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
在陸天凡面對蕭君臨那一刻。
渾身不知為啥會哆嗦一下。
就像是一瞬間掉進(jìn)了冰窟一樣。
“喲,你還真是蕭吳明的弟弟?”
“有個屁用,你蕭家現(xiàn)在啥都沒有,老子說話難聽咋了?”
“你有脾氣就忍著,就算你哥現(xiàn)在詐尸,從棺材里蹦出來!他都要在我面前都要老老實實的!”
“你算個什么玩意?”
“還在這里嘰嘰喳喳,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陸天凡很快反應(yīng)過來,隨后臭罵道。
蕭家都沒了,他一個喪家之犬,還敢罵自己?
下一秒,蕭君臨瞬間上前,一巴掌抽翻了陸天凡。
幾乎是剎那間。
陸天凡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躺在了地下。
腦袋都是蒙圈的。
怎么自己前一秒還站著,下一秒就躺地下了?
愣了幾秒,陸天凡摸了摸發(fā)痛的臉頰。
確定這不是做夢。
“你,你敢打我!”
“狗東西!”
陸天凡站起來,手指蕭君臨大叫道。
“你,欠打。”
“不知尊重二字怎么寫,我就教教你?!?/p>
說完,蕭君臨又是結(jié)實一個巴掌抽翻了陸天凡。
緊接著,一腳接著一腳踹了上去。
“砰砰砰!”
蕭君臨每一腳踹的勢大力沉。
“啊啊啊啊??!”
一陣陣慘叫聲傳來,跟殺豬一樣。
沒過多久,陸天凡就滿臉是血,半死不活。
看到這一幕,蘇嫣然趕緊沖上前,從背后抱住了蕭君臨,用全身力氣拽著蕭君臨往后兩步。
拉開距離。
“君臨,不要打了!”
“再打真打出事了!”
低頭而看,只見陸天凡早已昏了過去,整張臉沒有一張好地方,全部是血。
身體也早已蜷縮成了一個蝦米。
發(fā)出陣陣哀鳴聲。
“記住,你這等螻蟻,沒有資格侮辱任何一個戰(zhàn)士。”
“不論他是否是我蕭家之人?!?/p>
陸天凡早就被打的神志不清,壓根沒聽清蕭君臨說的是什么。
見蕭君臨不在打,女秘書趕緊找準(zhǔn)機會,叫了車?yán)锏乃緳C,兩個人把陸天凡抬上了車。
剛才司機本來想下來,結(jié)果看到蕭君臨下手那么狠,趕緊就縮在了車?yán)铩?/p>
他就賺那么萬八千,玩什么命啊。
“君臨,你太沖動了?!?/p>
“陸天凡現(xiàn)在混的很不錯,他要是報復(fù)你怎么辦?”
“以前你哥說過他,睚眥必報,后面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蘇嫣然擔(dān)憂的開口說道。
“螻蟻,永遠(yuǎn)只是螻蟻?!?/p>
“縱然給他天大的機會,也不過在原地蹦跶?!?/p>
蕭君臨淡淡出聲。
舉手投足間,散發(fā)的威嚴(yán)之氣。
所向披靡。
隨后,蕭君臨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了白野云的手中。
“院長,這張卡里,有一百萬?!?/p>
“以我哥跟嫂子的名字捐的。”
“后續(xù)如果不夠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嫂子?!?/p>
蕭君臨望著孤兒院,點燃了一根香煙。
忽然,他想到了那些年的崢嶸歲月。
在邊疆時,他們這些富家大少,除了蕭家以外,幾乎沒有。
一小部分的則是出自普通家庭。
而還有一批人,則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用他們的話來講,這輩子是國家給他們活下來的機會,他們無牽無掛,自然要用力所能及的東西來回報。
想到這里,蕭君臨雙眼發(fā)紅。
他想到那些死在了疆場的兄弟。
那一具具森森的白骨。
若無他們一代代的負(fù)重前行。
大夏,又怎能安然無恙這多年?
“這……”
看著手上的銀行卡,白野云一時間陷入了驚愕。
她沒想到,面前的蕭君臨居然二話不說就能拿出一百萬捐款。
據(jù)她所知,蕭家都沒了,他怎么能拿出這么多錢?
“嫂子,我們走吧。”
銀行卡給了白野云后,蕭君臨便準(zhǔn)備離開。
蘇嫣然嗯了一聲,隨后轉(zhuǎn)過頭對白野云微笑開口:“校長,那我們就先走了。”
“后續(xù)有事情的話,您隨時跟我聯(lián)系?!?/p>
說完,蘇嫣然便跟蕭君臨一起上了門口的吉普車。
路上,蘇嫣然沒有多問。
放在前幾天,蘇嫣然或許會多問,但現(xiàn)在,她不會問了。
蘇嫣然不傻,蕭君臨這次回來后,種種的事情表明,他這個小叔子,早已不是只會跟在幾位哥哥身后的小屁孩了。
不管是身份或者地位,還是財富,絕對不會比曾經(jīng)的蕭家差。
“君臨,今天謝謝你了?!?/p>
“不過,陸天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小心一些?!?/p>
雖說,蘇嫣然知道蕭君臨肯定能對付陸天凡。
但還是提醒他,多張個心眼。
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說不準(zhǔn)那一天蕭君臨就會碰到一個比他本事還要大的。
到時候,可要怎么辦,畢竟蕭家已經(jīng)無法成為他的后盾。
“嫂子,你我之間,無需客套?!?/p>
“以后有事情需要我?guī)兔Γ惚M管開口就好?!?/p>
蕭君臨將蘇嫣然送回了別墅。
路上,她接到了胡思宸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
想晚上一起吃個飯,就當(dāng)是謝謝他上一次的救命之恩了。
蕭君臨答應(yīng)了下來。
兩人,五年未見,總有些天想要聊聊。
雖錯過了諸多,但,人生,又怎么能沒有遺憾?
人生每一步選擇,都充滿了未知。
如同五年前的蕭君臨一樣。
他本可以不跟四位哥哥親征,而是躺在家里,做他衣食無憂的蕭家少爺。
中海絕對的公子哥。
同樣,他也不會跟胡思宸關(guān)系鬧得這么微妙。
二人或許現(xiàn)在早已結(jié)婚,成家立業(yè)。
但若當(dāng)時真這么做了。
現(xiàn)在,又怎么會有封狼居胥的六星龍尊?
在跟母親交代完晚上不回來吃飯后,蕭君臨便開著車直奔胡思宸發(fā)的位置。
反正他也沒什么事,順帶接一下胡思宸下班。
下午四點多,逐漸進(jìn)入了晚高峰。
路上的車也漸漸多了起來。
胡思宸上班的位置位于中海市中心一所醫(yī)院內(nèi)。
當(dāng)?shù)搅四康暮?,時間也來到了晚上五點半。
原本胡思宸這個時間下班,蕭君臨卻沒看到她,打電話也無人接通。
等著也無聊,蕭君臨想起來胡思宸跟他講過,自己是在住院樓一號樓做護(hù)士的。
就在蕭君臨坐著電梯剛到三樓的時候,耳朵傳來一陣嘈雜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