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蘇匆站在臺子側(cè)面焦急地喊陳樹丞。他使了個眼色非得把人叫下來,陳樹丞煩里煩躁地壓著嗓子問,“干嘛?!”
“恩戈剛剛給我打電話,話還沒說就被掛了,我打過去也沒人接,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媽的,恩戈是你叫的嗎,叫姐。”陳樹丞嫌他煩,兇神惡煞的像要把他丟出吾情,整天就知道打擾他唱歌。
蘇匆見他毫無反應(yīng),又跑去柜臺翻出他手機。陳樹丞見狀只好放下吉他跟過去——果然,有一個劉恩戈的未接電話。
蘇匆迫不及待地舉給他看,“你看,給你打電話了!我真沒騙你?!?/p>
陳樹丞一把奪過手機,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卻遲遲無人接聽,“你姐去哪了?”
“她去買燒烤啦,怎么會不接電話呢?”
臺上唯有破吉他被光照著,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不知所措;臺下的觀眾開始叫嚷,說來說去就想聽他唱。
陳樹丞站在角落,焦急地給燒烤攤兒的小伙兒打電話,小攤兒火爆極了,根本沒心思接。
“我出去找找,你上去接著唱去?!边€沒等蘇匆說話,陳樹丞一溜煙兒跑了,老板猛地一回頭也沒看清什么東西飛了出去。
蘇匆哪會這些幾十年前的老歌?僵硬地坐在臺上學(xué)起陳樹丞滄桑的感覺,哼哼幾聲。
兩個魁梧的男人拖著恩戈去巷子深處。她就不應(yīng)該頂嘴,罵他倆是普信男,沒素質(zhì)沒文化沒教養(yǎng),大晚上性騷擾。她的手怎么也掙脫不了對方,被拖到那里面就真的沒人知道了!
劉恩戈使出最后的力氣一腳踢在對方的命脈上,翻起身就跑。沒料,結(jié)伴的那個一把環(huán)住她的腰,給拽了回來。先將她一把了到地上扇去兩巴掌,再忍不住上手。
陳樹丞跑到燒烤攤兒撩開一大群客人,扯著嗓子就吼,“看見恩戈沒有!”
“看,看見了,穿的白裙子是吧,可漂亮勒!剛走。”小伙兒被嚇得不輕,又害怕嚇走客人,假裝淡定的說。
陳樹丞無奈地雙手叉腰,一時不知在哪兒去找人;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正看著自己,“看什么,吃你們的!”
他思考片刻又接著說,“那個...有沒有人看見一個穿白裙子的姑娘往哪兒走了?”
這時,眾人里兩個女孩兒起身走來,先要了幾串兒燒烤,再小心翼翼地站到樹丞旁邊說:“我...我們好像看見了,剛剛旁邊兩個大叔叫她過去喝酒,她說是過來和男朋友吃燒烤的,沒一會兒就走了,那兩個男的也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喂,要不要報......”
陳樹丞撇開人群,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往哪兒跑,也不敢想會發(fā)生什么;他的心快要跳出來了,擠在嗓子眼兒沒辦法呼吸。
那倆女孩兒放心不下,拿上東西趕緊追出去卻早已見不到人影。她們不認(rèn)識路,也不知道哪里有巷子,愣在原地?fù)芡?10。
劉恩戈縮成一團(tuán)被壓在身下,快被耗盡的力氣只能用來架在胸口攔住對方下口。她的雙腳被另一雙手禁錮在地上無法動彈。她在想曾經(jīng)看過的一切方法,她試圖讓對方冷靜下來。她說,要不去酒店吧;她說她的背被隔的好痛。
“好啊,早這樣就好了。什么男朋友,讓你一個人大半夜出來買燒烤,是不是?”其中一個男人奸詐地笑著。
他們把劉恩戈擠到中間,把她的手機揣進(jìn)兜里,整理整理她凌亂的裙子,甚至好心地?fù)炱鸬厣媳淮蚍臒尽?/p>
等等,是警鈴。
劉恩戈立在原地,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里聽見警鈴,這不是巡邏。
“有警察,你他娘的報警了?”
“媽的,她手機都沒有,報什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