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酉時,夜宴開始。
蘇湫妤和范閑一起往祈年殿走去,門口還有收繳個人物品的地方。
“范大人!慶陽公主!”一個笑嘻嘻也賊嘻嘻的聲音出現(xiàn)了。
蘇湫妤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辛其物,“辛大人!上次你和北齊談判時的‘英姿’我還歷歷在目呢!”
“哎呦呦!公主過譽了!哎?范大人怎么不穿官服?。俊?/p>
范閑道:“不就是吃個飯嗎?我又不是什么大官?!?/p>
“是是是!那待會兒我得多敬您幾杯!”
這時候,一個侍衛(wèi)攔住了范閑和辛其物,“二位大人!循例盤問!若是有什么利器,可不能帶入殿內(nèi)?!?/p>
辛其物道:“赴個宴還帶什么利器???”
可此時范閑卻立即彎腰從靴子里抽出來了一把匕首,交給了侍衛(wèi),看得辛其物心里發(fā)顫。
“針算嗎?”范閑問,“鋼針!這么長!”
侍衛(wèi)道:“不行的。”
“稍等??!”范閑馬上又從頭發(fā)里取出來了幾根鋼針。
辛其物瞪著眼睛,不知道該說啥,“我滴個奶奶啊……公主,范閑平時都……都……”
蘇湫妤道:“以前沒有,不是后來經(jīng)歷過刺殺嗎?所以就謹慎了一些?!?/p>
“哦哦……謹慎是對的……”
隨后,三人繼續(xù)往祈年殿走,可是剛走了兩步,范閑又停下了腳步,“哎?等等!你們怎么只攔著我們兩位大人,為何不檢查一下慶陽公主???”
蘇湫妤一瞪眼,“范閑!”
那侍衛(wèi)明顯驚訝,“公主……公主也帶了?”
“那是當然,慶陽公主也被刺殺過?。‖F(xiàn)在身上都是暗器!”范閑說著直接將蘇湫妤身上的披風扯下來,遞給侍衛(wèi)。
披風里少說也藏了幾十件飛鏢。
范閑對蘇湫妤道:“小妤,你什么時候也學滕梓荊當機器貓了?”
蘇湫妤不理范閑,只是問那侍衛(wèi),“對了!你們讓帶毒藥嗎?”
“毒藥?!不行!不行!”
蘇湫妤轉(zhuǎn)頭開始從范閑身上掏毒藥,然后把所有掏出來的毒藥紛紛交給了侍衛(wèi)。
范閑也不甘示弱,“那手鐲能帶嗎?我說的是那種里面藏了鋼絲,拉出來當武器,能把人頭勒下來的那種?!?/p>
“不行啊!”侍衛(wèi)都有些崩潰了。
隨后范閑一把抓住蘇湫妤的手,將蘇湫妤的一個手鐲拿了下來,然后還拉出了里面的鋼絲給侍衛(wèi)看,侍衛(wèi)都詫異了。
辛其物原地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兩個活閻王啊……
這時候二皇子李承澤走了過來,悄無聲息地站在了蘇湫妤身后,然后突然伸手去碰蘇湫妤,蘇湫妤條件反射手上戒指里彈出來一塊小小的刀片抵在了李承澤脖子上。
辛其物瞪大了眼睛,“我滴個親娘!公主!公主!那是二殿下!”
看清楚是李承澤之后,蘇湫妤才拿開了手。
范閑又問那侍衛(wèi),“這慶陽公主的戒指怕是也不能帶進宴席吧?太危險,差點兒就傷到二殿下了!”
侍衛(wèi)忙道:“公主,這……這戒指……”
蘇湫妤只好把戒指給了侍衛(wèi)。
李承澤瞅了瞅桌子上的一眾暗器、毒藥,問道:“這是……鬧哪出???”
李承澤說著已經(jīng)拿起了桌子上蘇湫妤的手鐲,拉出了里面的鋼絲。
蘇湫妤道:“小心點兒,這鋼絲把人頭勒下來輕而易舉,殿下可要當心了。”
李承澤只是笑了笑,對著侍衛(wèi)道:“這手鐲挺厲害啊,你在這兒看好了,回頭我走的時候,就給我吧?!?/p>
蘇湫妤一瞪眼,“李承澤!這是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