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芮筠揉了揉有些跳痛的額角,許是剛剛穿來的緣故,她臉色有些蒼白,算不上好看,整個人都有些頹靡。
喬芮筠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抬頭照了照鏡子,她的臉蛋姣美,與喬涵韻的明艷大方不同,是楚楚可憐,典型的小白花長相,
睫毛如蟬翼般微微顫動著,翦水秋瞳,皮膚蒼白的近乎透明,杏眼眼尾微微下拉,滿是清純無辜,抬眸看著自己,端是一副讓人憐惜的模樣。
喬芮筠深呼吸幾下,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彎唇一笑,擦去臉頰上帶著的水珠,又風(fēng)流婉轉(zhuǎn),盡顯媚態(tài)。
她轉(zhuǎn)身出去,又換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人總是會對弱者降低防備之心的,喬父喬母也不外如是。
喬芮筠從自己房間出來,走下樓梯,喬父喬母正坐在沙發(fā)上,二人一起看著電視說說笑笑,喬母先看見喬芮筠下來,
看著她略白的臉色,喬母下意識皺起眉頭,有些擔(dān)憂的問,“筠筠,你怎么臉色這么蒼白,不舒服嗎?”
喬母拉著喬芮筠在沙發(fā)上坐下,她順從的坐在喬母身邊,乖軟的笑了笑,搖搖頭,“沒有啦,可能是沒休息好吧,媽媽不用擔(dān)心......”
喬母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嗔怪的看著喬芮筠,“你這孩子,媽媽說了多少次,讓你少熬夜,你看看,這下該頭疼了吧,媽媽讓吳阿姨給你燉點天麻魚頭湯,”
說著,她就起身去廚房招呼保姆燉湯去了,喬父看著喬芮筠,也關(guān)心了她幾句,“身體不舒服別硬抗著,別讓你媽媽擔(dān)心?!?/p>
喬芮筠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鴉睫輕顫,“爸爸,我知道的,我沒事的?!?/p>
喬芮筠并不意外于二人的關(guān)心,俗話說二十多年就算是養(yǎng)條狗也該有感情了,她雖然不是喬家父母親生的,卻也是二人付出了心血養(yǎng)大的,她又一向嘴甜,陪著二人的時間比喬家兩個親生的孩子要多的多,可以說若是她不作妖,她沒有繼承喬家財產(chǎn)的份,卻也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待到喬母回來,喬芮筠就依偎在她身邊,嘴甜的哄著她開心,逗得喬母合不攏嘴。
看著妻子如此開心,喬父看喬芮筠的眼神也柔和許多。
喬芮筠心里清楚,她當(dāng)初被帶回來是為了哄喬韻涵開心,后來得到喬家認可,也只是因為她可以哄喬母開心。
在喬父心中,喬母大于一切,便是一雙兒女也比不上喬母重要。
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候,喬深和喬涵韻早就步入工作了,只有喬芮筠今年還沒有畢業(yè),他們兄妹中午是不回家里吃飯的。
吃午飯的時候,喬母給喬芮筠夾著菜,關(guān)心著她,喬芮筠也哄著喬母,喬父忽然想起來,“芮筠,你今年也要畢業(yè)了吧?”
換了喬深和喬涵韻來,他根本不會問這一句,二人都很聰慧,又成績優(yōu)異,在這個年紀都已經(jīng)博士畢業(yè)了,喬涵韻二十二歲研究生畢業(yè)也很不錯,只是比不上二人。
喬芮筠也知道,她自然不會去和喬涵韻比較,平白內(nèi)耗自己。
她笑著回答道,“對,還有兩個月就畢業(yè)了,正準備去找實習(xí)工作呢?!?/p>
喬父點點頭,“工作要家里安排嗎?”
喬母也附和著,“對呀,家里安排,到時候也不會被欺負......”
喬芮筠笑著,“我知道爸爸媽媽是擔(dān)心我,可是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想自己試一試,實在不行再回來?!?/p>
看著喬芮筠信心滿滿的樣子,喬家父母對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么,孩子想自己試試就試試唄,喬家家大業(yè)大,還會養(yǎng)不起一個姑娘嗎,就算她一輩子不工作也是可以的。
“筠筠不用太辛苦,太辛苦了就回家來,不要緊的,家里永遠是你的后盾。”
喬芮筠說的當(dāng)然是假的,只是她任由喬家安排,她肯定會被安排進喬家的公司,這樣可就破壞了她的計劃,任由喬家父母誤會也挺好的。
喬芮筠笑起來,杏眸彎起,朝氣又有活力,“我知道的,我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寶寶啊......”
