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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張澤禹歸隊,小隊人這才齊了
不過他們沒有時間上演隊友情深,立馬踏上尋找望生花的路
車行兩天兩夜,總算到達下一個目的地——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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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來臨后,多處安全區(qū)派異能者組成小隊找望生花,可無一人回來,多數(shù)異能者都折在了澈江
時幸略過河岸上散落的銹蝕的裝備和慘白的骨骸,渾濁的浪頭卷起岸邊散落的金屬碎片,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水腥與若有似無的腐臭,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試圖靠近江岸的人
時幸“一會兒你們跟緊我”
時幸站在最前方,她面無表情,視線銳利,穿透渾濁的江水,釘在對岸
時幸“走了”
時幸的聲音不高,清晰得不容置疑,她甚至沒有回頭確認隊員是否跟上,只是抬腳,朝著翻涌的濁浪,踏出了第一步
鞋底接觸洶涌江水的瞬間,異變陡生
以她落足點為圓心,刺骨的寒意驟然爆發(fā),肉眼可見的霜白紋路瘋狂蔓延、凝結(jié),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咔嚓”聲,堅硬的冰層在奔騰的濁流之上急速勾勒一條狹窄卻堅實的冰橋
張澤禹.“跟上! ”
張澤禹緊隨著時幸踏上冰橋,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冰層下幽暗涌動的陰影
沈安安“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沈安安幾乎是閉著眼跳上去的,她怕水,小時候貪玩掉過河里,差點淹死,對水有極大的陰影,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左航.“哎呦”
左航第三個沖上冰橋,腳下故意打了個滑,夸張地揮舞著手臂,試圖抓住旁邊的空氣
左航.“隊長隊長,我是左航,我申請在冰橋上加個扶手”
左航.“不然我會掉下去的”
時幸“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喂魚”
時幸咬了咬牙,心里不斷勸說自己,要是把左航丟下去就沒人開車了
林肆音第四個踏上冰面。她姿態(tài)從容,身上那件深灰色大衣,即便在末世塵埃里也透著一股格格不入的矜貴
她的手上,耳垂,都帶著飾品,藍色寶石熠熠生輝
最后是祝未然。她踏上冰橋有些心不在焉,她沉默地跟在林肆音身后,冰橋在她腳下成了鏡面倒映著她的模樣
冰橋在時幸腳下持續(xù)延伸,小隊在狹窄的冰道上排成一線,沉默前行。唯有冰層在腳下發(fā)出輕微的、令人不安的清脆聲
左航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聲音里的玩笑意味消失了,只剩下緊繃的沙啞
左航.“下面……不太對勁”
時幸腳步未停,甚至連一絲猶豫也無
時幸“加速”
就在“速”字落下的瞬間——
轟!
一聲沉悶而巨大的撞擊,猛地從隊伍左側(cè)的冰面下炸開!
無數(shù)道銀灰色的閃電破水而出
一條條體型遠超尋常魚類,大的足有半人長,小的也如成人手臂的怪魚,頭部大得畸形,一張巨口裂開朝著冰橋上的他們兇悍撲來
祝未然“媽呀……要死了!”
祝未然的尖叫甚至蓋過了冰層破裂的巨響和魚群的嘶鳴。巨大的恐懼瞬間壓倒了所有理智,只是本能地、狼狽不堪地抱頭往冰面上一蹲
左航.“導(dǎo)航顯示死路一條……”
左航反應(yīng)極快,在第一條食人魚即將撲到面門的時,猛地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撲倒
一條碩大的食人魚擦著他的后背掠過,鋒利的尾鰭“嗤啦”一聲將他肩膀的衣服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皮膚火辣辣地疼,左航?jīng)]有一絲耽擱,連滾帶爬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