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潤玉聽到他的問題,上下掃了他一眼,“你換回男裝也容易被調(diào)戲?!?/p>
林黛玉:“你!我……”
他好像說的也對。之后她撇撇嘴轉(zhuǎn)頭找柏麟撒嬌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醒來吃早餐,卻并沒有見到無心三人,還以為他們是起的早登閣去了,可店小二卻說他們?nèi)齻€昨晚一晚都沒回來。
這就奇怪了,他們?nèi)齻€喝了一晚上的酒?雷無桀今天不是還要繼續(xù)登閣嗎?
他們又等了半個時辰,三人還是沒回來。雷無桀他們沒等到,卻等到了天上的驚雷。
潤玉奇怪:“怎么回事?怎么打雷了?”
他看了眼身邊坐著安靜喝茶的柏麟,挺穩(wěn)定,沒生氣吧啊,那這雷是怎么回事?
這時吃完早飯就拉著薛寶釵跑出去閑逛的林黛玉回來了,聽到潤玉的問題,給他解答。
林黛玉:“聽他們說是什么昨天那個闖閣的小子又上去了,可能是那邊鬧出來的動靜吧?!?/p>
潤玉:“走,咱們?nèi)悷狒[去?!?/p>
說完他拉著柏麟就走了,林黛玉見他拉走柏麟,趕緊追了上去,也拉住了柏麟的另一只手。
柏麟對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熟練的反握住林黛玉的手。
“汪!”
妃妃叫了一聲,圍著被丟下的薛寶釵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然后向柏麟他們追去,走兩步還不忘轉(zhuǎn)頭看一眼他,似是在催促他快跟上。
被他們丟下的薛寶釵,看著快要走遠的三人,嘆了口氣趕緊追了上去。
每次都這樣,他已經(jīng)習慣了。
不過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吃醋,畢竟柏麟這種處處為他們操心,為他們著想的人誰不喜歡呢。
他們到的時候就聽見雷無桀站在登天閣閣頂,嘴里還大言不慚的喊著問劍雪月城,求見雪月劍仙。
說實話,雷無桀語氣不像是來求見劍仙的,倒像是來找茬的。
“被丟人了,下來吧?!?/p>
“下來吧,下來吧。”
“別喊了,沒人理你都,下來吧?!?/p>
登天閣底下為了一大堆人,對著閣頂?shù)囊粋€紅衣人一片噓聲。
無心湊到蕭瑟耳邊,“這雷無桀跟咱們待在一起都快三四個月了,他怎么就沒學會一點語言的藝術(shù)呢?”
“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總叫他小夯貨?!?/p>
蕭瑟也湊過去和他咬耳朵。
無心見他湊過來,有些別扭的把他推了回去。
柏麟拉著林黛玉一手保著妃妃走過去找他們,潤玉和薛寶釵只能跟在后面。
原本潤玉是拉著柏麟的,但被林黛玉一陣鬧騰,柏麟把他趕到后面和薛寶釵一起走。
薛寶釵表示歡迎。
潤玉薛寶釵:“……”原是我們不配,連只狗都比不上。
“你們一晚上沒回來?”柏麟走到他們身邊問。
被問的兩人尷尬的對視一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對方。
太尷尬了。
昨晚百里東君把東歸送給他們后就走了,當時雷無桀已經(jīng)喝醉了,倒在院子里,兩人誰也沒有去扶他。
百里東君走后他們又喝了兩杯,酒水雖然不烈,后勁卻好像有些大,兩人當時都有些醉了。
兩人不知怎么的就親在了一起,當他們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記不清了,雖然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但還是很尷尬。
兩人從早上到現(xiàn)在只說過不到五句話。
“昨晚掙了一個酒館?!?/p>
蕭瑟只干巴巴的說了一句,就不再多說。
叫他們不想多說,柏麟也不在過問。
“你是無心?你怎么留頭發(fā)了,你不是和尚嗎?”黛玉驚訝的問他。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林黛玉一直盯著無心。
等他像是確定了什么后,震驚的瞪大眼睛。
畢竟他上次見到無心的時候,無心還是個小光頭呢。
無心看到他也只是驚訝了一瞬,之前和柏麟聊天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們說林黛玉雖然看著乖乖巧巧挺聽話的,其實就她鬼點子多,最調(diào)皮了,其他三個也不相上下。
“林姑娘,我如今的模樣說換了個頭都不為過,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無心笑瞇瞇看著他問。奇怪他都變成這樣了,連他師兄都不一定認識他,林黛玉是怎么看出來的。
林黛玉:“當然是因為這張臉了?!?/p>
無心看了眼柏麟:“也是?!?/p>
就他們兩個這一模一樣的長相,估計柏麟也穿過男裝。
他是根本就沒有懷疑柏麟是個男孩子。
“這位是?”蕭瑟見他們聊天都忘了自己,開口插入他們的談話。
“這是家中小妹,黛玉?!卑伧?,“咱們之前路上吃的藥膳糕點就是他做的?!?/p>
林黛玉和他點頭問好。
以后柏麟指著身后的薛寶釵,和他介紹:“這個是小弟,薛蘅蕪?!?/p>
薛寶釵也對他點點頭。
蕭瑟:“蕭瑟。”
“我叫司空千落!”司空千落也湊了過來。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雷無桀要求見的雪月劍仙出現(xiàn)了。
樓頂上的雷無桀:“雷家堡……”
他還沒喊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正是雪月劍仙李寒衣。
“喊什么喊,吵死了!”
