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
喬石明臉色發(fā)紫。
一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跟自家閨女差不多歲數(shù)的人。
居然面對著自己的面,教育自己。
這就算了,居然還敢說狗眼看人低。
一旁的喬德運原本笑盈盈的臉色,也有些收斂。
雖說喬石明一直在冷嘲熱諷蕭君臨。
但歸根到底,喬石明是跟你蕭君臨父親一個輩分。
你蕭君臨,只是個小輩,對待長輩,要有最起碼的尊重。
“我今天而來,并非聽你來上課?!?/p>
“我,還是那句話?!?/p>
“區(qū)區(qū)微不足道的小家族,也配給我上課?”
“你,又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以老師的身份說教?”
“我還有事,老爺子,有時間在來拜訪?!?/p>
蕭君臨起身,披上外套就要離開。
喬家所做的一切,蕭君臨心里自然有數(shù)。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免費,往往才是最貴的。
他也沒什么興趣,去跟喬家的人有什么來往。
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之輩,蕭君臨根本,從心里就看不上。
更別提,會跟他們有什么來往。
“蕭君臨,你太狂妄了!”
“我們喬家,雖不是什么只手遮天的大家族,但對付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話出去,明天開始,中海絕對無你立足之地!”
喬石明見蕭君臨如此狂妄,站起身來對蕭君臨怒喝道。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
“我還是那句話?!?/p>
“縱然燕京世家,都不敢說,一句話就能將蕭某封殺?!?/p>
龍國內(nèi)部,當屬在北方燕京之地最為繁華。
而在燕京內(nèi)部,不論是一方權(quán)貴,還是富可敵國的商人。
占比是最高的。
百分之六十的大家族,也分布在燕京各處。
“夠了!”
喬德運喊了一嗓子,制止了二人的爭吵。
隨后,喬德運沖蕭君臨擠出來一絲笑容。
“君臨,人各有志?!?/p>
“既然,你不需要老朽幫忙,那老朽也不便再多說。”
“但,以后再中海,若真遇到不好解決的事情,可以來找我?!?/p>
“只要我能幫到,一定會幫你。”
“我喬家,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蕭家對我們的恩情,老朽不會忘記?!?/p>
“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p>
喬德運并沒有跟蕭君臨較真他所說的話。
因為蕭君臨所說的話,的確也沒錯。
別說燕京,就連江省,比他們喬家大的家族,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
喬家,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家族罷了。
蕭君臨沒回答喬德運,心中只有冷笑。
隨后獨自走到電梯前,坐著電梯往下離去。
“爸,這種人,為什么還要給他好臉色?”
“你信不信,他要有個尾巴,他能翹上天去!”
“他爹在世的時候,有這么狂妄嗎?”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喬石明望著蕭君臨離去的背影,氣的怒火攻心。
恨不得沖上去把蕭君臨毒打一頓。
喬德運起身笑了笑。
“老子英雄兒好漢,他對比他爹年輕時的狂妄,有過之而無不及。”
“行了,說這些沒意義。”
“你還真能打人家一頓不成?”
“五十歲的人了,怎么跟一身孩子氣?”
“人家是客人,都要走了,身為地主之誼,還是要去送送的。”
喬德運起身就準備下樓。
“爸,為什么?”
“你要不要看看蕭君臨剛才說的話,我才不去。”
“這種人,跟他走近沒好處,除了會說大話,還會做什么?”
“不定什么時候,他就因為他這張嘴,付出代價?!?/p>
“他真以為他還是不可一世的蕭家大少爺嗎?”
喬石明冷哼一聲。
他沒把蕭君臨亂棍打出去就不錯了。
還送他?
“行了,我們身為主人,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p>
“不然,這件事傳出去,外面該說我們喬家不知怎么做人了。”
“走吧。”
喬德運笑了笑揮了揮手,繼而起身走向電梯。
喬石明雖然心中不爽,但礙于父親的威嚴,他也只能結(jié)伴而行。
“君臨,走這么快,下午是有什么事???”
喬德運叫住走到大門口的蕭君臨。
“沒事,老爺子,您保重身體?!?/p>
“我先走了?!?/p>
蕭君臨禮貌的說完。
這時,黑虎也開著那輛嶄新的黑色邁巴赫而來。
黑虎走下車,恭敬地將后車門打開。
喬德運臉色一怔。
他并不是因為這一輛汽車。
而是面前這位虎背熊腰的男子。
此男,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殺伐之氣。
一雙眼,更是透露著冷漠以及殘忍。
單單一眼,喬德運就能察覺出,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而,就這么一個男人,居然是蕭君臨的跟班?
而喬石明則是被這輛黑色的邁巴赫吸引了視線。
完美的車身腰線,以及做工精美的包圍套件,都讓喬石明發(fā)覺這輛車跟普通的邁巴赫不一樣。
難道會是限量版的?
但,這怎么可能?
蕭君臨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錢?
他一個剛退伍回來的混子兵,兜里最多幾十萬。
這輛車,就算是最便宜的,都要上百萬了。
隨后,蕭君臨便坐上了車,黑虎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爸,你看到了嗎?”
“這蕭君臨,好像有點不對勁?!?/p>
喬石明開口道。
喬德運點了點頭:“怎么說?”
“那輛車,價值至少上千萬,而且還沒上牌,一看就知道是新車?!?/p>
“他一個剛退伍的兵,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會不會是租來的,就為了在我們面前撐撐場面?”
“肯定是,這人真夠虛偽的,還好如心跟他退婚了?!?/p>
喬石明自問自答。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了。
蕭君臨來喬家,怕被看不起,所以直接咬牙租了這輛奔馳。
喬德運撇了喬石明一眼。
沒做言語。
他看到的,可不是這么一輛汽車。
車,總歸有它的價格。
而人,才是無價的。
蕭君臨身旁站著的男人,雖然一字未說,跟喬德運也只有一面之緣。
但喬德運就能看出,這個男人絕對不一般。
很有可能,出身顯貴,絕非是他們這些富貴之人可以覬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