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忠渾身發(fā)抖,直冒冷汗。
外面的指揮官可是親自點(diǎn)名要蕭君臨的。
早知道這樣,何元忠打死也不敢扣留蕭君臨。
別說工作保不住了,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另外一說。
“蕭先生,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您別跟我一般見識,都是我的錯?!?/p>
“砰砰砰?!?/p>
何元忠砰砰磕頭。
他哪里還有半分剛剛囂張的樣子?
放在外人眼里,肯定都傻了。
堂堂在市衙門一言九鼎的何元忠,居然會給人下跪磕頭。
“我說過了,你,沒資格定我的罪?!?/p>
“現(xiàn)在,信了嗎?”
蕭君臨活動發(fā)酸的手腕,淡淡出聲。
何元忠連連點(diǎn)頭。
給蕭君臨定罪?
借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啊。
蕭君臨也沒心情跟何元忠浪費(fèi)時間,便離開了審訊室。
“尊上,您沒事吧?!?/p>
見蕭君臨出來,黑虎立馬上前詢問道。
蕭君臨搖了搖頭。
黑虎雙眼冷漠的轉(zhuǎn)頭,看向了何元忠。
僅僅一個眼神,就讓何元忠腿肚子發(fā)軟,臉色發(fā)紫。
“要不要我把這個地方拆了?”
黑虎接著問道。
“別,別啊?!?/p>
“大,大哥,你們不要跟我計較啊?!?/p>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p>
聽到要拆衙門,何元忠跌跌撞撞跑了過去,也顧不得周圍手下的眼神,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下。
雖然有些難看,但對比拆了衙門來講,這根本不算什么。
要不然真拆了,到時候上頭追查下來,他這輩子算是廢了。
“現(xiàn)在知道是你的錯了?”
“早干嘛去了?”
“尊上都敢扣,不知道誰給你的狗膽!”
黑虎上前一腳踹在了何元忠的腦袋上。
何元忠眼前景象恍惚。
差點(diǎn)就暈過去了。
“你剛才不是說,不相信我能把你這破地方拆了嗎?”
“要不要,我現(xiàn)場給你演示一下?”
黑虎居高臨下望著何元忠問道。
何元忠渾身一緊,趕緊陪著笑臉。
“不,不用?!?/p>
“我剛才就是開玩笑的?!?/p>
“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p>
“對不起,對不起?!?/p>
何元忠對剛才所說的每句話,可謂是后悔到死了。
主要是誰能想到,對方居然能調(diào)動坦克!
“以后再中海,把頭低下做人?!?/p>
“區(qū)區(qū)一個小衙門的頭,就敢這么囂張?”
“再有下次,頃刻間,我就可以讓你這個地方,灰飛煙滅?!?/p>
黑虎冷聲說道。
“明白,明白。”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p>
何元忠連連點(diǎn)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一次,可謂是給何元忠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堂課。
他怎么敢跟最高指揮官唱反調(diào)?
“走吧?!?/p>
蕭君臨根本不屑于跟何元忠一般見識。
區(qū)區(qū)螻蟻,蕭君臨又何曾放在心上?
一出門,蕭君臨就看到立在門口的坦克。
“尊上?!?/p>
千里也趕忙打招呼。
“鬧得動靜有點(diǎn)大了?!?/p>
望著坦克車,蕭君臨撇了撇嘴。
這要是明天上了新聞頭條咋辦。
“哎呀,放心吧,這邊我早就打好招呼了,今天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黑虎看出了蕭君臨內(nèi)心所想,走上前笑著說道。
蕭君臨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幾人便離開了。
與此同時,何元忠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大口喘著粗氣。
他活了大半輩子,頭一次在現(xiàn)實(shí)中看到開過來的坦克。
那種壓迫感,真的太強(qiáng)了。
根本不是電視上看到的一樣。
在坦克面前,他們真的如同螻蟻一樣。
何元忠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何良俊。
“叔,怎么樣了?”
“那小子承認(rèn)了沒,如果不承認(rèn),收拾他一頓再說?!?/p>
“這個王八蛋,把老子的計劃全搞黃了!”
這頭在醫(yī)院的何良俊剛醒過來,就迫不及待給何元忠打過去了電話,詢問他事情進(jìn)展。
“閉嘴!”
“小兔崽子,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在外面有事,不要總打著我旗號!”
“你差點(diǎn)害死我知不知道!”
何元忠正憋著一肚子火沒處撒。
再加上事情因何良俊而起。
他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先把何良俊罵了一頓。
何良俊蒙了。
不知道何元忠在說什么。
“叔,你是不是罵錯人了?”
往日里,何良俊不管捅了多大的簍子,何元忠都可以讓他有驚無險。
怎么今天這么反常?
“放屁,罵的就是你!”
“你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你知道蕭君臨什么來頭嗎?”
“他背后的人,你知道多厲害嗎?”
何元忠怒罵道。
“能多厲害?在中海這一畝三分地上,有幾個能有你厲害???”
“你別被他嚇到了,這小子肯定再吹,他真要是那么厲害,你還能不認(rèn)識他?。 ?/p>
何良俊不以為然。
盲猜肯定是蕭君臨搬出來什么人,從而狐假虎威。
“閉嘴,你眼光就停留在中海!”
“我告訴你,別說中海,就算是江省的提督來了,見了蕭君臨都不敢喘口氣!”
“要不是我運(yùn)氣好,今天,衙門都要被他拆了!”
“下不為例,再有下次,自己擦屁股!”
“滾吧!”
何元忠沒心情跟何良俊解釋,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同時,門口走進(jìn)來兩名工作人員。
胸口上掛著的則是中海府署的標(biāo)識。
看到這里,何元忠心生不妙。
“何元忠,你在位期間,做了多少事,不需要我們重復(fù)吧?!?/p>
“跟我們走一趟?!?/p>
一位工作人員對何元忠冷聲說道。
何元忠頓時一屁股癱軟在地。
一切都完了。
他奮斗了半輩子,好不容易坐上這個位置。
可屁股還沒熱乎,就要下去了。
所奮斗的一切,成為鏡中月,水中花。
中海。
喬家大院。
門口停放著幾十輛豪車。
院子里也十分熱鬧。
今天,是喬老爺子的八十歲大壽。
家族人全部到場。
喬家是中海為數(shù)不多的大家族。
足足有上百口之人。
而,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卻差了一個人。
喬如心。
“大哥,怎么沒見你閨女啊?”
開口的人,是喬如心的二叔,喬石昌。
“可能有點(diǎn)什么事情耽誤了吧?!?/p>
喬如心父親喬石明一臉尷尬的解釋道。
喬老爺子的生日宴會,每一年所有人必須都到場。
不管是有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