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堆人圍著升起的火在休息,王導(dǎo)隊里那個女孩果子還在念叨著回家。
突然大家聽到了哭聲,老麥以為是那個女的再哭,喊了幾句。
而沈悅靈吶,沒醒,到現(xiàn)在也沒醒。她從小就不沾酒,更別提這種老燒了,度數(shù)太高,那一瓶蓋直接把她撂倒。
小姑娘此時這趴在吳邪懷里熟睡呢,另一邊是幫她靠著的黎簇,不得不說他們?nèi)齻€這氛圍別人看了都有些眼酸。
黎簇“好像是風(fēng)的聲音?!?/p>
吳邪揉了揉小姑娘的臉蛋,緩緩坐起身子。
小心翼翼地將小姑娘抱給黎簇,然后站起身來聽那哭聲。
吳邪(沙海)“我曾經(jīng)聽過沙鳴,但是這種聲音我倒是第一次遇見?!?/p>
吳邪的嘴唇干到有些發(fā)白,難得一副憔悴的模樣,嘴角還掛著傷。
沒錯,白天黎簇打的,可惜他倆打的熱火朝天小姑娘兩眼一閉,睡的那叫一個舒服。
馬日拉“酒干倘賣無,酒干倘賣無,酒干倘賣無...”
突然馬日拉在一旁一直重復(fù)起這句話。
-過了一會兒-
所有人都熟睡了,吳邪一個人坐在遠(yuǎn)處的沙丘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馬老板這時走了過來。
馬老板“想什么呢?”
吳邪(沙海)“你真的相信古潼京里的東西能幫到你嗎?”
馬老板“唯一的希望,為什么不能?”
馬老板“就好像咱們千辛萬苦,跑到這個破地方,我要我的,你要你的,但彼岸都是一樣的?!?/p>
馬老板“那就是,古潼京。”
說完他還嗤笑了一聲,在馬老板看來古潼京這一趟不過是各取所需。
說實(shí)話,他倆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啊,馬茂年很清楚吳邪很能裝。
馬老板“我特別欣賞你的耐心,你特別能裝。每天裝的跟普通人一樣,跟大家一樣的平凡,但是我知道,你跟他們不同,你的眼神里邊沒有普通人的欲望?!?/p>
吳邪攢著手中的手,捏緊又放開,聽到馬老板這話笑了笑。
吳邪(沙海)“是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p>
馬老板“那更可怕。”
馬茂年轉(zhuǎn)過身去,卻看見了不遠(yuǎn)處站著的小姑娘,正是沈悅靈,但那人眼里只有吳邪。
馬老板“今晚上月色撩人啊。”
吳邪的臉在昏暗的月光下照著,僅剩的一點(diǎn)光照著他的影子帶了些難以言說的孤寂。沈悅靈醒來后就想來找他,王盟告訴她吳邪去了遠(yuǎn)處上的沙丘,她悄悄地繞過睡熟的人才在遠(yuǎn)處的沙丘上看見了他和馬老板的影子。
等到馬茂年轉(zhuǎn)身離開才走了上去。
吳邪還在沉思,沒有注意到來人,還以為是馬老板還想說什么。
突然他的呼吸一沉,懷里多了個熟悉的小朋友。
小姑娘蹲下身牢牢撲進(jìn)他懷里,只是這一次眼睛很亮,顯然是酒醒了。
他也不再猶豫,一把撈過人,將小姑娘的腿分開搭在他的腰間上,將人緊緊抱住。
吳邪(沙海)“酒醒了?”
沈悅靈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悅靈“吳邪,你睡不著嗎?”
吳邪看著小姑娘澄澈乖軟的模樣心尖一軟,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鼻尖。
吳邪(沙海)“是啊,被某個耍酒瘋的小丫頭鬧得睡不著?!?/p>
聽出了男人話里的調(diào)侃,臉蛋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軟嫩的唇珠。
沈悅靈“我錯了嘛,誰知道那個酒這么厲害?!?/p>
說實(shí)話她醒來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大事,不愧是老燒,這威力可以直接拿下她了。
但是沈悅靈也清楚地意識到一點(diǎn),吳邪和黎簇對她都算不上清白,而她自己呢,至少對吳邪一開始就存著別樣的小心思。
畢竟除了她心底永遠(yuǎn)的白月光張起靈外,吳邪是她最心疼也最喜歡的小三爺。
哪怕她知道現(xiàn)在的他不算個好人,但她了解故事背后一切的起始,反正都來到這個世界了,那她能做的就是盡量陪伴他們。
而且主線走完,她也要回去了,那么就當(dāng)她做了一場夢,美夢總比噩夢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男人想要的可不是夢,就算是夢那也得是spring dream.
她的身子朝男人懷里湊了湊,臉蛋輕輕地蹭了蹭他的下巴,粗糲的胡茬有些刮著她的臉。
她不由地癟了癟嘴,軟聲糯糯地靠過去。
沈悅靈“要抱抱?!?/p>
黏人的像只貓,吳邪想。
但他偏偏就吃這套,他突然想起王胖子以前曾調(diào)侃地問他喜歡的是小姑娘的那張臉還是她這個人。
吳邪笑著搖了搖頭,他喜歡的是她,只要是她不管怎樣他都喜歡。
但,十年前,那個乖乖叫著自己吳邪哥哥的女孩是死在他眼前的,是親眼死在他眼前的。
可世界上真的會有這么像的兩個人嗎?
不管是長相還是神韻,就連所有下意識的小習(xí)慣和習(xí)性都是一模一樣。
他并不想把沈悅靈當(dāng)替身,因?yàn)樗诘谝淮翁瞿景宓哪且豢趟陀X得他的小姑娘真的回來了。
吳邪(沙海)“黏人?!?/p>
他笑著說出這兩個字,但動作卻沒有一點(diǎn)遲疑,將小姑娘緊緊抱在懷里,兩個人的身子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他剛松懈下來突然一股力襲來,懷中一空。
他定眼一看,心下一驚。
吳邪(沙海)“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