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餅正坐在自己書桌前發(fā)呆,一只手托著下巴,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卷宗,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候蘇湫妤和孫豹一起走了進來。
李餅此時才回過神來,“徐虎送走了?”
“嗯?!睂O豹點了點頭,“少卿,有件事情有點奇怪?!?/p>
“什么事情?”
徐虎道:“我和徐虎并沒有和陸城隍交過手,陸城隍不至于死。還有一點,當時倉庫里除了我、徐虎,還有陸城隍一伙,似乎還有一個人!可倉庫里并沒有其他人的痕跡。陸城隍又意外身亡,這件事情就無從驗證了。”
李餅聽了這些話之后,并沒有多少驚訝,因為李餅也能猜到是一枝花所為。
孫豹有些不解,“少卿,我說這些,你怎么一點也不驚訝?”
“沒什么好驚訝的,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去休息吧?!?/p>
孫豹道了一聲“是”之后就要離開,蘇湫妤也打算離開,可這時候李餅喊住了蘇湫妤。
“阿妤,你等等,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蘇湫妤頓了一下腳步,“什么事情?”
“你這段時間也經(jīng)歷了不少案子,我想考考你?!?/p>
蘇湫妤皺了皺眉,“考試?”
“不必緊張,就是問你幾個問題,看看你這段時間的進步成果罷了。”
蘇湫妤無奈就只好留下了。
孫豹離開之后,李餅示意蘇湫妤坐下,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幾份案卷。
蘇湫妤湊過去看了看桌子上的案卷,發(fā)現(xiàn)是這段時間破獲的所有的奇怪的甚至都跟一枝花有關(guān)的案卷。
“盒子里被燒掉的藥引,五石散,一枝花留下的關(guān)于奴隸營的子虛國文字,還有這次陸城隍的死……”蘇湫妤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道,“他們都跟三年前的國戰(zhàn)有關(guān)?!?/p>
李餅點了點頭,“三年前的國戰(zhàn),一定藏著貓膩?!?/p>
這時候,蘇湫妤問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在倉庫里殺害陸城隍的人是一枝花了?”
“一猜便是他,只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一個什么秘密要如此大費周章?”李餅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不過片刻,李餅突然抬頭看向蘇湫妤,“阿妤!你是不是又見過一枝花了?”
蘇湫妤知道自己無法隱瞞,便點了點頭,“嗯……昨晚,我回金吾衛(wèi)將軍府了路上,一枝花來找我。我問他了,他承認陸城隍確實是他殺害的,但我再問其他,一枝花就不回答了?!?/p>
“那你……你沒事兒吧?”
蘇湫妤搖了搖頭,“放心,我一點兒也沒事兒。一枝花他……他不會傷害我。”
李餅此時一直看著蘇湫妤的衣服,他注意到今天蘇湫妤的衣服領(lǐng)子似乎有些高。
“怎……怎么了?”蘇湫妤看著李餅的眼神,有些疑惑。
“阿妤,你跟一枝花究竟是怎么認識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為什么獨獨對你……”
“那個!”蘇湫妤急忙打斷了李餅的話,“一枝花就是……他腦子有點兒瘋癲,你也知道,他干什么事情我們也不容易去猜原因?!?/p>
李餅?zāi)樕怀?,突然上前,伸手去扯蘇湫妤的衣領(lǐng),頓時幾個紅痕映入李餅的瞳孔,十分刺眼。
“誰?邱慶之?還是一枝花?”
“沒……沒有,你……你誤會了……”
“一枝花。”李餅十分肯定地說出了這個名字,“你忙了許多天,剛解決了孫豹和徐虎的案子,邱慶之不會這么做,他應(yīng)該讓你好好休息,所以……是一枝花干得對嗎?”
蘇湫妤抿了抿唇,低下頭,這已經(jīng)沒法繼續(xù)狡辯了。
“對不起……”李餅卻突然將蘇湫妤擁入懷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