李寒衣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
李寒衣淡淡瞥了一眼雷無桀手里的劍,道:“問劍雪月城?就憑你手里那把殺豬劍?”
“是殺怖劍?!崩谉o桀弱弱反駁她。
李寒衣哪里會管他是殺豬劍還是殺怖劍,“既然我已經(jīng)來了,那就出劍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底氣,說出問劍雪月城這句話來?!?/p>
雷無桀擺好架勢,“好!”
雷無桀一招一式皆牟足了勁,然而這種招式在李寒衣看來,不過是花架子,破綻百出。
隨意一擋一挑,不過輕輕用力,雷無桀就被李寒衣震退數(shù)步。
他的全力一擊在她面前不過是小兒弄劍,耍著玩兒罷了。
李寒衣看著節(jié)節(jié)敗退的雷無桀,并未退讓。相反卻步步緊逼。
“聽說你學習了雷家的無方拳,還向天外天的少宗主學了另外一套拳術(shù),再加上火灼術(shù),兩套拳法,一套秘術(shù)你有多少心思可以放在習劍上?”說著說著她越來越激動:“雷轟那個混蛋,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雖然他師父確實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對他確實好,雷無桀聽著李寒衣擠兌他師父,弱弱開口給他師父正名:“我?guī)煾嫡f了,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而且我還和錦繡學了一套劍術(shù)呢?!?/p>
李寒衣:“一派胡言!行走江湖,一人一劍足矣,看好?!?/p>
眾人被上面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剛一抬頭就看到李寒衣被雷無桀氣的一劍把他打了下去,那一邊樓整個都被那一劍劈開了。
劍仙一劍,快如閃電,輕飄飄便劈了那幾十尺高的登天閣。
登天閣那樣的高樓在她那一劍面前就像是豆腐一樣。
“我的登天閣!”原本還準備著看戲的司空長風見此情形,頓時一臉心痛,“李寒衣你這個混蛋!混蛋!”毫無高人風范。
都給他氣的跳腳,以此對李寒衣的不滿了,可見被氣的有多狠。
若不是司空千落和唐蓮拉著他,他恐怕就要上去和李寒衣這個便宜師兄干一架了。
司空千落趕緊抱住她阿爹安撫他此刻脆弱的小心臟。
李寒衣:“去?!?/p>
可能是因為心虛,也可能只是怕那半樓倒下去砸到別人,她用內(nèi)力操控著閣里的紅綢把即將倒下去的那半樓穩(wěn)定住了。
被打下去摔在不知道第幾層的雷無桀,呆呆的看著上面。
雷無桀:“這就是,劍仙一劍的威力!”
說罷,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李凡松不知什么時候上去了,他蹲在另一半樓里看著下面的雷無桀。
“你還好吧?”李凡松問。
“還好?!崩谉o桀答。
他憨憨的回答他,應完聲他才想起來他不認識這人,問:“你是?”
雷無桀確實不認識李凡松,畢竟昨天李凡松離開的時候他都還沒回去。
“我叫李凡松,也是來闖登天閣的?!闭f罷,他抬頭興奮道:“嚯,這就是劍仙一劍的威力,真是讓我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想親自接這一劍。”
雷憨憨:“會有機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