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溫情撅著嘴,蔫巴巴的從柳月處回來,整個人如喪考妣,垂頭喪氣的。
容臨早早的在她那兒等著她,見到她這副可憐蔫巴的樣子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很少見她這副沮喪模樣。
容臨蹙著眉,開口問道,“情兒,這是怎么了?”
溫情失落的眼睛見到容臨眼神都亮了起來,“榮哥哥……”
很快又黯淡下去。
容臨心中下意識有些不舒服,他還是喜歡溫情活力滿滿的樣子,他忽略掉心中這一絲異樣,給溫情倒了一杯茶水,
“坐下說吧,怎么了?為什么不開心?!?/p>
他的話雖然是問句,語氣卻篤定,溫情坐下,咚咚喝了兩大杯茶水,這才停下來吁了口氣,鼓起臉頰,
“唉,還不是師傅,能怎么樣,又被師傅訓斥了唄……”
溫情嘰嘰喳喳的說著,“師傅叫我去,演示法術,”
“劈頭蓋臉一頓罵……”“天資極差,讓她失望……”
從溫情的話里容臨迅速得知了柳月尋溫情去的緣由,聽的容臨直皺眉。
他聽著柳月訓斥溫情的話語很是不適,溫情本就天資聰穎,打磨根基有什么不好,他還不明白這些嗎?
他潛意識里并沒有懷疑溫情的話,溫情也不必撒謊,他下意識就認為問題出在柳月那兒。
下意識的有失偏頗,容臨卻恍然未覺。
溫情心里門清,所謂的容臨無欲無求,冷心冷情,可本質(zhì)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感情。
柳月只想著要占據(jù)容臨心中五分之地,她不一樣,她是貪婪的,要就要最好的。
駁雜的東西,她也不屑于要。
至于柳月的想法,誰在意呢。
她此刻得到的憐惜和同情,來日就會成為她強大的資本。
容臨若有所思的開口,“情兒,你師父近來總是如此嗎?”
溫情撇開心里的想法,面上裝作一副茫然失落不知道容臨的話帶著深意的樣子,像可憐巴巴的小孩在外被欺負了,回家找家長訴苦的樣子。
“對,師傅近來不知道怎么了,總要訓斥我,我都沒時間修煉了,榮哥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
容臨伸手探了探溫情的修為,果然毫無寸進,容臨的眉頭皺的更死了,修煉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柳月也不是孩子了,怎么這般不知進退,總同一個孩子計較做什么?
縱然溫情現(xiàn)在長成了大姑娘,容臨的心中還是將她當成當初那個小女孩看待。
容臨安撫了一會兒溫情,“你天資聰穎,又刻苦努力,怎么會是笨孩子呢?情兒就是最好,最聰明的?!?/p>
為了哄溫情開心,容臨笑道,“你前幾日不是想學易容換形的法術嗎?我教你好不好?”
溫情將沮喪拋之腦后,她想學很久了,磨了容臨好幾天,他也不肯教給她,如今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容臨一看溫情眼睛咕嚕嚕轉(zhuǎn)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盤算著要拿這個去欺負別的弟子了,心中無聲的嘆氣,罷了,總歸有他兜底,沒什么不可以的。
若是這都要束手束腳的,這個老祖不當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