喬家父母聽見喬芮筠又提起來她小時候的小名,也不禁笑了起來,二人都想起來小時候的喬芮筠粘人的很,天天喊著抱抱寶寶,寶寶要抱抱的,喬母笑的寵溺,
“是,你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寶寶,”
喬母給喬芮筠夾了一塊排骨,“來,寶寶快吃飯?!?/p>
三個人都笑起來,其樂融融。
下午,喬母午睡之后,就拉著喬芮筠出門逛街購物做美容去了。
不論多有錢的女人,都愛逛街購物,即便可以選擇讓人送上門來挑選,也沒有自己逛街來的快樂。
因著喬芮筠今年要去實習(xí),喬母特地為她選了很多套上班可以穿的衣服,端莊又不失俏皮,也不會太過古板,除此之外,又給她買了很多衣服,喬芮筠就是芭比娃娃,供喬母打扮。
喬母買的盡興,自己也選了很多衣服,導(dǎo)購恭維著喬母,“喬太太,你們母女的關(guān)系真好呀,真是羨慕您,”
喬芮筠挽著喬母的手,笑的甜美,“那當(dāng)然了,我可是媽媽的寶貝!”
喬母看著喬芮筠活寶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笑著讓導(dǎo)購把東西送回喬家,自己帶著喬芮筠做保養(yǎng)去了。
喬母大手一揮,給喬芮筠來了個大全套,做完保養(yǎng)之后,二人又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去的。
到家之后,喬芮筠就回了房間。
喬母洗完澡之后,哼著歌護膚,喬父幽怨的看著喬母,“老婆~我都一下午沒見你了......”
喬母看著喬父,樂的笑出聲來,喬母出身大家,嫁給喬父之后琴瑟和鳴,夫妻恩愛,也沒什么心眼,見到喬父這副幽怨的樣子,自然信以為真的湊上前去,“哎呀,老公,”
喬父看見喬母上前,眼里閃過一絲得逞,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進行拉燈小活動。
喬芮筠回房間洗完澡之后,就開始制作著簡歷,上網(wǎng)查找著各大公司的招聘信息。
她的目標(biāo)從始至終都是顧氏,別的也只是做樣子罷了。
她要搶走喬涵韻的未婚夫顧景之,自然得同他有接觸,目的卻又不能太過明顯。
喬芮筠從腦海里看著系統(tǒng)傳輸來的顧氏信息,迅速敲定了求職崗位,行政助理。
不過不是總裁顧景之的助理,而是分管市場部的副總謝平初的助理。
謝平初是典型的職場女強人,四十來歲,做到顧氏副總的位置,分管著市場部,和喬芮筠的專業(yè)也是對口的,她看著謝平初的資料,心里有了底。
做完了簡歷之后,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鐘了,喬芮筠敷完面膜,洗了把臉,才端著水杯去一樓倒水喝。
她站在桌子面前,背對著門口。
喬深一回家,就看見客廳還開著燈,他并不意外,往常他也是這個點才回家來,即便他一直讓吳阿姨不用等他回家,吳阿姨也會開著一樓的燈,等著他回來。
而今天與往常不同的是,客廳里站了個人。
喬深蹙起眉,他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家里一共就這么些人,想來應(yīng)該是喬芮筠了。
喬芮筠聽見身后傳來的聲音,訝異的回頭一看,居然是喬深。
她立刻拘謹起來,局促的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大哥,有些磕巴的問好,“大,大哥好。”
喬深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也走到她旁邊,倒水喝,看著面前這個局促不安,縮著脖子當(dāng)鵪鶉的小妹,淡淡地問了一句,“這么晚了還不睡?”
喬芮筠立刻緊張起來,“我下來喝口水,我馬上就睡了!”
面對喬深的詢問,她有種從前念書的時候被老師抓住開小差的局促感,他的壓迫感與老師無異,顯然喬深本人并不知道喬芮筠對他的看法。
他和喬芮筠的年齡差的大,他比喬芮筠大了六歲,他上小學(xué)的時候喬芮筠還在瑪卡巴卡的喝奶,他上初中之后就一直在寄宿制學(xué)校,
后來又去了國外,博士畢業(yè)才回來,后來就是接管了喬氏,步入工作之中,平時和她并沒有什么接觸,對她自然也算不上喜歡,他也知道喬芮筠平日里大多是躲著他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她近距離的說話。
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喬芮筠長了這樣漂亮的一張臉蛋。
他看著喬芮筠小學(xué)生般端正拘謹?shù)恼咀耍膊粸殡y她,開口讓她回去睡覺,只是看著喬芮筠近乎逃竄般的背影,心下生了困惑,他有這么可怕嗎?
在他凝視著喬芮筠逃竄的背影的時候,喬涵韻也加完班回來了,她看著喬深露出個笑容,揶揄道,“哥,你又嚇筠筠了?她膽子小......”
喬涵韻和喬芮筠從前很是親密,雖然長大了之后二人不像小時候那樣了,但她也是知道喬芮筠很怕喬深的,大概只有喬深本人不知道吧。
喬深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喬涵韻,他也懶得解釋,只是淡淡開口,“剛下班?”
喬涵韻揉揉額頭,“嗯,最近挺忙的。”
喬涵韻大學(xué)學(xué)的金融管理和設(shè)計雙學(xué)位,她畢業(yè)后回公司呆了兩年,今年離開,準備自己創(chuàng)立一個設(shè)計品牌,近期忙的不可開交。
兄妹二人又說了幾句,這才各自回了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