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匆短暫的流浪之旅結束了。
待在王叔民宿里打雜,做前臺。來旅游的人大多都是情侶,剛開始心里難受,甩手就走;看的人多了,什么都能見識到,現在偶爾也抱著吉他在小院兒里唱唱歌,和他們喝喝茶。
估計是蘇匆回來的原因,陳樹丞最近放松很多,下午坐在沙發(fā)上,好不浮躁的能練一下午的音樂。
過完冬天,轉眼又是暑假。
劉恩戈背完書從臥室出來,看見陳樹丞正在寫作業(yè),本想過去看看,沒想到對方一見著她就藏了起來。
劉恩戈沒有搶,盯著他手里密密麻麻的紙,若有所思的問:“情書?。俊?/p>
這本就是一句玩笑話,他卻理直氣壯的說就是情書。
陳樹丞的期末考試內容之一是寫歌,他打算為劉恩戈寫一首情歌。
劉恩戈沒讓他拿出去來瞧瞧,只是說等他慢慢寫,寫好了再聽。
那段時間,陳樹丞愛上了毛不易的歌,唱著唱著恩戈也學會了,時常坐在他對面一邊聽一邊跟唱。
他似乎也很適合唱這樣的歌,簡簡單單沒有夸張起伏的節(jié)奏,唱著唱著使人不自禁搖晃身子。
酒館的曲風因為何蝶的到來,她的聲音清澈而悲傷,仿佛帶著無盡的哀愁。 眾人都被她的歌聲所打動,聽上去變得更加痛苦。
即使陳樹丞最近已經轉為毛不易那種朗朗上口的歌,但當何蝶唱起情歌時,還是成為了那個祈求你,不要錯過的小酒館。
劉恩戈每次都聽的揪心,好奇的問過一次她,問是不是有特別難忘的故事。
誰沒有那點兒破故事。
何蝶點點頭卻沒有開口說出來。
就是那天,她看著劉恩戈在臺下小聲地跟著陳樹丞唱歌,恍然覺得像在做夢。
她笑彎的睫毛下,看著劉恩戈清澈的眸子里只有陳樹丞,微微泛紅的蘋果肌凸出來露出一臉的幸福。
劉恩戈長的溫柔小巧又有幾分優(yōu)雅,時常堅定的目光總給人帶來一種想要傾訴的柔和。
那真是令人羨慕。
何蝶羨慕劉恩戈無拘無束,敢愛敢當的樣子,羨慕劉恩戈遇見了重情重義的人,喜歡她大方熱情的性子。
別人都看夠了他們臺上臺下暗搓搓的互動,何蝶沒有看夠,她偷眼看看恩戈,又看看樹丞,老是寵溺的笑著,羨慕如此熱烈的愛情。
何蝶很好相處,客客氣氣的說話,細心謹慎的辦事,禮貌友好的交朋友,沒有亂糟糟的生活作息。她跟恩戈和樹丞走的很近,暑假的第一個星期就一起去看望了王叔。
蘇匆在那里生活的井井有條,規(guī)規(guī)矩矩。
當看見陳樹丞的時候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趕忙辦理了入住手續(xù),習慣性的介紹起游玩攻略。
主要是來看蘇匆的,順便帶何蝶出來感受大自然。
何蝶非要帶蘇匆一起出去玩,說他不可能忘了陸淼淼,要尖叫,要蹦極,要尋死才行。
蘇匆膽子小,站在蹦極臺上雙腿止不住的抖,但一想到陸淼淼一下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