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安華年已經(jīng)趴在喬錦瑟身上睡著了。
喬錦瑟揉了揉愛人的腦袋,將其放倒在床上。
蓋上被子,他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中,安華年打了個哈欠,睜開眼。
熟悉的天花板。
安華年四處張望,扶著腰艱難的坐起。
這里不是他剛來時的小屋,更像是他家。
他和喬錦瑟的家。
大概還沒有出去,畢竟剛來時的小屋,就和自己在云市安家的小屋一樣。
說到安家,倒是想起他的養(yǎng)父安長桉了。
安家一手遮天的大少爺,放著好好的家業(yè)不繼承,非要去舊案公安局當(dāng)刑警。
工作期間遇到了一生所愛--林施平。
他和他攜手前行,一同破了許多案子。
原本以為,安家就要斷在安長桉手上了。
沒想到林施平遇到了獨自坐在海邊發(fā)呆的安華年。
那時候的安華年還叫云年年。
云年年生的白凈,像是九天之上純潔的云,渾身散發(fā)著令人想要疏遠的氣息。
可林施平還是向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孩子走近。
離的近了些,林施平也看清了云年年胸前掛的牌子。
〈實驗對象:云年年〉
浴室門被打開,安華年從回憶里脫離,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朝著喬錦瑟看去。
喬錦瑟快步走向安華年,正如當(dāng)初的林施平。
喬錦瑟“怎么了,親愛的?”
將愛人擁入懷中,喬錦瑟輕輕拍打著他的背。
安華年“想到以前的事了。”
安華年“你知道我為什么叫安華年嗎?”
喬錦瑟“為什么呢?”
安華年語速很慢,緩慢的回憶著。
他依稀記得,舊案公安局為了他的名字,開了一個臨時會議。
安長桉拿著手里的卡牌,他覺得這段經(jīng)歷,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太過痛苦,所以召開了這次會議。
法醫(yī)宋余澤看著一米六大點的云年年,提議道:
“不如讓我教他學(xué)學(xué)解剖,遇到壞人……”
林施平拍掉宋法醫(yī)伸出的不懷好意的手,果斷駁回:
“你的工作太血腥了,不適合?!?/p>
沈星北作為隊里唯一的女孩子,在這些小事上有絕對的決定權(quán)。
“要不跟隊長姓吧,隊長命大。”
眾人表示贊同,又開始思考名字的問題。
“云年年……要我說里面的年字最好聽?!?/p>
“安余年怎么樣?年年有余嘛。”
宋余澤再次發(fā)言,二次被駁回。
“你可算了吧,老澤?!?/p>
“這名怎么聽都像虐文男主?!?/p>
林施平表示不贊同,眾人附議。
安長桉看著他們打鬧,開口道:“我家世交喬家,六少爺和年年同歲,我記得他叫……”
林施平:“喬錦瑟,你給我看過照片?!?/p>
“不過據(jù)我所知,年年比他小一歲?!?/p>
安長桉點點頭,摟過林施平的腰。
“我哪天和喬老爺子打個招呼吧?!?/p>
沈星北靈光一閃,舉手示意。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真聰明,那就叫安華年吧?!卑碴犻L牽起愛人林施平的手。
“我和阿林去給小安上個戶口,辦個身份證,你們沒意見吧?!?/p>
他這屬于通知。
這畢竟是陳述句,安隊長經(jīng)常如此,隊員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隊長的作風(fēng)。
安長桉的性格,只有對作為女孩子的沈星北,和自己的愛人林施平,語氣上會緩和,會詢問對方意見。
平時都是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嗯嗯嗯,你是隊長你說的算?!?/p>
沈星北點頭又點頭,目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