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水境位于星流帝國深處。外部棲息著各種靈獸,瘴氣彌漫,毒物橫生,深處還有高階妖獸出沒,即便是洞墟境修為的人也沒底氣孤軍深入。
但內(nèi)部卻是別有洞天,水境深處矗立著一座氣派非凡的圣殿。東女族十二長老在永恒圣殿周圍布下層層禁制,若無人指引,進(jìn)了水境就是個死。
圣殿建在水境湖心上方幾十米處的懸浮小島上,從圣殿的天臺向四周望去,一覽無余。水境湖面積很大,以圣殿為中心,周圍還環(huán)繞著十二座小閣子,每座小閣子與圣殿通過斷水橋相連,十分壯麗。
圣殿天臺上,一個灰發(fā)蒼蒼,額角滿是皺紋的老人靜靜地獨自站著,他一手背后,一手握著法杖,幽深的目光直直看向遠(yuǎn)方,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兩個中年男人從虛空中突然現(xiàn)身,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朝天臺方向快速飛去,徑直來到老人身邊,微微躬身抱拳道:“星赴/星舊,見過殿主!”
“這一次有消息嗎?”司徒弋轉(zhuǎn)過身來,重重嘆息一聲,不抱希望地問。
豈料,星舊卻一反常態(tài)地點點頭,回答說:“殿主,據(jù)我們散落在帝國的探子來報,確已發(fā)現(xiàn)離境小姐的消息。”
星赴接過話,從旁幫腔道:“是的殿主,離境小姐如今就棲身在帝國北冥關(guān)范圍內(nèi)的一個小城里?!?/p>
司徒弋不可置信的握緊手中的法杖,嚴(yán)肅的面龐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眼睛里盈滿喜悅的淚水,他哽咽道:“離兒,我的乖外孫離兒她還活著!”
又著急地問,“那離兒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兩人面色為難,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這……這個……,離境小姐她……”
司徒弋見狀,有些氣沖沖的吼道:“你們兩個倒是說呀,要急死老頭子我呀!”
“據(jù)情報,小鎮(zhèn)上的人對離鏡小姐很不友好,把她趕到了偏僻的城外,只有……只有一個半大的少年一直照顧著小姐?!?/p>
“豈有此理!!”司徒弋憤然道,夾雜著深厚靈力的聲音在殿前回響,手中的法杖重重敲向地面,“他們……他們竟敢如此!”
星舊兄弟二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殿主他老人家真的生氣了,兩人慌忙抱拳道:“殿主,您息怒?!?/p>
“息個屁的怒?”司徒弋憤然地在天臺前踱來踱去,最后一槌定音,“我要把離兒接回圣殿,現(xiàn)在立刻馬上!”
“那……需不需要通知……,屬下聽說,他們也在尋找離境小姐的下落?!?/p>
“不去!”
“可,北辰域主那邊遲早會知道,那時要如何交待?”星赴大著膽子問道。
司徒弋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直沖星赴而去,“交待?我沒怪罪那老匹夫把離兒弄丟就算不錯了,還交待?”
“誰敢多說一句廢話,讓他來找老頭子單挑!”下一刻,司徒弋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道殘影。
星赴緩緩的松了口氣,用顫抖的手擦去嘴唇上邊的汗,他身上的那股子威壓終于隨著司徒弋的離開散去了。
不得不說,殿主他老人家的實力已經(jīng)突破洞虛境了吧?
星舊不贊同的看著弟弟,抬手遞過去一顆醒神丹讓他服下,“讓你多話,殿主的精神壓制好受嗎?”
星赴立馬搖頭。兩兄弟遂而追上司徒弋,向蘭諾城方向飛去。
日已漸落西山,殘留的溫度暖暖地照在大地上。
楊大虎的店里,明折言將摞好的盤子放在大水桶中,盤算著時間,只要再挑一桶水將盤子洗好,就可以領(lǐng)工錢回家了。
這時,后廚的簾子突然被拉開,一個青年人走了進(jìn)來,他左右看了看,大聲喊道:“明折言,前廳有個客人找你,出來一下。”
明折言吃力的放下水桶,轉(zhuǎn)向聲音的來源,氣喘吁吁的問出聲,“誰呀?”
傳話的那人聳了聳肩,不耐煩的說:“這我哪知道???哎呀,別磨磨唧唧的,趕緊去!”
見狀,明折言也只能快步前往前廳。
不出片刻,他便趕來了裝飾豪華的前廳包間。剛一進(jìn)去,他就一眼認(rèn)出了來人,正是昨日為他測試天賦的星籍官孟旭。
孟大人還沒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