐文杰性格越來越孤僻,在高中時期還遭受了兩年多同學老師的孤立和霸凌。但是他沒有放棄學業(yè),憑借優(yōu)秀的成績考上s市最好的大學,遠離了那個令他痛苦不已的家鄉(xiāng)。
徐文杰雖是脫離了被霸//凌的環(huán)境,但他孤僻的性格不會短短幾月就轉(zhuǎn)變。徐文杰交不到朋友,也沒有對朋友一詞的概念。但他向往舍友之間的友誼,希望自己交到能和他一同歡笑的朋友。
徐文杰的人際關(guān)系不出意料的很干凈,組長帶著我們幾個挨個進行探訪,填寫筆錄,對徐文杰的過往更多了些了解,但對案件的偵破絲毫沒有幫助。
一直到現(xiàn)在 ,消失的死者頭顱、毫無線索的案件、和不知死因的死者,讓整個刑偵大隊的氣氛格外的壓抑。
(這篇有后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