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匆僵硬著身子,腦袋一陣眩暈和陣痛,下一秒瞬間醒過來。
他環(huán)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一人,電話那頭還在不停的讓他回去,他卻傻了眼。
陳樹丞平時真不容易生氣,唯一能讓恩戈想到的就是蘇匆。
她跟在陳樹丞后面,一邊急著追上他,一邊嘮叨著別太激動,喝醉了很正常。
陳樹丞停不下腳步,大喊:“他有先天心臟病?!?/p>
陳樹丞加快了腳步,絲毫沒有要好好說的意思。
劉恩戈一愣慢下了腳步,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催她上電梯了。
蘇匆有心臟病的事情,她毫不知情,從來沒聽任何一個人說起過。陳樹丞怎么會知道?
其實陳樹丞也是才知道的,之前王叔跟他說不要帶他喝酒,有點上臉。這次住院的時候才從醫(yī)生那里知道的,雖然不嚴重,但還得注意。
蘇匆他媽離開也有這個原因。
但是他自己不知道,王叔不讓陳樹丞跟他說,說了怕去找媽,他媽都不要他了還找她干嘛。
陳樹丞破門而入,看著地上亂糟糟的一團,隨手撿了個褲子扔過去,“上臉就別喝這么多,他媽的,過敏致死不知道嗎?”
劉恩戈也嚇了一跳,怎么久了臉還紅紅的。
她順順蘇匆的頭發(fā),溫柔地摸了摸他,讓他洗臉去。
“別說他了,看他那樣兒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沒干好事兒,估計后悔呢。”劉恩戈看蘇匆去了廁所,小聲地幫著他說話。
“王叔不讓我說,不兇兇他以后直接上天!”
“說什么?”他突然從廁所出來。
陳樹丞正在氣頭上,嚷嚷說,“不讓我說你,罵你!”
劉恩戈剛松了口氣,又被蘇匆叫喚去,“姐,你過來。”
“干嘛?”劉恩戈被蘇匆拉到廁所,“砰”的一聲鎖了門,把陳樹丞晾在外面。
正在劉恩戈想是不是知道自己有心臟病時,他卻問:“姐,是不是只有心動的時候,心才會砰砰砰跳的厲害?”
“額...心動的時候是,是這樣的?!?/p>
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意外。
蘇匆說好像有點喜歡何蝶?好像昨天心動了?
她問蘇匆知不知道人家喜歡女的。
他搖搖頭說,不對。
他說,“昨晚問她會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她搖搖頭;我說我這樣的呢,他說太小了,幼稚;我問她喜歡哪種。”蘇匆停頓了幾秒,回憶一番又說,“她說,她...不知道。”
酒精的促使下,激素會分泌的更快更多,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劉恩戈讓他別多想。
那晚的秘密很多,蘇匆憋在心里,一件都不敢回憶。
他在酒店冷靜了兩天才回酒館上班。
何蝶這兩天也沒來,再來的時候感覺突然瘦了。
她打電話讓劉恩戈來酒館陪她聊聊天,人來了又只坐在那里喝酒,半天張不開嘴。
陳樹丞在臺上唱歌,晃神的功夫就看見何蝶把人給抱住了!
突發(fā)舞臺事故,陳樹丞唱歌這么久以來從來沒有唱到一半突然沖下去的動作。
“不好意思,以為女朋友被搶了?!彼_玩笑的解釋道。
臺下的觀眾大多都是???,陳樹丞愛分享和劉恩戈的故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個很好看的女朋友。
劉恩戈聽到這句話突然意識到不對,趕緊松開何蝶,尷尬地笑了笑。
她坐下里安慰何蝶,“其實,這段時間實習我也遇到了很多很多,所謂苦命的人。想想,每個人的苦都不一樣,每個人的秘密都不相同。我們也是其中一個。有什么不能向前看呢,我們好像只剩下向前看,對吧?”
總有人會相信上帝的佛光。
上帝知道,我不是罪人。