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景田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們也不想害人。
看到我們的表情,成慧就知道了我們的想法,她冷笑道:
“你們現(xiàn)在不愿意把他拉出去送死,等出了這棟大樓之后,有的你們受的。”
聽了這個(gè)話后,我和方景田有些疑惑。成慧也不瞞著我們說,范軍可是一個(gè)黑幫的二把手,我倆要是今天放過了他,難保今天工作結(jié)束以后,他不會(huì)找我們麻煩。
我和方景田對視著有些猶豫,卻始終下定不了決心,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成慧見我們這樣也有些著急,她說:
“等會(huì)兒敲門聲響起,怪物就來了,要是你們還下定不了決心,我什么都不會(huì)跟你們說?!?/p>
但我倆依舊還是很猶豫,她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溫嶺和雀圣兩人。
“阿圣阿嶺。你們要是把那老頭子扔出去,我就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一切秘密。你們不是最希望得到這個(gè)嗎?如果想要從我口中知道就按我說的做?!?/p>
兩人的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見此范軍陰冷的目光投向兩個(gè)年輕的孩子。溫嶺與范軍對視上察覺到他目光里陰冷,咬了咬牙將目光看向成慧說:
“我們可以把他扔出去,但你有什么方法不會(huì)讓怪物在我們開門的瞬間讓她抓住我們?”
成慧見他們點(diǎn)頭答應(yīng),臉上閃過一絲喜意,范軍這時(shí)候也急了,大怒道:
“你們敢這樣對我就不怕你們家里人遭殃嗎?”
溫嶺和雀圣臉色大變對視了一眼,又猶豫起來。不過最終還是狠下心來。
“有什么不敢做的,這個(gè)地方就是死它千百個(gè)也不會(huì)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當(dāng)即就找出繩子把范軍給綁起來。我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頓時(shí)不知道該做什么了。就目愣愣的看著他們搞的這一切。
范軍將目光望向我們大聲喊道:
“你們兩個(gè)救我,只要救下我,把成慧扔出去,我也告訴你們我知道的規(guī)則,并且我不會(huì)再找你們麻煩,我保證?!?/p>
“老不死的?!?/p>
成慧看著范軍,咬牙切齒道,說著就把一塊抹布塞進(jìn)范軍嘴里,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盯著我們道:
“別相信他。別忘了王志成昨天才死。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這老不死的給了王志誠一瓶酒,王志誠不會(huì)臨時(shí)鬧肚子要出去!也不會(huì)死了!”
我們原本也不想摻合這件事了,但還是沒想到會(huì)聽到這種事,雀圣和溫嶺臉上都閃過一絲驚訝。還沒等成慧再說什么,門口卻傳來了一聲響,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花雯站在門口,臉上原本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容,在看到我們后卻笑了起來,笑容越來越大,甚至大到了一個(gè)不可思議的地步。
“都在呢,,,欸!”她笑著微微嘆了一口氣。我們驚悚地看著她,不斷往后退。眾人的心跳如鼓響,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見花雯,花雯貪婪的目光從我們幾個(gè)年輕小伙子身上掃過最后落在成慧的身上……
“?。。】?,快把老不死的扔過去!”眼見花雯的目光放在成慧的身上,成慧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花雯盯緊了成慧,雀圣和溫嶺兩人嚇得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地將范軍推在花雯面前,花雯依舊盯著成慧,成慧著急忙慌把不知道是什么的紅色液體抹在了自己臉上,花雯這才轉(zhuǎn)移目光,轉(zhuǎn)爾將目光放在了推在面前的范軍身上。范軍對上花雯貪婪的目光,看清了花雯眼中對血肉的渴望。
“求求你,放過我?!?/p>
范軍嚇得顫抖起來,依靠著喉嚨中不清不楚的聲響求饒著。他不似成慧那般有轉(zhuǎn)移花雯目光的液體。就是有他也使用不了。他有的只有深深懊悔,若是之前能放下前輩的姿態(tài),他何苦落到這種地步。花雯不給他懊悔的機(jī)會(huì),拉起他就在他后腦勺上咬下了一大口興肉。
興許是有意,花叟撥下了范軍口中的抹布。范軍渾濁的目花仿佛清明了一瞬,他惡狠狠地盯著我們,支撐著最后一口氣道:
“我不會(huì)力放過你們的,做鬼也不會(huì)!”
隨即,他眼中便呈現(xiàn)一片灰敗之色,再無波動(dòng)。花雯吃下第一口后,目光突地變紅,突然暴躁地啃食著范軍的尸體,猶如野獸一般旁若無人。
我還是第一次見“人“吃人的場景,胃中一震翻涌差點(diǎn)吐了出來,轉(zhuǎn)眼望去,大家皆是如此。唯有成慧,捂著嘴跑了出去?;┮仓皇强戳怂谎廴缓罄^續(xù)啃食著,先是血肉,最后是骨頭。我們生怕有變,不敢閉眼硬生生看著花雯如何將范軍拆骨入腹。
直到范軍整個(gè)人都被她吃了,唯有地上的一灘鮮血暗示著他曾經(jīng)存在過。
花雯吃完他似乎還有所不滿足,她將目光看向我們,可終究沒走過來,她僵硬著身體離開,她走到門口突然轉(zhuǎn)過來,貪婪地看著我們,隨即消失了。
忍住心中的恐懼等了一會(huì)兒我們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來到門邊,花雯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我這才發(fā)狂似的跑到廁所嘔吐了起來,不一會(huì)兒,他們?nèi)齻€(gè)也慘白著一張臉走過來了在水池邊嘔吐著,廁所里彌漫著淡淡的煙味。
我抬起來頭,成慧站在女廁所門口嘴里叼著一根煙,無神地看著我們。
呼出的煙霧繚繞著她帶著水跡的臉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率先開了口。
聽到我的聲音,其他人急忙簌了口抬起頭來看著成慧,成慧撇了我們一眼,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一腳說:
“回辦公室說?!闭f要她轉(zhuǎn)身離開。
方景田來到我身后,我們跟了上去。雀圣和溫嶺跟在我們身后。
成慧回到辦公室,示意我們抽出辦公桌上的文件夾。
我心頭一震,驚訝的看著成慧。方景田不明所以,將不解的目光投向成慧道:
“文件夾?你別糊弄我們,我第一天就看了這上面的東西,這里面可什么都沒有。”
“你現(xiàn)在再看看!”成慧語氣不太好。方景田將信將疑依照著成慧的指示拿出他辦公桌上唯一一個(gè)文件打開,我也拿起了文件夾,但我卻把目光放在方景田手中的文件夾上。方景田打開了文件夾,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而我卻在他的文件夾上什么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