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在六點不到就暗了下去。
陳樹丞在回出租屋的地鐵上收到了可以參加音樂會表演的消息。
同時,公司把消息傳上了網(wǎng)絡。
網(wǎng)絡一會兒會熱鬧起來,音樂會的宣傳力度直接拉滿。
但他不想看到那些張口就來的新聞媒體,也不想期待有誰會給他發(fā)來消息。
窗外的排排的路燈被冷空氣罩住,霧蒙蒙的,陳樹丞難得覺得這樣的場景好看,不料,沒一會兒就被地鐵陸陸續(xù)續(xù)上來的好多人擋住了,他看不見外面,于是抬高了視線,看著上面的路線圖發(fā)呆——還有三站,還有兩站,還有一站...
劉恩戈正搭在他右肩上睡覺,他沒打算現(xiàn)在告訴她這個給=好消息,而是將頭低到劉恩戈耳邊,把她的頭發(fā)撩起來掛在耳后,然后溫柔地說,“準備下車了。”
這個聲音劉恩戈聽過太多遍了,卻還是會像第一天那樣心動,又像被大雪覆蓋的固城,令人感到安寧。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擁擠的人群縫隙之中的手機攝像頭被她敏感地捕捉到,正對著她。
車門已經(jīng)打開,地鐵人滿人患;陳樹丞起身想抓住劉恩戈的手卻撲了個空。他回不了頭,只好先往外擠。
劉恩戈跟緊他的腳后跟一下子就擠了出來,在扶梯口一把抓住他的手。
她本能地回頭看看,想找到剛才針對自己的那部手機,卻落了個空。
接連的幾天陳樹丞都去公司練歌了,劉恩戈老往學校圖書館跑。
直到手機通知,親密付已被重新開通。
這無疑是高暮做的,但她懶得計較,而是拉著陳樹丞去商場消費!
在固城租房子的錢和每個月的水電氣幾乎都是陳樹丞交的,她打算先好好報答一下。至于劉爸多久會出現(xiàn)在公寓里,他們多久會結束這段感情,她似乎突然不在乎了。
這或許是最后的時間了,劉恩戈來不及了。
劉恩戈走在商場外面,被風吹散了頭發(fā),她伸長了手把飲料遞給對方,要對方幫她打開。陳樹丞可受不了劉恩戈撒嬌,隔著路人接過來,一邊端詳新建起來的商場,一邊擰水杯。
他深刻的記得走的時候這里還是空樓架子。
“對啊,這下面還有個高鐵站,聽說還能去負一樓看高鐵穿樓!”劉恩戈倒是常來,但高鐵穿樓也只在商場電梯里的介紹標里看見過。
于是,他們站在了負一樓。
從高鐵穿樓晃到負二樓,然后破口大罵到:他媽的,這哪是公交車停車場啊,這不和一樓那個大馬路一樣嗎!
陳樹丞也好奇這里的停車場怎么建到了地下七層。他本想一層一層看的,走到地下五層的時候決定放棄了。
這里的空氣悶悶的,燈光昏暗,有種學校小黑屋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會被鎖在這里。
緊接著,他們又去逛了好多地方,在路邊買了好久沒吃的燒烤、在學校門口買了兩串草莓的糖葫蘆、排了一個小時吃上了火鍋、挑到了喜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