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車上抬下一位滿身是血的司機(jī),血肉模糊得看不清臉。跑出來的護(hù)士三兩下上去好多儀器,不一會兒,他的身邊圍滿了人,引得路人紛紛回頭。
劉恩戈在路邊看的有些作嘔,又立馬陷入可怕的思考。她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心想這人會死,死的難看。
只聽“嗞”的一聲,刑警隊的執(zhí)行車停在了她面前,高暮從上面下來,不停地叫她,“恩戈,恩戈?”高暮見對方?jīng)]反應(yīng),拽走她手里的檢查單,“你,懷孕了?”
高暮的聲音仿佛在她的腦海中炸開了一道驚雷,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她的目光緩緩地從檢查單上移開,落在了高暮的臉上。
高暮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仿佛在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默默地看著高暮,心中涌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她知道,這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她和高暮之間的感情,就像風(fēng)中的殘燭。
劉恩戈突然反應(yīng)過來,緩過神點點頭,木訥地說:“這孩子我不要,給你說一聲,醫(yī)生說我身體不太好,過幾個星期有兩個月了再去做手術(shù)。”
這是一場意外。
高暮震驚地看著檢查報告,第一時間想解釋那天做好了措施。沒料,來不及開口,劉恩戈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使他的話瞬間堵在喉嚨。
從那天之后,劉恩戈對婚姻的態(tài)度突然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主動慰問他的工作,關(guān)心他的生活,去隊里送飯,偶爾還會買點花和蛋糕在家里搞搞氣氛。
好像一夜之間,關(guān)于陳樹丞的一切都不復(fù)存在。
但高暮再次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劉恩戈的態(tài)度依舊沒有改變。
“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能給他一個家嗎?”
劉恩戈留下這句簡單明了的解釋。她無比清醒這段時間,自己在努力的扮好一個妻子、努力愛上高暮,然后把這個無辜的小生命生下來。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
就在前兩天,正當(dāng)劉恩戈扮演的津津有味,上了頭的時候,保研的名單上出現(xiàn)了自己的名字。
她忽然意識到——劉恩戈的生活還要好多可能,比如做像爸爸一樣的警察,去更多的城市旅游,和高暮踏踏實實的成為愛人,而不是就此做了一位媽媽。
當(dāng)然,高暮不相信劉恩戈能這么快的忘掉陳樹丞。
從得知自己意外懷孕開始,她變得就特別安靜,像是得了抑郁癥;在家沒事的時候一動不動地坐著,需要做做家務(wù)的時候,一個人不緊不慢的干完又坐回原位。
燕子傳情的案子雖然很緊張,但高暮還是怕劉恩戈出事,這些天再晚都會回家睡。把她抱在懷里,她居然也不反抗,安靜地睡了一天又一天。
他很懂這種狀態(tài)。
高暮在短短的幾天學(xué)會了做早飯,做營養(yǎng)餐,除了基本的家務(wù)還會幫劉恩戈晾衣服。他搜了好多有趣的八卦和故事,沒事就找話題想讓對方放松一點。
這樣的相處模與前兩年相似,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交流。但劉恩戈和高暮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一種說不上來的默契,讓這個家看上去井井有條。
他們商量好,懷孕的事不告訴任何人。至于母親,劉恩戈提前報了一個旅游團(tuán)她暫時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