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瑟的寒風(fēng),掠過沈青的身子,讓沈青從冷逐漸轉(zhuǎn)為麻木。那邊的壯漢們,早就散了,但沒人來找過沈青。
只有老張頭在臨走前,讓沈青好好扎著,等太陽消失,月亮升起后,再離開。
沈青就這樣,扎啊扎,乖乖的扎到了夜色漸深。慢慢的支起身體,緩緩地伸伸腿,用手扶著后腰,一瘸一拐的走在回房的路上。夜色深深,冷瑟的風(fēng)中,只有沈青晃來晃去的背影。
或許,沈青往回看一眼,便可以輕易發(fā)現(xiàn),身后的假山后正待著一個奇怪的蒙面黑衣人。那黑衣人悄悄地趴在那,探出個小小的腦袋,望著沈青走后,才疾步離開。
沈青回到房內(nèi),往床上一躺,深呼一口氣,扒了扒被子,沒幾秒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日子飛逝,沈青就這樣在老張頭和壯漢們的刁難中,挨過一天天,一次次的寒風(fēng)和數(shù)不清的青紫色的傷。就這樣,沈青的心里一折憋著一股氣。這口氣,隨著時間流逝,愈發(fā)的大。但她每日看,沒日沒夜的默默練習(xí),那些壯漢的功夫,早就敵不過沈青了。
只是這時機(jī)尚未到,這些事情不能輕易爆發(fā)出來。
太陽月亮,往復(fù)升起。這天,云野被他父親外派任務(wù),老張頭和一壯漢們就帶著沈青外出訓(xùn)練了,這下,那老張頭和壯漢們就開始搞事了。
只見沈青扎在大柳樹下,嘴里叼著根細(xì)柳枝,閉著雙眼,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摹5羌?xì)看,就能看到沈青的后背早已濕透,發(fā)尾正滴落著汗珠。
壯漢們小圍在一塊后,又很快散開,各個都用余光去偷偷看了看沈青。
沈青有些無語,‘他們不會以為我聽不到吧?’沈青心里正這么想著,就看見一個壯漢笑嘻嘻的走來,好像是要和沈青說些好笑的笑話。但其實,沈青的背后,正有另一個人,在偷偷的上樹,想從上面捉弄沈青。
‘好幼稚啊,他們?!蚯酂o奈微微嘆息,取下嘴里的柳枝,隨手一揮,那柳條就不小心的掃到了頭上那人。那人死命咽下了呼之欲出的聲音,表情猙獰。這倒讓旁邊看戲的隊友逗樂了。
一看隊友都樂了,樹上那人有點惱火,就想出一點陰招。只見這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袋子,袋子里裝這點兒白色粉狀物、沈青背在身后的手里,捏著幾塊石頭,剛想下手,就聽一聲少年音:
“給我住手!”沈青往聲音主人看去,只見墻上正站著一少年。那少年身著橙紅上衣,棕黑的頭發(fā)長漂,扎著一條火紅絲帶,正隨風(fēng)肆意躍動。
火紅色的身影,從高墻一躍而下,少年抽出佩劍,沒幾下就握劍來到沈青面前,從前面擋著沈青。
“各位都是好漢爺們,怎么就圍著一個小女子?這算怎么一回事???”少年語氣凜然,帶著一絲調(diào)笑,卻面容微冷有著不可忽視的認(rèn)真。
老張頭一看來者有些不善,趕忙上前去交涉。
“哎呀,這位少俠,我們和這位小姐,有些私人恩怨,您看您是不是最好不要插手???”老張頭面帶著微笑,笑的有些猥瑣。
“不太行哦,你們要問問這位小姐同不同意?!鄙倌昀淅涞卣f著,往沈青那看,一會兒,就收回了目光。沈青覺得有些好玩,就沒吭聲。望著少年火紅的背影,覺得有點意思。
“看來這位小姐不同意我走哦~”少年笑道,老張頭忍無可忍,收起笑容,“給我上!”壯漢們就一齊而上,少年提劍從容,面色不改的打著,沈青欣賞著少年的招式,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靠!不行就別逞強(qiáng)??!’原來是少年的背后流出了一絲絲的血跡,但被火紅的上衣遮住了,顯現(xiàn)的不是很明顯。
沈青忙上前,揮手幾下,老張頭就看到壯漢們不明所以的倒下。在一轉(zhuǎn)頭,沈青和那少年早就不見了。
“該死啊,這下交不了差了。”老張頭抑郁的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