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這是什么吧？”雷戰(zhàn)合上手里的材料，啪地一聲仍在桌上，“沒錯！是你們的推薦信，是你們部隊領導親手寫的，里面還附加了你們非常詳細的個人資料。出生時間，入伍時間，什么時候獲得什么獎勵，什么時候，獲得軍區(qū)給予的表彰，什么時候，在哪個聲名顯赫的學校上過學，還有干群關系是怎么樣，和戰(zhàn)友之間是多么團結。我在這里可以清楚地看見，諸位在自己的部隊都是重點培養(yǎng)對象?！?/p>

　　他拿著資料對眾人展示著，女兵們瞬間挺胸抬頭，笑了出來，這是她們的榮譽，是驕傲。

　　杜若有些尷尬，別人的榮譽長篇大論，而她！這個入伍不久的小列兵，除了個好學校，啥啥沒有，忽然覺得抬不起頭來。

　　檢閱臺上，雷戰(zhàn)看著女兵們，一攤手，老狐貍遞了個打火機給他。

　　啪地一聲，火苗升起，迅速點燃了一摞資料。雷戰(zhàn)面無表情地看著。有的女兵已經眼含熱淚。

　　杜若突然平衡了，大家從頭開始，誰輸誰贏那還真不好說。

　　可有人不平衡?。?/p>

　　何璐大喊：“報告！”

　　“說！”

　　何璐的聲音隱約帶著哭腔，“你憑什么一把火燒掉我們的榮譽？那是大家用血汗拼來的！”

　　“因為在這兒——是火鳳凰集訓隊，在特種部隊——你們就是個零。零蛋，零分，狗屁不是！”雷戰(zhàn)掃了她一眼，“我不想看這些破材料，那都是紙上的東西，沒任何實際意義。我想看見的是實際當中的表現，每個人的表現——當然，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很漫長，而且沒有希望！”

　　“報告！”田果在下面喊：“能給個理由嗎？”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留下來！”雷戰(zhàn)說，“在我眼里，你們都是應該被淘汰的花瓶。這是什么地方？純爺們兒待的地方！”

　　雷戰(zhàn)板著臉：“下面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雷戰(zhàn)，火鳳凰集訓隊的隊長。在這當然必須聽我的，這位是老狐貍，我的軍士長?！?/p>

　　老狐貍啪地立正敬禮。雷戰(zhàn)看一眼譚曉琳，陰陽道：“差點忘了，這是你們的教導員。”

　　譚曉琳忍著被輕視的憤怒，對女兵們立正敬禮，笑著說：“大家好！我叫譚曉琳，以后大家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p>

　　雷戰(zhàn)緊接了一句：“不過當你們找教導員的時候，也就是你們退出的時候?！?/p>

　　譚曉琳被噎了一下。雷戰(zhàn)繼續(xù)嘲諷：“女子特戰(zhàn)隊，我越想越覺得可笑，你們沒一個人會留下來，為什么不學得聰明點，很簡單，你們就需要把頭盔擺在軍旗前面，就可以退出了?！?/p>

　　沒有一個人出聲，都憋著一口氣。

　　雷戰(zhàn)一腳踢翻了前面的桌子，材料燒過的灰燼帶著火點四處飄散。他卻像沒看到一樣，“老狐貍……”

　　“到！”老狐貍上前一步立正。

　　“讓她們見識見識，什么叫作人間煉獄！”

　　“是！”老狐貍大聲答道。

　　老狐貍跑步上前，看著她們各有特色的持槍姿勢，苦笑著道：“在你們正式接受訓練以前，我要先教會你們怎么持槍！”

　　老狐貍講了持槍姿勢，女兵們亂七八糟地調整，杜若瞅了眼自己的姿勢，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